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湖常年籠罩在一團神秘的雲霧之中,普通人根本無法看得清楚。
實際上,此地是青州一處最大的散修坊市,西陵散人在遊記中曾經着重介紹過這個地方。
雲霧坊市是由着名散修高手雲霧上人在一百年前建立而成。
如今他早已不參與管理,早就全權交給了弟子。
雲霧上人座下的三位親傳弟子,也都成就不凡,如今都已築基成功,三人将坊市管理得井井有條。
也許是雲霧上人散修出身,體恤散修的生存不易,所以這個坊市對散修很友好。
不會刻意打壓,不會惡意迫害,常駐着近五百名修士,也是青州的一方不小的勢力。
雲霧坊市毗鄰紅山郡郡城,所以除了雲霧上人三位弟子以外,郡守府也會協助管理。
安全性也非常高,因此很多煉氣期修士都想來這裏生活。
有利有弊,安全意味着居住的修士衆多,各種修行資源也相對緊缺,因此需要付出更多的勞動才能獲得想要的生活。
雲霧坊市距離青萍山大約兩千五百裏,按照如今的腳程全力趕路的話,兩天就能到達。
洛川此行并不着急,他有半年的時間,不僅要接觸修真界,了解各類信息,還想要領略一下青州和邊荒大地的風物。
伴随着初升的朝陽,洛川也感到有些疲憊,這一晚他差不多趕了六百多裏路,雖然中間休息了一下,但仍然有些疲憊。
看到前面有個縣城,洛川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品嘗一下當地的特色美食。随着排隊的人群慢慢進城。
這個地方名爲靈榆縣,開荒時在這個地方發現了一棵一階通靈榆樹而得名。
通靈榆樹春天結出的榆錢不僅口感鮮甜,還能補充武者的氣血,對于後天武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靈物。
不過可惜,官府發現後經過勘察,這個地方靈氣彙聚,是難得的寶地,,就在那棵通靈榆樹附近建城。
如今那棵一階通靈榆樹已經被圍在府衙的後院,每年産出的榆錢更是成爲了靈榆縣的重要收入之一。
這可是持續産生靈藥的靈樹,其價值要比之前洛川得到的龍血草還要珍貴一些。
一般來說,隻有傳承久遠的修士家族才能擁有如此底蘊。
洛川對此也是羨慕不已,如果洛家有這樣一株靈根,先天武者就不會斷絕,可惜沒有機會親眼見識一番。
路上洛川都是以氣血催動隐匿術, 如今憑借他後天九重巅峰的修爲,築基中期的大修也很難發現他是煉氣修士的身份。
雖然靈榆縣地處邊荒,距離青州依舊五百裏左右,但此地靈氣彙聚,人口要比華亭縣多上不少,商業氣氛更是濃郁。
武者的實力也比華亭強上一份,甚至他還見到了兩位練氣初期的修士,
不過洛川可沒冒然去打招呼,距離擊殺餘枭剛過不到兩年,如果突然暴露了他修士的身份,很有可能引來餘家的猜疑。
以餘家的實力,随便出一位煉氣中後期的修士對于洛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不僅如此餘家可還有一位築基大修。
洛川中午吃飯的時候,與那兩位修士在同一酒樓。
從他們話語中得知如今邊荒也有一處坊市,名爲無憂坊市,距離此處西方隻有三百多裏。
洛川心中暗暗記下,不過并未着急去無憂坊市。
他還是向着雲霧坊市方向行去,不爲别的就是爲安全着想。
一路上領略各地風光,品嘗不同美食,五天過去,洛川才來到了紅山郡郡城。
來到此處洛川并未着急進入坊市,先在紅山郡城熟悉一下情況。
洛川在進入郡城之前,運轉氣血,稍微改換了一下面貌。
并且将自己的面容年紀大上些年歲,配合着本就健碩的身材,看着有三十來歲。
在紅山郡城中,這般年紀的後天巅峰武者,也就不是很惹眼了。
洛川先來到一家名爲風雅居的客棧,真是居大不易,住一晚竟然需要半兩銀子。
爲了符合他如今的身份,洛川在之前的一處縣城,将随身帶着的幾株不入品階的靈藥賣了五百多兩銀子。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換成上等的料子,腰間挎着十煉鋼刀,龍行虎步,真有江湖豪俠的氣勢。
洛川剛剛吃過午飯,正好逛逛這座郡城,想着給家人買些禮物。
按照風雅居老闆的指點,向着集市走去。
突然,洛川有種特殊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小心的四下觀瞧,發現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渾身髒兮兮的跪在街角,旁邊還躺着一個面容枯槁的婦人。
雖然二人渾身髒亂不堪,但洛川還是看得出其衣服材質不錯,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洛川隻是看了她一眼,不知爲何心中有些悸動,恐懼、緊張、激動、不安種種情緒無法言明。
連忙溝通因果圖錄,推演此女未來。
因果圖錄給出的結果讓洛川大吃一驚,顯示推演此人竟然需要三百年壽元。
咋滴?這是想一下子幹掉自己,換個宿主啊。
竟然需要三百年壽元?
就算我有三百年壽元,也不會嫌命長去推演。
築基初期大修五十年就能咒殺,三百年的壽元哥們估計可以和紫府上人一換一了。
洛川撮着牙花子,心中暗道這個女孩肯定未來不凡,要不不能這麽離譜。
既然遇到了,趁機結個善果也算是好事嘛,沒準哪天能夠幫到自己。
洛川調整了一下情緒,展現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走到女孩面前。
裝作大人的口吻,輕聲問道:
“小女娃,躺在地上的這位是你什麽人?得了什麽病?”
女孩名叫陸寒煙,自小就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分辨他人對她的善意或者惡意。
她剛剛有種福至心靈的特殊的預感,所以才盯着那個彪形大漢看了幾眼,沒想到他竟然徑直走了過來。
陸寒煙雖然有些緊張,但她發現對方并無惡意,所以她心中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她跪倒在地,聲音清脆而有力,道:
“老爺,這是我的娘親。
原本我們想去旁邊的安華縣投奔舅舅,可是娘親不知爲何突然昏迷不醒。
我身上的錢也被偷了,過去三天,娘親的病情日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