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悅想起來自己例假剛走沒兩天,周仁不弄裏面,懷孕的可能性也不高,便由他去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想拒絕也沒用,周仁實在是太會在這件事情上拿捏她了。
明悅這半年來跟周仁相處和諧,很大部分功勞都來自于此,她想,她對周仁的那點兒不舍,可能這方面占了大頭吧……她沒經驗,但也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有周仁的段位。
如果不存在許靈惢的事兒,周仁真的是個接近完美的丈夫人選了。
“還後悔麽?”周仁磨着她,嘴唇抵在她耳邊啞聲問。
明悅身體發抖,抓緊了他的胳膊,眼淚差點被撞出來。
她搖頭示意他停一下,但周仁像沒看見似的,繼續逼問她:“現在熟一點了麽?”
明悅趕緊點頭,希望他聽見滿意的答案之後能給她個喘息的空間,可惜這個想法還是沒能落到實處,周仁不僅沒給她時間,還直接将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了,明悅被他架着,雙腿纏到他腰上,兩人就這麽往樓上走。
……
又是縱欲的一夜。
明悅一早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卧室,但完全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了——昨天周仁把她抱上樓的時候,去的是書房來着。
來不及多想,明悅趕緊接電話。
電話還是舒欣打來的,明悅想起來自己答應了她今天去試旗袍,于是,剛接起電話,明悅便率先開口:“欣姨,我一會兒就過去。”
剛睡醒,加上昨天晚上縱欲,明悅這一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舒欣聽見之後,關心了一句:“身體不舒服?”
“沒有,昨天晚上喝了點酒。”明悅哪好意思告訴她真實原因,“我先起床,一會兒見。”
跟舒欣通完電話,明悅便掀開被子起床去洗漱了,她下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很幹淨,應該是昨天晚上周仁給她清理過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周仁雖然惡趣味了點兒,但是折騰完她之後還是會善後的,她基本上不需要自己動手洗澡。
明悅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着自己肩膀和脖子上的吻痕,想想昨晚的的畫面,再回想一下之前幾次躺在浴缸裏,周仁給她洗澡時那個舒服的體驗,忽然就有些理解許靈惢了——跟這樣的男人談過戀愛之後,很難再愛上其他人了吧?
像周仁這種溫柔紳士,修養極好、能力強長得好又上有上進心的富家子弟,打着燈籠都難找。
所以許靈惢當初爲什麽非得想不開甩掉周仁呢?
費解。
——
周仁跑完步回來的時候,接到了舒欣的電話,“媽。”
“剛才我給明悅通電話,她聲音聽着不太對,是不是病了?她昨天喝了酒,你讓她一個人在家?”舒欣剛才跟明悅通完電話,就不是很放心,因此又給周仁打了這通電話。
“她剛才還沒醒,我出去跑步了。”面對舒欣的問題,周仁一貫從容,“昨天晚上她睡得有點晚。”
周仁這後半句話雖然表達得比較隐晦,但舒欣作爲過來人,一下子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咳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追問了:“一會兒你陪明悅一起回來一趟,順便看看你們訂婚宴場地的布置。”
“好的。”周仁痛快地答應下來,“我先去叫她吃飯了。”
挂上電話,周仁正準備上樓找明悅的時候,就見她已經下來了,兩人在樓梯口打了照面。
周仁目光落在明悅身上逡巡一周,最後落在了她的小腹處,“有不舒服麽?”
明悅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問的是哪裏了,她雖然心理素質不錯,但尚且做不到像周仁一樣那麽坦然讨論這種事情,她的耳朵不自覺地有些紅,故作鎮定地搖搖頭,“我沒事兒,你去跑步了?”
“嗯,睡不着,出去活動一下。”周仁說,“阿姨準備好早飯了。”
“那我先去,你洗澡吧。”明悅揮揮手,越過周仁去了餐廳。
阿姨做的早飯是蒸餃,明悅昨晚喝了酒,加上被周仁一通折騰,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七八個,才停下來喝咖啡。
很快,周仁也洗好澡換好衣服下來了,不過他今天一反常态地沒穿西裝和襯衫,而是穿了件淺色的POLO衫,下面搭配的也是一條偏向休閑風的褲子,周仁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明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有些好奇:“你今天不上班?”
“媽來電話了,一會兒跟你回去試旗袍。”周仁拉開椅子,在明悅對面坐下。
“欣姨也打給你了?”明悅問。
周仁笑着“嗯”了一聲,揶揄:“她說你聲音不對,問我把你怎麽了。”
明悅一口咖啡差點嗆在喉嚨裏:“……”
周仁:“不好奇我怎麽回答的?”
明悅:“不好奇。”
她故作鎮定地拿起筷子,爲轉移話題,難得給周仁夾了一個蒸餃,“挺好吃的,你嘗嘗。”
周仁哪裏會看不出來她在轉移話題,但他并沒有拆穿她,隻是笑了笑,然後很配合地将餃子送到嘴邊嘗了一口,“嗯,鮮嫩多汁。”
這句評價是看着明悅說的,明悅總覺得他不像是在評價餃子,倒像是在點她。
這四個字……他昨天晚上也說了。
——
周家沒分家,一家人都住在老宅裏頭。
明悅從小就經常過來玩,對周家老宅的布局環境再熟悉不過。
周仁将車停穩後,明悅跟他一同下了車,朝着周蘊勵和舒欣所住的那幢樓走了過去,進來之後才發現,今天家裏的人基本上都聚在這邊。
家裏難得有喜事兒,周仁是這一輩裏頭個定下來終身大事的,這場訂婚宴,全家上下都沒少給他出主意。
明悅挨個跟長輩打了招呼,舒欣等她說完話後,才開口:“旗袍就在衣帽間,我帶你去試試。”
明悅笑眯眯地點頭,跟上舒欣走進了衣帽間。
旗袍是一件青花瓷刺繡款,舒欣找了設計師定制的,價值不菲,明悅上次試穿的時候,就知道舒欣費了很大心思。
明悅拿下旗袍,去了更衣室換上,但拉不上後面的拉鏈,隻好叫來舒欣幫忙。
舒欣很樂意幫她,不過尴尬的是,舒欣幫忙拉拉鏈的時候,看見了明悅身上的吻痕。
明悅和舒欣是同時看見吻痕的,明悅當時尴尬得木住了,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想劈了周仁這個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