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聽到他們問話先是點頭,随後又輕輕搖頭。
三天仙帝看到這回應略顯詫異,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點頭又搖頭什麽意思?
天帝也不賣關子,直接道:“與之前猜測的一樣,那小兒之前确實被酆都大帝所救,目前就藏在酆都界!”
三天仙帝臉色同時黑下來。
當初在凡塵帝都上方,趙平安自爆之時,他們确實以爲遁入虛無,因爲空間中找不到半點趙平安的氣息。
但當前幾天趙平安法相再度現身之時,他們就知道當初必定有障眼法蹦騙自己,否者他不可能再度出現!
而天地間能有如此手段的,隻有天帝和酆都大帝兩人,他們第一時間來詢問天帝,天帝否定,那麽就是酆都大帝。
雖然心中已有把握,但也不能去問,畢竟與酆都大帝已經千百年不見,若是詢問,對方一定不會承認,屆時極有可能引起禍端。
再者,詢問也打草驚蛇。
所以一直當做無事發生,就在等天帝消息。
南天神炎仙帝性格暴躁,頓時怒道:“果然是他,本王這就前往酆都界,站在他面前問問,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要與上界作對?”
雖然是仙帝,但在天帝面前不可稱爲朕,隻能稱之爲王。
西天少白仙帝迅速道:“切莫沖動,天帝召我們前來,必定不隻是告訴消息,應該有了長遠打算,要聽天帝決定。”
神炎仙帝臉上還有憤怒,卻停住前往動作。
天帝見他們 安靜,這才繼續道:“剛剛之所以搖頭,是因爲情況比我們當初預想的還要惡劣,根據逍遙帶回消息,他親耳聽到那小兒與酆都大帝密謀一起推翻上界,要掀起第二次三界大戰!”
“什麽!”
“什麽!”
“什麽!”
三天仙帝聽到這話都被震到,少有的失态!
他們能猜到趙平安是被酆都大帝所救,更能對酆都大帝憤怒,但隻認爲酆都大帝是一時糊塗、或者故意與上界作對。
但涉及到“推翻”這就太嚴重了,相當于站在對立面,要生死大戰。
這怎麽可能啊?
北天黃顼仙帝凝眉道:“酆都大帝瘋了不成?五方鬼帝不是我們對手、他亦不是你的對手,暫且不提漫天金仙、天仙,單單我們就已經能鎮壓酆都界,他爲何要以卵擊石?”
少白仙帝也沉聲道:“天帝,此事事關重大,那逍遙确定沒有弄錯?酆都大帝完全沒有理由與上界爲敵啊!”
天帝面沉似水,緩緩道:“根據逍遙說話的态度,不像是假話,至于爲什麽,朕目前也沒想明白,但此事不得不重視,必須盡早決斷!”
三天仙帝都沉默了。
心中仍然在翻江倒海,不敢相信。
雖然酆都界實力不如上界,即使加上趙平安那小兒,也絕對沒有勝利可能,但真的拼起來,必定有傷亡啊。
怕?
談不上!
隻是沒有必要。
天帝見他們不開口,直接道:“朕已經讓赤城子和長恒真人前往酆都界捉拿那小兒,并且以東天帝位爲獎,他們必定使用渾身解數誅殺。”
“隻可惜,那小兒已經修出法相,他們必定不是對手,再加之那是酆都界,所以......需要你們前往坐鎮,若酆都大帝真如逍遙說的那般,朕會親自前往!”
唰!
三天仙帝同時看向天帝,眼中充滿震撼,剛剛知道消息就要決戰了嗎?
這一切來的太快,來的太突然了!
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天帝見他們都在錯愕之中,表情忽然變的嚴肅,凝重道:“諸位,上界已經安逸太久了,漫天諸仙沒意識到、或許你們也沒意識到。”
“那小兒從成長到今天,隻用了短短兩年時間,若任他繼續成長下去,再加之酆都大帝,真的有可能颠覆上界。”
“屆時,我們都将遁入虛無,不複存在!”
話音落下。
三天仙帝腦中嗡的一聲,如被當頭一棒,又好似把一層窗戶紙捅破,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
三天仙帝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想法。
确實,這麽長時間以來從未看的上趙平安,雖然偶爾會驚訝他提升的速度,但這種感覺就像是站在終點,看着一個全力向終點沖刺的人,全當時看戲。
卻忘記了,這場比賽根本沒有終點!
天帝最後道:“生存的障礙從來不是無知和弱小,傲慢才是,所以,爲了上界的長久、爲了你我還能統領三界,這一次必須全力出手......首戰即終戰!”
三天仙帝同時點頭:“謹遵天帝教誨!”
.......
酆都界。
洞穴之中。
趙平安正在整理衣服,他完全不擔心身後情況,因爲......姜彩泥已經徹底沒有力氣。
“兩個人都已經得到,應該萬無一失了。”
趙平安在心中默默想着,所以到目前爲止,就隻剩下南千畫!
“魂體可以......意識好像不行。”
趙平安心中有些爲難,根據之前意識構築的自己,也就是法相,可以在凡塵中出現,所以想“回到”凡塵,見到衆女并不難,但是......法相應該沒辦法發生一些實質的事情。
這點......就是與魂體的不同!
“當務之急還是構築肉身。”
趙平安想到這不再多想,因爲更緊急的是廢了姜彩泥離開,至于去哪裏可以再想,但沒必要繼續在這裏。
把衣服整理完畢轉過身。
剛看到姜彩泥頓時一愣。
她雖然還躺在石座上,但與剛剛結束時的狀态完全不同,她全身在劇烈顫抖,皮膚也變成深紅色,猶如被火灼一般,雙眼無法睜開,模樣極爲痛苦。
第一次結束時也這般,但沒到如此程度。
第二次......難道魔不能這樣,會死?
趙平安上前一步,剛剛靠近,就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溫度,很熱,站在這裏都如同被炙烤。
氣息稍稍外洩覆蓋在姜彩泥身上。
姜彩泥有感,身體顫抖幅度減少些許,緩緩睜眼,眼眸中依然泛着殺人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趙平安面不改色,平靜道:“我不是救你,而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或者說,要在你最清醒的時候,廢了你!”
他說着,擡手觸碰到姜彩泥,準備以氣息灌輸,強行壓制她體内另一股氣息。
可剛剛觸碰到,就如同被觸電一般瞬間收回。
愕然盯着姜彩泥:“你......現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