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雙眸瞬間瞪大,清晰感覺到自己魂體在不斷湧動,更如又有心髒在劇烈跳動,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第九位未婚妻!
自從出獄以來,就在不斷尋找未婚妻,先是天海、又是帝都、最後真世與聖地,腳步走遍大夏所有土地!
而在找未婚妻的路上,又多次徘徊在生死之間,見識光怪陸離。
如今終于找到第九位未婚妻,終于找全!
趙平安顧不得門外的風險,同時也沒時間看所有生平,直接打開到最後一頁,要看看她在哪裏。
目光剛剛落上。
上面一個字迹格外刺痛“魔”
趙平安瞬間僵住,腦中不由浮現出那個女孩,她先是穿着七彩長裙,面容姣好,随後搖身一變,身上長裙漆黑,雙眸猩紅,臉色蒼白。
就是那個由黑白紅三種顔色構成的女孩。
“難道是她?”
趙平安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老東西到底怎麽找的未婚妻?這個姜彩泥居然是魔?說好聽點她是魔,說難聽一些她就是個精神病患者!
随後驚愕道:“不對,這上面寫的是魔,而那個女孩被稱之爲魔主,也不對,趙無極才是魔主,這酆都之中怎麽可能有兩個魔主存在?即使趙無極與世無争,酆都大帝也不可能允許?”
他緊接着甩甩頭,不再想這些。
究竟是那個女孩也好,不是她也罷,都可以确定,她不在這酆都城之内,而是在黃泉路的盡頭群山之中。
當務之急,是如何出去。
他把記錄放入懷裏,環顧着房間,看要如何躲藏,現在,還不是與他們發生正面沖突的時候。
但環顧一圈,發現這裏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一扇門、皆是牆、牆邊放着書架,除了這些,沒有任何擺設,毫不誇張的說,哪怕一隻老鼠進入,也很難躲藏。
趙平安快速來到門邊,事已至此,隻能做最壞打算,若被發現,唯有拼!
門外院中。
“你說話啊!”
判官催促道。
他急匆匆來,又問大夏“國主“傻子都能感覺到事情不正常。
“我…….我……”
谷隊長欲哭無淚,别人都隻是感覺到事情不尋常,他是從腳心開始冒冷汗,首先那個家夥的進入方式就不同,哪有走畜生門的?又經曆千難萬險來到南城?
這說明,他是在擔心鬼差盤查,也擔心守衛知曉,所以心裏一定有鬼。
其次,他的實力太強,在酆都中不乏一些強大魂體,可哪個魂體不怕守衛手中的打魂鞭?一鞭下去不是凡塵皮開肉綻那麽簡單,而是打在靈魂上,疼的令人失去反抗能力,偏偏有武器的守衛在他手中都沒反抗能力。
實力太強太強。
最後,他找的這個人太不尋常,找國主?有幾人會找國主。
判官陡然變的嚴肅,黑臉道:“若你再不回答,本官隻能禀報十殿閻羅,由他們定奪。”
“别!”
谷隊長脫口而出,若找到十殿閻羅那裏,自己一定完蛋。
快速道:“先不說這些,現在要解決的是賈四道在哪,判官,你告訴我賈四道在哪,其他事情我很快告訴你!”
托,現在隻能采取托字訣。
判官聽到這話,更加激動:“賈四道在哪你還不知道嗎?還需要問我?”
谷隊長下意識回應:“我怎麽可能知道他……”
話沒等說完,戛然而止。
剛剛是太着急、急的糊塗了,這三界之中誰不知道賈四道被趙平安轟的魂飛魄散,早就泯滅于三界、遁入虛無?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賈四道整個人!
噗通!
谷隊長想到這,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滿面絕望,原本找“賈四道”是最後希望,現在看來,那個家夥不過是随便說出這個人名而已,自己上當受騙。
而他已經進入城中,極有可能鬧出禍端,若鬧出禍端,自己就完了!
判官見他這副樣子,心中也咯噔一聲,從級别上來看,谷隊長還要比自己小一點,但所屬的系統不同,可以說平級,這件事居然能給他吓到癱坐,到底是多大的事?
難道……
判官擡手一揮,把其他人褪去,随後低聲問道:‘那個人,是不是與上方炸響有關?’
也隻有這件事!
谷隊長聞言,全身像是觸電一般顫抖。
呆呆擡起頭,已經這樣,沒辦法隐瞞,又搖搖頭:‘我不敢确定,或許有可能!’
“滋……”
判官雖有猜測,可聽他說出口,還是被吓的全身一顫,這件事已經大到讓整個酆都震顫,萬萬沒想到能擺在自己面前。
沒有過多思考,快速轉身,這件事太大,扛不住,隻能彙報。
“别去!”
谷隊長瞬間起身拉住,絕望道:‘我能找到他,我一定能找到他,給我兩炷香時間,如果找不到,我自己去請罪,别彙報!’
判官怒目圓睜,這不是給不給他時間的問題,一旦給他時間,意味着自己也要承擔風險。
暴躁道:“你找?你去哪找?這内城數千萬人,你的力量要找人如大海撈針,若不彙報,即使找到死也不可能找到!”
“谷隊長,我能耽誤審判已經是仁至義盡,别怪我翻臉!”
可以幫,但不可能承擔風險的幫,沒必要。
谷隊長也不知道去哪,但首先要安撫,迅速道:“就一炷香時間,若找不到我自己認罰,與你無半點關系,或許出門就見到,或許轉角就遇見,算我求求你!”
判官極其堅決,冷笑道:“出門?轉角?你怎麽不說他就在我這判殿裏等你來抓?谷隊長,我最後給你一點情面,我隻能告訴你,他不在我這判殿之中,至于再多,我無能爲力!”
話音落下,身上氣息陡然爆發。
咣當!
咣當!
咣當!
正房、左右兩側廂房的房門被瞬間打開。
判官又怒道:“你看到了,他不在我這裏,現在,我要去……”
話不等說完,他餘光中發現廂房門内好像有人,緩緩轉頭,頓時懵逼,就看一名身着普通服裝的年輕人站在原地,他是誰啊?
自己不過是想用開門堵住谷隊長的嘴,然後去彙報,怎麽有人?
谷隊長也轉過身,當看到趙平安,也懵逼了,那白白的臉蛋,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怎麽在這?
趙平安也懵了,剛剛聽他們的對話,顯然是要離開的前兆,怎麽忽然之間開門?
三人六目相對。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