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小兒,居然敢咒我南宮家斷子絕孫,若非看你救我一次,今夜讓你橫着出去!”南宮烈暴跳如雷。
這個咒太狠了,簡直殺人誅心。
南宮雪也氣急敗壞:“狗東西,他算什麽玩意,養福葫蘆是海港溫大師開過光的,也是他能評價?”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你連男人都不是,我身爲姑姑,怎麽能看小柔受苦?還需要吃藥,呸!”
其他人也跟着破口大罵。
可罵着罵着。
南宮柔忽然生無可戀道:“難道我南宮家不是斷子絕孫嘛?”
“你們放眼看看,除了我,哪還有一個南宮家晚輩?”
“南宮堅是李青峰的兒子,我姑姑一把年紀還沒嫁出去,其他人離婚的離婚、夭折的夭折,不是斷子絕孫是什麽?”
唰!
四合院内頓時安靜了,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驚恐表情,按照南宮柔的話想想,好像怎麽得是這樣!
南宮家主脈隻剩下南宮烈和南宮雪,南宮烈膝下無子、南宮雪連入贅的男人都找不到,真的絕了!
“閉嘴,我南宮家還有你,我會給你招個上門女婿!”南宮烈硬着頭皮道。
南宮柔苦笑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趙平安,我活不到今天?”
轟!
南宮烈等人腦中晴天霹靂,全都看向養福葫蘆,眼中充滿驚恐,難道正如趙平安所說,南宮家要斷子絕孫?
這可怎麽破啊?
南宮雪咬牙道:“我去追他問清楚!”
……
大門外。
趙平安踉踉跄跄走在大街上。
一台車停在旁邊,車窗打開,露出一張女人面孔,李家,李飛燕!
李飛燕道:“你不該違背趙家意願,更不應該不聽我勸!”
在發布會上若他不揭穿胡青江,不可能鬧到這樣。
“滾!”
趙平安冷漠說道。
李飛燕嘴角顫了顫,氣惱道:“你這個人就是太不知進退,居然還敢硬接龍魂一拳,沒死是你命大!”
“滾!”趙平安又道。
李飛燕氣的恨不得給他兩拳,咬牙道:“上車,跟我去李家,如今大夏能讓他們四家放過你的,隻有李家。”
“就……就連秦戰神也不可能!”
李家,在七大家族中最特殊的存在,在整個大夏最上層群體中,沒人能不考慮李家的面子。
因爲,當今李家家主的父親,名叫李還陽,是專門服務大夏最高決策的玄術大師。
不僅如此。
據傳聞,李家的祖先在另一個世界當大官,不遜色十殿閻羅!
“滾!”趙平安再道。
若非身體太過虛弱,很想看看幾拳能打哭她!
“你!”
李飛燕被氣的快要爆炸,咬牙道:“被龍魂一拳打成這樣,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麽裝逼的資本!”
“好,我就站在這裏,看你什麽時候倒下!”
一腳刹車停在原地,氣憤的看着趙平安踉踉跄跄遠行。
看了一分鍾左右。
“李小姐,你怎麽在這?”
旁邊傳出驚愕聲音,正是剛剛追出來的南宮雪。
李飛燕認識她,随口道:“我溜達。”
南宮雪幹笑一聲,哪有大半夜出來溜達的?
随後眼前一亮,試探道:“李小姐,有個事想麻煩您,我家的保護神鬼腳七死了,他護我李家多年,您能不能想辦法讓他過的好一點?”
普通人最多找人念經超度,而大夏最頂尖人物,都會直接找李家!
李飛燕一愣,驚愕道:“鬼腳七死了?”
這可是大夏武道排名第二十三的高手,大宗師巅峰中的佼佼者,怎麽可能死?
南宮雪憂傷點點頭:“就在剛剛,被趙平安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一拳轟死!”
李飛燕更驚愕,随後就釋然:“當初李青峰能打敗鬼腳七俘虜南宮家,趙平安又與李青峰不相上下,能轟死鬼腳七很正常,不過一拳。”
“應該是偷襲吧?”
正常情況,趙平安也就與鬼腳七強一點而已,他倆應該打的昏天黑地,絕對不可能被一拳轟死。
南宮雪拍馬屁道:“李小姐不愧是戰部中人,一眼看出問題真谛。”
“沒錯,鬼腳七看趙平安被龍魂打傷,大意了,趙平安又趁機偷襲,所以才會如此!”
話音剛落。
李飛燕嗷的一聲,下意識站起身,腦袋撞到車頂嘭的一聲,她沒估計疼痛。
像是見了鬼一般問道:“你是說,趙平安在接了龍魂一招之後,一拳轟死鬼腳七???”
南宮雪下意識點點頭:“對啊!”
轟!
李飛燕腦中響起滾滾悶雷,整個人都傻了。
毫不誇張的說,即使秦戰神硬撼龍魂一拳,也很再有戰鬥力,畢竟那是大夏武道榜前三的存在。
而趙平安接了一拳,還能轟死鬼腳七。
他正常狀态到底有多強?
難道…….沒吃藥就是半步神境?
猛然看向前方,可哪還有趙平安的身影?
李飛燕不再搭理南宮雪,迅速踩下油門,可走遍了整條街,也沒有找到趙平安。
最終她一個人停在路邊,雙手握緊方向盤,呆呆道:“半步神境?半步神境?”
“秦戰神,在戰部内我對你絕對忠誠,但在戰部外,是你……看不上他!”
而與此同時。
趙平安一己之力擊殺三十四名大宗師九段,一名大宗師巅峰。
殺了吳家繼承人吳天佑。
逼的四位族長級别人物跪下求饒。
最後又硬抗龍魂一拳!
已經傳遍大夏大江南北,所有家族、社會名流,無不感到震撼,人們已經把他奉爲傳奇,從古自今,大夏土地上從未有過以爲能與之媲美的武道天才!
不對,三十年前昆侖曠世之戰那位可以媲美!
但也僅有那一位!
隻不過,人們現在讨論更多的是,趙平安得罪了大夏最頂尖家族,更與趙家決裂,以後怎麽辦?
他的父親到底是誰?會不會出面保他?
……
趙平安悠悠醒來。
看着周遭的一切,非常陌生,好像在一處民房裏。
昨晚走着走着昏倒,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
他緩緩坐起身,還沒徹底恢複,但有了些許力氣。
恰好此時,房門推開。
一名青年男性端着藥走進來,看到趙平安睜開眼一愣,随後笑道:“趙兄弟,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是你?”
趙平安同樣一愣,因爲與他并不熟,隻有一面之餘,詫異道:“是你把我帶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