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比正濃……”
求海想到這,瞬間起身,直沖出去。
另一邊。
空間陡然變換。
烏雲如煙消散。
海面恢複平靜。
空間風和日麗。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一愣,茫然看向四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要說他們,就連趙平安也很詫異,自己推着他們剛剛走過不過幾百米而已,難道已經走出範圍?
不等他多想。
“謝謝海神!”
“海神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族人會世世代代供奉!”
“海神威武,海神千秋萬代,我族人必定萬代感恩!”
船上的漁民已經緩過神,再次全部跪在甲闆之上,不斷磕頭道謝,有些人激動的淚如雨下。
對他們而言是劫後餘生,更是心靈上的洗禮。
趙平安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小事而已,記住,三天……以後盡量不要來這片海域,若是要祭拜,隻需要在岸邊即可……”
大比,三天應該能結束。
可這種異象不知要持續多長時間,告訴他們不來,是以安全爲主,這次運氣好遇到自己,若是以後再遇到,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是,我們都聽海神……”
“他算個什麽海神!”
漁民的話不等說完,空中忽然傳來聲音,不是别人,正是求海。
正高高踏在空中,居高臨下,低頭看着。
唰!
聽到聲音,漁民們同時看去,當看到求海,驚愕張開嘴巴,腦中嗡嗡作響,因爲相比較年輕的趙平安,求海看起來更加仙風道骨!
趙平安瞬間聽出聲音,眼中泛起一絲憤怒,要知道,在瘴氣之外,他罵的也不輕,指揮叫罵更勝一籌!
求海一樣看向趙平安,譏笑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分神境巅峰修士,竟然也敢冒出海神,你是想身消道隕嗎?”
說完,胸膛都挺起幾分。
準備看趙平安的五體投地。
準備看下方這些小蝼蟻的頂禮膜拜。
趙平安把心中怒火隐藏的很好,因爲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修士注意,若是與他争鬥,傳到大比之地,很容易引起四方聖地震怒。
要知道,這次大比,除了四方聖主之外,四大聖地的所有頂級修士,都在這裏!
迅速雙手抱拳道:“道友你好,我是一名散修,得此大比再次,所以……”
啪!
話不等說完。
求海一巴掌打過來,靈氣穿越長空,要打到趙平安臉上。
趙平安反應很快,靈氣外洩擋住。
“恩?”
求海頓時瞪眼,黑臉道:“你敢擋?”
這個小小的修士非但不跪地求饒,反而還敢稱呼道友,自己打他,他居然敢打。
好狂妄!
趙平安壓制着心頭怒火,繼續雙手抱拳道:“我無意冒犯,隻是想進去觀看大比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你也配!”
求海再次打斷,怒吼道:“你個小小分神境,也配與我對話?啊?”
“聖地大比,結爲天之驕子,你也配看?嗯!”
“蝼蟻不如的東西,先是毀了我的興緻,又在我面前讨價還價,既然如此,就跪下求饒!”
話音落下。
他又一股靈氣打出,比之前更加澎湃,哪怕是合體境初期修士被打中,也會重傷!
趙平安感受到靈氣襲來,靈氣已經外洩準備出其不意出手,可…….自己不能再有任何風險,還是把靈氣收回。
僅剩下一點靈氣,抗住他的攻擊。
嘭!
趙平安被瞬間轟飛。
身體在海面上飄行數十米才堪堪停止。
“海神!”
“海神!”
“海神!”
漁民們見狀,全都激動大吼,甚至有人不顧一切跳進海裏,要救趙平安。
“一群蠢貨!”
求海聽到他們叫聲被氣壞了,剛才已經說過他不過是個修士而已,都是冒充的,居然還叫海神,還在擔憂,難道不應該是給自己跪地磕頭?
又怒道:“你們眼睛瞎嗎,誰的修爲更高,誰是海神,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
此言一出。
畫面好似靜止了一般。
衆人臉上忽明忽暗,好像說的沒錯,剛剛救自己的應該是年輕修士,這麽說,他才應該是海神?
而且趙平安也說過,自己是修士,還是散修!
“沒錯,他才是海神!”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趙平安,他擡手一揮把跳下來的漁民推回船上,一手捂住胸口,裝成極爲痛苦的樣子。
也隻有不敢反抗,很痛苦,才能讓求海稍稍放松,不至于你死我活。
又繼續道:“我不過是一個來這裏觀看大比的修士而已,與海神相比,雲泥之别。”
“哼,算你識相!”
求海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笑意,漠然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見到本海神,還不快跪下祈禱?恩?”
不能觀看大比,隻能守護陣法,太無聊!
讓他們跪下叩拜,也能添一點樂子。
漁民們聞言,面面相觑,有些人準備跪下祭拜。
“等等!”
漁民爲首的老者忽然開口,滿面皺紋,疑惑道:“如果您是海神,他是修士……”
“所以剛剛他說過:既然你不容,我這就帶他們走,所謂的不容,是海神你不容我們?”
此言一出。
站在他旁邊的兩名老者身體猛的一顫,開口道:“剛剛他還說過,他是修士,我們是漁民可否放一條生路,情況卻是并沒放,反而更加兇猛,難道……是你不放我們?”
“他在救我們,而你要殺我們?”
嘩啦啦。
漁民們頓時亂成一團,很多事情在剛剛那種生死攸關之際根本來不及想,而現在全部湧上心頭。
原來,趙平安在救,這海神要殺?
求河也被問的一愣。
低頭看到他們一雙雙充滿質問的眼睛,老臉一紅,惱羞成怒。
暴躁道:“住口,你們算是什麽東西,也敢質問本海神?讓你們跪下就跪下,讓你們磕頭就磕頭,哪有那麽多廢話!”
修士都不配與自己對話。
他們,怎麽能配?
爲首的老者吓的臉色煞白,極爲緊張,但還是硬着頭皮道:“我們隻是不明白,我族年年供奉,從未欠缺,更沒有投機取巧怠慢了你。”
“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們?”
其他人也道:“對啊,爲什麽?”
“我們很不理解!”
“求求你給我們一個解釋,求求你!”
求海心頭更怒,狂躁道:“我求海一生行事,何須向你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