中午雖然喝了酒,但并未貪杯。
去集市上給家裏人買了些小東西,雖然不值錢,但總歸是一份心意。
在路過一個小攤時,發現了一個銀白色的劍形發簪,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陸寒煙那個小丫頭。
洛川幹脆停下來問了價錢:
“老闆,這枚鐵簪子怎麽賣?”
攤主看了看洛川,見他穿着不俗,一路上也買了不少小玩意,知道這是剛來城裏的土包子。
心思一動,熱情地說道:
“大俠好眼力,這可是白銅打造,您看這樣式多别緻,僅此一個,可是出自名家之手,不多要您,五錢銀子您拿去。”
洛川被攤主獅子大開口驚到了,雖然五錢銀子不多,但他可不想被宰。
俗話說得好,出價砍一半:
“老闆,你在開玩笑吧?就二錢銀子,行就拿走,不行就算了。”
說着,洛川做勢就要起身離開。
攤主連忙拉住,心裏都樂開了花。
這枚發簪是他自己打造的,算上工錢隻花了十文,轉手掙了幾十倍,不過還是裝作有些爲難地道:
“嗨,算了吧,賠本賺吆喝。
隻當您是幫我開張了,賠錢給您了。”
洛川喜滋滋地付了錢,小心翼翼地将它放進懷中。
等他走遠後,那個小販再次從身旁的褡裢中取出一枚劍形發簪擺好了。
紅山郡的确不凡,洛川在城中閑逛的時候不僅見到了先天宗師,練氣修士更是見過七八位,修爲基本上都是練氣初中期的。
不過他們都隐藏修爲,如同尋常人一般無二。
有了這樣的發現,洛川心情大好。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雲霧坊市附近是安全的,要不然肯定不會有這麽多低階修士。
洛川逛了小半個郡城,一直到申時(15時至17時)才回到了客棧。
剛一進客棧,發現陸寒煙母女此時正坐在看着大堂,與一位青袍中年男子正在低聲交談。
陸寒煙一眼就看到了洛川,連忙擺手招呼他。
洛川猜到應該是陸家的人到了,徑直走過去。
那人與陸寒煙母女連忙起身,陸夫人笑着說道:
“洛先生,回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
陸夫人指着那位中年男人說道:
“這是我胞弟陸遠山,如今是我陸家家主。”
陸遠山對着洛川躬身一拜,鄭重地說道:
“洛先生對我陸家大恩,陸某沒齒難忘,請受我一拜。”
洛川連忙伸手将其扶住,他可不想接受這一拜,自己剛十幾歲,不想折壽。
笑着說道:
“陸家主無需多禮,相逢即是緣分,舉手之勞罷。”
陸遠山說道:
“洛先生有大氣魄,陸某不及也。
不過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沓銀票雙手遞給洛川,有些羞愧地說道:
“還望洛先生不要怪罪,陸某來的匆忙,一時也找不到好東西作爲謝禮。
隻能奉上一些黃白之物,還請先生勿怪。”
洛川可沒有那麽矯情,如今手上正有些拮據,雙手接過,揣在懷裏,笑着說道:
“陸家主見外了,朋友之間有通财之義,怎麽會怪罪。
你的心意洛某收下了,來,都坐下說話,要不顯得太客氣了。”
四人這才重新落座,陸夫人從桌上拿起一個書冊遞給洛川,笑着說道:
“我觀洛先生喜歡易容,正好我陸家擅長此道。
剛剛與我弟弟商議過後,這半部易容術,和一些易容上的技巧還希望能夠幫助到洛先生。”
洛川沒有想到陸家這麽大方,剛剛給了千兩銀票,這會兒又将這種秘術送給自己,一時之間竟有些羞愧。
畢竟當初自己伸出援手是有功利之心,如今對方真誠待自己,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洛川連忙将書冊退回去,拒絕道:
“洛某受之有愧,還請夫人收好。”
這時一旁的陸運山則是将書冊重新放回洛川的手中,笑着說道:
“洛先生請不要推辭,家姐和寒煙能夠得救幸虧你伸出援手。
你不僅是救了他們,也救了我整個陸家。
要知道我父親最喜歡寒煙這丫頭,一直都視爲掌上明晚。
如今他老人家破境先天四重的緊要關頭,如果聽聞噩耗,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區區易容之術,還請洛先生務必收下。”
洛川沒想到這陸家實力這麽強,隻比這紅山趙家弱上一點,看來這紅山的水深得很,自己還真得小心一些。
看推辭不過,洛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既然如此,洛某就愧領了。”
見到洛川收下,陸家三人也是大爲欣慰。
三人又聊了些閑話,這時一旁的陸寒煙脆生生地說道:
“陸大哥,一會兒我和娘親就和舅舅一塊回家了,你有時間一定要來找我玩啊。”
洛川笑着說道:
“沒問題,有空肯定會去找你。”
陸遠山有些抱歉地說道:
“怠慢了洛先生,本來應該請您吃頓飯的。
但是安華縣距離郡城一百餘裏,天色已晚此時需要啓程了。”
洛川連忙擺手,說道:
“是洛某的不是了,流連在城中美景,沒有早些回來,耽誤了你們啓程的時間。”
陸夫人笑着說道:
“洛先生言重了,有瑕還請一定要來安華縣做客。”
“一定,一定,陸夫人請慢走。”
說着,洛川将三人送出客棧。
此時早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旁邊還有四位後天武者作爲護衛。
陸家也是一個大族,不知爲何會讓陸寒煙母女二人外出。
還有陸寒煙的父親,媳婦和閨女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爲何沒有出現?
不過畢竟是人家事,洛川可不好過問。
洛川突然想到那支劍形發簪,連忙從懷中取出,遞給了陸寒煙,笑着說道:
“剛剛逛街的時候看到,與你很配,正好送你留個紀念。”
陸寒煙看到洛川送她發簪,非常高興,好像臉上的酒窩都裝滿了笑容。
糯糯的說道:“謝謝洛大哥,你一定要來找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