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浪高過一浪。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才徹底風平浪靜。
歐陽倩自從進入龍組之後,也跟随着偷偷學習武道,雖然達不到秦木蘭那種境界,但也算是異于常人的武者。
即使這樣,仍然靠趙平安渡氣才勉強站起,穿好衣服。
趙平安靜靜的欣賞着,感覺她的一舉一動都有獨特美感,最後在歐陽倩的不斷冷眼之後,這才起身整理。
“金光到底找不着?”
歐陽倩虛弱問道,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什麽:“我單純說的金光,沒有别的意思,若你再敢碰我,别怪我跟你玩命!”
趙平安一頭黑線,其實也不能再動,她剛剛從女孩變成女人,承受能力有限。
簡潔道:“找!”
兩人開始進入正題,在檔案室裏涉及到“金”的檔案開始翻找,找了足足半個時辰,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龍組檔案囊括了大夏所有機密,這裏怎麽沒有?”歐陽倩詫異開口。
不隻是她,趙平安也覺得奇怪。
若說秦木蘭不清楚在情理之中,龍組之内不可能沒有。
試探問道:“還有沒有其他檔案?”
歐陽倩看了看他,正要搖頭,好似想到什麽,嚴肅道:“有,跟我來!”
她在前方帶路。
很快,來到檔案室最深處,與之前冷秋霜一樣,在牆上按了幾下,牆上頓時出現一塊屏幕,她驗證虹膜,驗證成功後。
牆壁緩緩裂開。
裏面并不複雜,是一間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間,房間内擺放着書架,而書架上至少有寥寥三本檔案。
歐陽倩凝重道:“我剛代理組長的時候龍組長告訴過我,放在這裏的都是可以動搖大夏國本的絕密。”
“以前知道,但還是第一次來。”
她以前接觸不到,也沒必要接觸。
趙平安點點頭,緩步走到檔案前,與其說是檔案,倒不如說是書,非常厚,封面是很有年代感的黃色牛皮紙,沒有任何/文字。
趙平安拿起第一本,打開之後,看到上面的文字頓時震驚了,雖然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但上面的内容驚駭世俗。
是關于大夏曆代國主從最開始,到最後登上王座的全過程,事無巨細,其中包括每一步成功用的計謀。
他愕然問道:“龍組怎麽會有這種記錄?”
這一本說好聽是記錄,說難聽一些,可以找到很多證據。
歐陽倩也被吓到了,外面的檔案她幾乎都看過,其中最頂級的絕密,也不過是大夏内部個各種宗門、家族,甚至聖地。
或者奇聞轶事。
可這本……
她緊張道:“我也不清楚,龍組長隻告訴我這裏,還說隻有組長能進,就連副組長都不可以,但這裏面有什麽,爲什麽要記錄,他并沒說。”
趙平安思考片刻,把這本記錄放回去,也不想多看,因爲确實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緊接着拿起第二本。
當看到上面的内容,再次被震撼,甚至比第一本來要令人驚愕。
這上面記載的是大夏曆朝曆代的龍脈更疊,包括當下大夏的龍脈所在,根基所在,是如何隐藏,隐藏在哪。
還有一些對未來龍脈的推斷,是否要斬龍、要通過手段改變等等。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拿到這本,就可以通過上面所寫的辦法斬龍脈,影響更疊!
“這……”
歐陽倩頓時緊張了,萬萬沒想到絕密涉及的居然如此重大,哪怕知道都是壓力。
“小事,不用緊張,如果我想找大夏龍脈,也能找到。”
趙平安看出她緊張,寬慰一句,随後把這本也放回去。
拿起最後一本。
翻看之後,眼睛頓時定在上面,也開始變的緊張,如果說前兩本與自己還沒有關系,而這本,就是與自己緊密相連。
“啊……”
歐陽倩忍不住叫出來,驚恐瞪大雙眼,顫顫巍巍道:“趙……趙平安!”
她并不是在叫趙平安。
而是這本記錄上的第一頁,就寫着趙平安三個字!
趙平安面無表情,快速翻到第二頁,上面清晰寫着自己的生辰八字,随後是大片空白。
他一直向後翻看,終于有了記載。
“九玄門第二十九代唯一傳人,師傅天合……”
“保龍一族所屬冥都監獄囚犯,出于進入天海市。”
“天海市頭把交椅。”
“江海省名聲大噪。”
“兩省王。”
……
記錄的方式與第一本相仿,事無巨細,甚至每走一步涉及到多少條人命寫的都非常清楚。
一直向後翻看。
最後的記錄是……
誅殺龍湖聖地第一副聖主裘老,聖地湖底,誅殺一百三十八修士。
看到這。
趙平安全身的汗毛孔都炸裂開,自己在龍湖聖地的事情談不上絕密,但也與俗世、與龍組沒有任何關系,爲何會在這裏記錄。
而且,這件事就發生在兩天前,現在已經記錄了?
到底爲什麽?
歐陽倩更加慌張,說話都說不穩:“龍組爲什麽要記錄你?而且……而且還是絕密?”
“曆代國主共用一本絕密,而你,單獨用了一本!”
趙平安汗水瞬間滑落,并非害怕,而是未知,正如她所說,龍組竟然用一本來記錄自己!
反問道:“誰負責整理檔案?”
歐陽倩迅速道:“一般都是由各地的小組長彙報重大事項,然後交由副組長簽字,若是構成秘密,會交由檔案管理整理入室。”
“不過那都是放在外面的檔案,而這裏,我還沒聽過有人整理!”
趙平安眼神陡然變的深邃,這裏一定有人整理,否則爲什麽兩天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寫上?
所以現在隻能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龍組内部還有歐陽倩不知道的勢力,而這股勢力甚至不歸她掌控。
趙平安合上檔案放回去,看她忐忑不安的樣子,又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或許是之前我做的事情太過分,檔案放在外面,随着所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不得不拿到這裏,一切都是慣性,并非最開始就是絕密,呵呵。”
這些都是安慰罷了。
放在這裏,必有原因!
歐陽倩聽他這樣說,緩和了一些,嘴裏還是道:“可我真的不知道這裏還有關于你的記載,你說的或許能證明爲什麽記錄。”
“可問題是,到底是誰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