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點點頭,“也是,打針還得靠你呢。”
吃過早飯,周若去換了一身運動服,跟賀顯谟一起出發去爬山,這次他們是單獨行動的,沒跟任何組織一起,不過到了市郊公園的時候,還是碰見了不少徒步的組織。
停車後,周若拎着雙肩包矯健地跳了下去,她将包背到身上,擡起手動作利落地将頭發紮成了馬尾,流暢的面部輪廓露了出來。
周若今天穿的是一身緊身的戶外運動服,上衣領口很高,整個人被裹得很嚴實,她也沒化妝,更沒有像平時一樣精緻地搭配配飾,但就算這樣,也遮不住她的性感。
賀顯谟看見周若在那裏弄頭發的時候,就想親她,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
周若轉身要喊賀顯谟的時候,賀顯谟正好走過來,她一下撞上了他胸口,沒來得及說話,賀顯谟便按住她的肩膀親了下來,用力地吸着她的嘴唇。
周若短暫僵了一下之後也反應過來了,纏上他的脖子回吻,兩個人親了一會兒之後分開了,周若除了嘴巴有點紅腫之外,面不改色,反觀賀顯谟,耳朵和脖子都紅了,呼吸還很沉。
周若透過鏡片看見了他眼底翻滾的欲念,笑着戳了戳他的鼻梁骨,“留着你的一身無處發洩的精力爬山吧,賀醫生。”
周若丢下這句調侃的話便轉身往公園入口走,賀顯谟立刻擒住她的手腕,“今晚回去給我**。”
“看你表現。”周若揚了揚下巴。
話雖這麽說,但她心裏其實已經有決定了,最近賀顯谟的确憋得不容易,保守估計,他接下來還要再憋三個月,或許這個時間對于别人來說沒什麽問題,可周若是切身體會過賀顯谟的旺盛需求的,特别是跟她待在一起的時候。
賀顯谟拿出保溫杯喝了幾口冰水冷靜了一下,之後便和周若一起啓程出發了。
公園雖然有其他的徒步人士,但比起熱門路線的人還是少了許多,行進起來比較順暢。
周若很喜歡這裏,她拿着手杖,在前面走得很快,賀顯谟反倒成了被甩下的那個,他看着周若敏捷矯健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帶其他人徒步時的畫面。
不是别人不好,是她太厲害了,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很優秀,賀顯谟想,這應該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周若的優秀,是很客觀的。
隻是和她在一起的确是對心性的考驗,她不是會躲在人懷裏撒嬌的類型,就像現在,面對崎岖的山路,她會興奮地獨自往前,甚至會忘記他的存在。
“走太慢了!”賀顯谟盯着周若的背影走神之際,她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朝他喊:“專心點兒,賀醫生。”
“來了。”賀顯谟回過神來,沖她笑了一下,加快腳下的步伐跟上了她,兩個人很快就同步了。
“你小心點。”賀顯谟看着前面的兩條分叉路,拿出手機看了看地圖,“左邊那條比較難走,右邊走的人多一些,要不我們——”
“當然要走難走的那條。”周若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懷孕之後就走不了刺激的路線了,今天我要玩個痛快。”
賀顯谟原本是想說走右邊那條的,但聽見周若的決定之後,默默地将話咽了下去——如果他一個人來的話,他也會先選難走的那條。
周若從兜裏拿了塊巧克力撕開咬了一口,剩下的半塊直接塞到了賀顯谟嘴裏。
補了點能量,兩人便踏上了左邊的那條路線。
分岔口這邊的隊伍大都是選了右邊,周若和賀顯谟一踏上這條路線,幾乎就看不到什麽人影了,前幾天下過雨,腳下的路泥濘濕滑,走了十多分鍾,鞋和褲子已經髒了。
周若出了一身汗,呼吸也有些喘,停下來喝了幾口水。
她雖然累,但賀顯谟發覺她狀态很亢奮,喝完水之後,便拿起手杖繼續上路。
從這條路線到公園海拔最高的山頂,大約有二十三公裏。
周若和賀顯谟是九點鍾出發的,曆經五個多小時上了山。
今天倫敦天氣晴朗,空氣質量很高,從山頂往下看,公園的湖泊和樹木盡收眼底,周若欣賞着風景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十分享受。
賀顯谟抽了張濕巾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之後又蹲來爲她清理鞋子和褲腿上的泥,周若被賀顯谟的動作弄得分了神,轉頭垂眸看向他,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鼻梁上滲着汗,表情認真地爲她整理着褲子,嘴唇和下颚的線條硬朗又性感。
周若見過很多好看的男人,和賀顯谟同類型的有很多,但在這個瞬間,她覺得賀顯谟是最好看的。
于是,周若由欣賞風景轉爲欣賞賀顯谟的臉。
賀顯谟感受到她的視線之後,擡起頭來瞄了一眼,見她用這種眼神看着他,賀顯谟略微有些不自在,“看什麽?”
周若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露出一抹笑,“你這樣好帥。”
賀顯谟的手抖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周若從不吝啬言語的表達和贊揚,也經常誇他,但她從來沒有說過“帥”這個字兒——賀顯谟也不覺得她是會用這種膚淺的字眼誇獎别人的人。
而且,很花癡。
“花癡”這個詞兒,怎麽着都不該跟周若沾上邊。
“……你說什麽?”賀顯谟反應了快一分鍾,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内容。
“我說你這樣好帥。”周若重複了一遍。
賀顯谟擦了擦手,起身,将掌心貼上了周若的額頭。
周若:“幹嘛?”
賀顯谟感受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不僅不燙,還挺涼的,應該沒發燒。
賀顯谟:“好奇你怎麽突然發神經。”
周若:“……我說你長得帥就是發神經?”
賀顯谟:“挺像的。”
他說,“還像花癡。”
周若:“花癡怎麽了?”
她不以爲意,“誰規定我不能花癡了?被帥到還不讓誇呗?”
周若這話本意是反駁賀顯谟,但她說完之後就發現自己大意了——因爲賀顯谟的笑已經憋不住了。
又給他爽到了。
周若有些不爽,擡起手用力地在他身上戳,“狗東西,故意激我是不是,給你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