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畫緩緩起身,親自給趙平安倒了一杯酒,笑道:“還記得當初在長白聖地的時候,你就坐在樹林之中自斟自飲,那時候我還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麽好,直到現在終于明白,凡塵俗物,才最能表達情感。”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随後舉杯。
趙平安擡起酒杯笑道:“其實當時隻是爲了烘托氣氛罷了,我隻有表現的淡定如初,才能讓他們憤怒,他們憤怒,才能出錯,呵呵。”
“不過你說得對,越是俗物淺顯,才越能表達情緒。”
說完,兩人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順着喉嚨直達胃裏,又通過胃發散到全身。
兩人都沒用氣息,所以現在隻是普通人。
幾杯酒下肚。
兩人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多,說話也開始越來越自然,一直在回憶曾經,好像把即将要發生的事情完全忘記。
不知不覺間。
時間到了。
“去吧,齊天嬌還在等着你。”
南千畫笑道,她眼中也有不舍,但被她很好隐藏。
趙平安一愣,其實聊着聊着都忘記時間,沒想到這麽快,也很不舍,自從相愛以來,陪她的時間真是太少太少。
奈何,不能冷落其他人。
想了想道:“放心,我會活着回來。”
南千畫身體一頓,笑道:“放心,我會替你把趙家守好。”
兩人分别。
趙平安一路來到别院。
咯吱......
推開齊天嬌房門。
剛看到裏面的畫面,不禁被震住。
她本以爲齊天嬌已經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等待,這樣說并非空穴來風,而是這個傲嬌的女人向來如此,她恨不得把人榨幹。
可眼前......
齊天嬌衣着整齊、畫着淡妝坐在椅子上。
所謂的衣着整齊是指穿的并非家具裝,而是工作時的工作裝,從時間上來看現在還是晚上,從情緒上來看,小别勝新婚。
她怎麽......難道等會還會去上班?
“怎麽樣,我這身衣服好看吧?”齊天嬌撇撇嘴,又站起身轉了圈,很開心的展示,完全看不出悲傷。
趙平安思考片刻,試探道:“制服/誘惑?”
齊天嬌瞬間停住,狠狠瞪了眼道:“制你個大頭鬼,你再好好看看我這身衣服!”
這身衣服......
趙平安沒心中了然,嘴上卻問道:“新買的?”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齊天嬌氣的一跺腳,快速走過來:‘這是當初我去監獄看你時穿的那身衣服,這都能忘記?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也難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她們整天在你面前搔首弄姿怎麽還能記得我?”
“呸,醜渣男。”
趙平安聽的一頭黑線,女人就是這樣,有些時候本來是小事,說着說着,把自己說生氣了。
幹笑道:“其實我都看出來。”
“你覺得我信嗎?”
齊天嬌翻了個白眼,手上卻很誠實的挽住手臂,傲嬌道:“帶我出去轉轉,我還沒體會過踏空而行呢,我要飛起來,飛很高很高!”
趙平安詫異道:‘真是踏空而行的飛?沒開玩笑?’
齊天嬌聞言臉色一紅,磨着銀牙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