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挺不爽的,但在公司這種場合也不能鬧得太難看,隻好對Laura說:“注意的言行舉止,别搞得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Laura無所謂地笑了笑,“Dara,你今天這麽針對我,不會是也看上Arthur醫生、争風吃醋吧?唔,你們中文裏是有這個詞吧?”
争風吃醋?
周若更想笑了,她的人生字典裏哪來這個詞?
“我沒你那麽饑不擇食。”周若冷嗤。
Laura:“那你爲什麽要管我呢?Arthur都沒有拒絕我呢。”
周若沒接她的話,轉頭看了一眼賀顯谟,漂亮的眼底淡漠得沒有一絲溫度,短暫掃過他之後,周若便越過兩人離開了,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架勢。
剛剛周若那個眼神,讓賀顯谟想起了之前的某些事情——她以前對他就是這樣漠視的态度,不管他怎麽尋求存在感激怒她,她都是冷眼旁觀,這對他來說是很不好的回憶。
賀顯谟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強烈的慌張和不安全感覺翻湧而至,他下意識地便要邁步去追周若,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仍然是被Laura拽着的。
賀顯谟沉下聲來:“放手。”
Laura沒想到他的态度會忽然變得這麽惡劣,剛剛在會議室動手動腳都沒見他這樣。
Laura愣了半晌沒動,賀顯谟直接甩開了她。
他冷冷地盯着她,嘴唇微動:“再有一次,我會直接找你們HRBP投訴。”
賀顯谟丢下這句話就走了,沒給Laura繼續說話的機會。
周若剛剛回辦公室了,賀顯谟加快步伐朝她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趕到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周若從辦公室出來,賀顯谟也顧不得看四周有沒有人,直接擋在周若面前同她解釋,“我剛才沒有跟她——”
“出去說吧。”周若看了一眼四周,這邊人多眼雜,不少同事,她雖然不在乎别人怎麽評價自己,但也不想在工作裏搞出绯聞來,太不專業了。
周若的聲音挺冷靜的,聽起來并沒有生氣,賀顯谟原本是該慶幸的,可他又高興不起來——她好像真的并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有什麽。
可她明明說過喜歡他的,喜歡一個人,真的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麽?至少他是不行的,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說一句話,都會嫉妒得發瘋,想上去把他們分開,想把她關起來狠狠地按着*,讓她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
周若丢下那句話就先走了,賀顯谟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十多秒之後,才跟上去。
兩個人來到了辦公樓的後面,這裏沒什麽人。
停下來之後,周若先對賀顯谟說:“以後你來AS的時候不要單獨去找我,甲方乙方傳绯聞挺敏感的,影響工作。”
賀顯谟微微收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你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周若“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手機,“午休時間過去二十分鍾了,先吃飯吧。”
她說完就要往食堂走,賀顯谟沉不住氣,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壓到了牆上。
他整個人抵了上來,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她,周若一米七的個子,還穿了高跟鞋,但和賀顯谟還是有些身高差,需要微微擡頭才能和他對視。
她剛擡起頭來,賀顯谟便低頭吻了上來,手掐着她的下颚,強迫她張開了嘴,卷着她舌頭用力地咬、吸。
嘴被他堵着,身體被他壓着,突如其來的這些動作,搞得周若快要缺氧了,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有些黑。
賀顯谟覺察到她的不對勁之後便要松口,可是松開之前又不甘心,于是轉到了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脖頸處的疼痛讓周若瞬間清醒,她一把抓住賀顯谟的頭發,“瘋狗,你别咬了!”
平時在床上咬就咬吧,她還有時間處理一下,這會兒在公司,咬這麽大一個印子她要怎麽遮?
賀顯谟這牙比狗的還要尖,已經破皮了。
被周若這麽一抓,賀顯谟總算是松口了,他擡起頭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盯着她說:“我對你那個同事沒興趣。”
周若:“那是你的事兒。”
言外之意就是,跟她無關,不用和她解釋。
賀顯谟鼻翼微顫,“所以呢。”
他問她:“我一會兒跟她搞,你也無所謂。”
周若:“你愛搞就搞。”
她能聽出來賀顯谟是在說氣話,也知道他對Laura根本沒興趣,先前她不爽Laura的行爲,是因爲她借工作騷擾的行爲觸到了她的雷區,周若不否認她那樣做的緣由有一部分是因爲Laura騷擾的人剛好是賀顯谟,這部分占比并不大。
她針對的,主要還是騷擾這個行爲本身。
賀顯谟大約是誤會了,以爲她在爲了他“争風吃醋”,以爲她想要“霸占”他,怎麽可能?
“行。”賀顯谟将手摸上了她的脖子,指腹抵着自己剛剛咬破的地方摩擦着,“那我搞完她再搞你,反正你就喜歡别人用過的。”
“随你開心。”周若拍開他的手,“我餓了,吃飯吧。”
“你真不在乎。”賀顯谟把她按回來,“你是不是覺得我隻配當你的舔狗,沒繩子也會跟着你,根本不會看别的女人?”
周若笑了:“你不是?”
“你覺得你在我面前還有自尊可言?”周若反問他,“做都做了,爲什麽要給自己立牌坊,還是說你本身也覺得這是一種委屈?我覺得你需要想一想,如果委屈,我随時可以結束。”
她不喜歡勉強人,也不喜歡被勉強。
看吧,人就是這樣貪心的,她甚至都還沒跟賀顯谟說喜歡他,隻是對他稍微好了一些,他竟然就開始妄圖想要她成爲那種圍着他轉,爲了他和别人針鋒相對的女人了。
可她不會,永遠不會,就算愛他愛到入骨,她也不會讓男人成爲自己的人生中心。
賀顯谟今天的行爲,更加讓周若肯定了自己不告訴他喜歡他是正确的決定。
“我再問你一遍,周若。”賀顯谟喘着粗氣盯着她,因爲太過用力,眼眶已經發紅,“我睡完别人再來找你,你不在乎,是不是?”
“是。”周若點頭,“你現在就可以去找。”
“你明知道我不會去找!”賀顯谟氣得提高了聲音,“你就是吃定我了。”
“所以,剛才你讨論的那些有意義麽?”周若聽見他這麽說,語氣放柔了一些,“你還是沒學會接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