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跹:“……”她現在很想把周義叫過來安慰三三,這種話她完全回答不上來。
轉瞬,三三已經放下了東西,她雙手托着下巴,表情嚴肅:“媽媽,你畫畫那麽厲害,爲什麽我沒有遺傳到你的天賦呢?”
三三這次真的受挫不小,因爲她腦袋靈光、善于學習,基本上所有事情認真學一學都能很快上手,但毛氈已經學了半個月了,居然還做得這麽醜。
三三有點懷疑人生了。
鄭翩跹:“因爲你有更擅長的事情。”
她盡自己所能地寬慰着三三,“每個人都有自己更擅長的領域,我畫畫有天賦,但運動天賦就比不過你,你要多多看到自己的優點。”
“道理是這樣的啦……”三三癟嘴,“但我想送爸爸一個驚喜。”
“沒關系,我陪你一起做。”鄭翩跹在三三身邊添了一把椅子,和她一同坐了下來,拿起了旁邊的工具,“你來紮團子,我給它們做小造型,OK麽?”
三三點點頭,馬上又恢複了雞血狀态,拿起長針頭開始紮團子,“這次我們先做貝兒吧~”
這種類型的手工對于鄭翩跹來說并不算難。
正好趕上了周末,母女兩個人集中時間忙了兩天,就完成了這份送給周禮的迪士尼全家福。
三三之前買好了手辦包裝盒,挨個把它們裝了進去。
鄭翩跹看着那些粉嫩可愛的毛氈玩具,很難想象這是送給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禮物。
不過她并不擔心周義的反應,不管喜不喜歡,他對三三送的禮物永遠是熱烈的态度,在正向反饋這件事情上,他從不吝啬。
三三将毛氈包好之後,全部裝到了一個大的禮物盒裏,然後去桌子前寫賀卡。
“媽媽,你要不要也寫一張呀?”三三對鄭翩跹發出了邀請。
鄭翩跹很少拒絕三三的邀請,點頭同意之後,拿起簽字筆在賀卡上寫了一句“生日快樂”。
寫完之後,鄭翩跹覺得這四個字搭配那一盒粉嫩嫩的毛氈玩具有些太生硬了,便順手在賀卡上畫了個米老鼠的腦袋。
這樣一看,好多了。
三三看到鄭翩跹随手一畫就畫這麽好,再次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和鄭翩跹的賀卡比起來,三三的就浮誇多了,她用了好幾種顔色,在上面畫了不少裝飾。
三三寫中文還不太熟練,一句話寫得歪歪扭扭的,但這個字體正好和那一盒子的禮物相配。
賀卡放入禮物盒之後,三三滿意地蓋上蓋子,開始期待周義收到禮物之後的表情。
“媽媽,你不要告訴爸爸哦。”三三對鄭翩跹做了個“噓”的手勢。
鄭翩跹點點頭,“嗯,我不說。”
——
周義生日之前,正好碰上了感恩節,工作室放了假,三三去參加了學校的感恩節活動。
這次活動是隻有孩子們參與的,不需要家長出席。
一早,周義和鄭翩跹一起送三三去了學校。
上車之後,周義拉上安全帶,側目看向鄭翩跹,暧昧地開口:“去我家麽?”
兩人的這段關系持續一個月左右了,鄭翩跹當即就能明白他這四個字背後的意思,“随你。”
周義聽見這個答案之後笑了笑,身體往她耳邊湊了湊,“昨天晚上我就看出來了。”
鄭翩跹:“看出來什麽?”
周義:“你想睡我。”
鄭翩跹:“……”
“被我說中了?”他發動了車子,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老闆放心,一定熱情爲您服務。”
鄭翩跹“啪”一下拍開他的手,“開你的車。”
周義啧了一聲,手回到了方向盤上,“我生日快到了。”
鄭翩跹:“哦,知道。”
周義:“你記得我生日記得挺清楚的嘛,是不是說明我對你比較特别?”
鄭翩跹:“你是不是不油膩一下不會說話?”
周義:“活躍氣氛。”
鄭翩跹:“煩。”
開了一段路,周義忽然停了車。
鄭翩跹定睛一看,窗外是一家蛋糕店。
她一臉疑惑地看向周義,三三不在,他買什麽蛋糕:
周義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又來替鄭翩跹解,“今天難得二人世界,先提前陪我過個生日。”
鄭翩跹反應過來了,他這是要下去買蛋糕:“你自己去買。”
周義:“哪有讓壽星自己買蛋糕的?你送我。”
鄭翩跹差點被他氣笑:“……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周義不以爲意,振振有詞:“我賣力伺候你一整天,買個蛋糕補補身體不過分吧?”
論厚臉皮和死纏爛打,鄭翩跹向來不是周義的對手,兩人周旋了幾分鍾,鄭翩跹還是被周義拉下了車。
蛋糕店現成的蛋糕可選擇的造型和口味并不多,鄭翩跹看了一圈之後,選了車厘子黑森林。
周義沒什麽意見,跟個小白臉似的跟在她身後,完全沒有要結賬的意思。
不管見識多少次,鄭翩跹還是會佩服他的厚臉皮,他真的是完全不在乎别人如何評價他。
結完賬,周義從店員手中接過了蛋糕和贈送的香氛蠟燭。
——
回到公寓之後,周義拎着蛋糕放到了餐桌上,将客廳的遮光窗簾都拉上了。
偌大的客廳頓時就從白天變成了黑夜。
周義将蛋糕店送的蠟燭點燃之後,又從客廳的抽屜裏取了燭台和普通蠟燭擺上了桌。
昏暗的環境裏亮起燭光,氣氛頓時暧昧了不少。
周義放下打火機之後便來到了鄭翩跹身邊,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摟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
鄭翩跹沒有拒絕,随他到了餐桌前。
周義看了一眼蛋糕,笑着問她:“不祝福一下?”
鄭翩跹:“生日快樂。”
周義顯然對這四個字不太滿意,“就這樣啊?”
鄭翩跹:“不然呢。”
“我想……這樣。”最後兩個字,結束在兩人貼在一起唇瓣之間。
鄭翩跹習慣性地纏住他的脖子回應,這個反應讓周義血脈偾張,托着她的臀将她抱到了桌面上。
這動作帶出了一陣風,桌上的蠟燭輕輕晃動了起來。
燭光在對面的牆壁上照出了糾纏在一起的兩道人影,像極了電影裏精心設計過的鏡頭。
一個吻進行了十多分鍾,分開的時候,鄭翩跹的頭已經有些暈了,習慣性地靠在了周義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