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吞噬妖獸内丹,而且是瘋狂吞噬,可長白聖地居然沒有妖獸,意味着這條路也走不通。
“出聖地?”
趙平安又冒出一個想法。
可随後就被否定,能不能出去暫且不提,即使出去,那茫茫長山也要比聖地大百倍不止,尋找妖獸、戰鬥妖獸、甚至與妖獸戰鬥消耗的靈氣,都是很大問題。
“打坐吐納吸收。”
“可聖地靈氣雖然濃郁,但也沒辦法讓自己三天時間,突破至元嬰,甚至金丹巅峰圓滿都很難。”
要知道,當初突破至金丹中期,還是在鐵索島,吸收了數百修士的靈氣。
而能到達金丹巅峰,更是吞噬了幾十顆妖獸内丹,比數百修士的靈氣更濃。
如此算下來,要達到金丹巅峰圓滿、突破金丹期,所需要的靈氣達到恐怖地步。
“若想赢,就隻能想别的辦法!”
“雲靈兒說過,她的天賦并不強,之所以能成爲真世第一女修,是把每一招、每一式都練到極緻。”
“若我能把斬殺朱無塵的一刀練到極緻,有沒有機會?”
他想着,迅速靈氣外洩,手中凝結出長刀。
随後悍然出手,沒有用任何靈氣加身,以單純武道出手,對準眼前草地劈下。
咔嚓!
地面頓時晃動。
長刀所劈之處,出現一道深達丈許,長約三十米的裂痕,其中三米長裂痕是被長刀切開,被刀鋒割開,剩下二十幾米宛若大地被生生撕開。
“哈哈哈。”
樹林中忽然傳出戲谑笑聲。
随後就看,十幾名長白弟子從樹林中走出來。
戲谑道:“沒有用靈氣發力,也就是以單純的武道,武道武皇…….就是這般垃圾?”
“哈哈哈哈。”
他們再次大笑出來,笑的前仰後合。
這一刀放在真世,放在俗世,都足以讓人震撼!
元嬰巅峰可以一刀斬之。
武道武皇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在他們面前,确實弱了點。
他們又譏笑道:“跳梁小醜,不用再練了,隻需要洗好脖子,乖乖等秦師兄要你性命就好,秦師兄說樂,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一刀割了你的人頭。”
旁邊一人玩味道:“不過呢,我們都不同意,一刀割了你太便宜,要慢慢玩才痛快,要讓秦師兄先切你三百二九刀,也就是替我們每個人割一刀。”
“最後一刀再要了你的性命,那是替朱無塵斬的,你認爲如何?”
另一人上前一步:“我有好生之德,這樣吧,你從我下面鑽過去,我這一刀就免了,怎麽樣?”
他說完,張開雙腿,滿臉戲虐的擡手指向地面。
趙平安收回目光,平靜道:“讓秦萬宇洗好脖子等我,三天之後,我将會斬殺他于生死台!”
無論如何,氣勢不能落入下風。
他們聞言,臉色頓時沉下來,都眯眼看着,眼中噴着洶洶怒火!
其實對趙平安,不僅僅是仇恨而已,更是他的天資讓所有副聖主沉默、讓所有尊者視而不見。
簡而言之,就是他搶走了原本屬于長白弟子的驕傲!
所以…….絕對不能容!
一名長白弟子冷聲道:“若非有三天之約,老子現在就斬殺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那好,我不用功法,單純的靈氣外洩幻化武器,讓你看看什麽叫合體境!”
他說着,手中陡然出現一柄長刀。
二話不說。
擡手便砍!
咔嚓!
地面劇烈晃動,灰塵漫天。
當灰塵散去,這才能看清,地面出現一道寬約一米,深達一丈、長約近千米的裂痕。
這裂痕宛若蜿蜒蒼龍。
相比較之下,趙平安的一刀宛若爬蟲。
差距真的是太大太大!
“恩?”
趙平安看到這裂痕,全身猛地一顫,雙眼漸漸放大,眼中出現層層光芒蕩漾。
衆長白弟子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滿意表情。
這個孫平安,一定是被吓傻了!
這長白弟子鄙夷道:“知道合體境的手段了,你要知道,這不過是我随意一擊而已,更要知道,我最強的并非靈氣幻器,而是功法。”
“你覺得,我若全力用出功法,你能不能扛過一招?”
“哈哈哈。”
其他弟子又笑了,越看趙平安的表情越滿意。
聽到這話。
趙平安回過神,漠然重複道:“告訴秦萬宇洗好脖子等我,三天之後,我将會斬殺他于生死台!”
說完。
再次擡起手揮刀。
咔嚓!
地面再次出現裂痕,但相比較第一刀還差了幾分。
“你…….!”
衆人見他這副樣子,都氣的咬牙切齒。
在他們眼中,趙平安從來都是一隻小小蝼蟻,他根本不配得到所有人認可,現在居然還打嘴炮。
他真該死啊!
“哼,三天之後你就要上生死台,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誰怕的要死誰心中知道,嘴上說的再輕松也改變不了結局!”
“記住,秦師兄會讓你三百二十九刀不死,第三百三十刀,要你性命!”
他們說完,氣鼓鼓離開。
今早在山頂就見識過趙平安的伶牙俐齒,知道繼續說下去占不到便宜,也就不繼續在這裏。
等他們走後。
趙平安臉上泛起久違的笑容:“若非你們出現,三天之後生死台對我而言,确實是死局,謝謝你們提醒我!”
他說着,迅速轉身進入林中。
很快。
手中拿着數十塊靈石走回來,丢到剛剛那名長白弟子劈出的溝壑之中,丢完之後,再次返回樹林之中,再回來時,手中又拿着靈石,仍然丢到溝壑之中……
如此反複。
…….
另一邊,這些長白弟子回到山腰,來到秦萬宇住所外。
“秦師兄,我們在樹林中看到孫平安,他居然在練習出手,看樣子還沒打算放棄!”
“他的一刀不過是我們二十分之一力道而已,你一定穩勝!”
“秦師兄,三天之後,你可不要讓他死的太輕松啊。”
咯吱……
房門被推開。
秦萬宇從裏面走出來,平靜道:“你們來我這裏,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些?”
衆修士聞言有點懵,不知該如何回答。
秦萬宇又道:“我,從未把他看在眼裏,他的一切與我無關,唯一聯系隻不過是三天後,我手上會多一點鮮血罷了。”
“關于他,不要再向我提及,聽着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