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跹表現得越熱情,他就越生氣,但又拒絕不了誘惑。
鄭翩跹喝多了,神志不清,她很快樂,很享受,但周義作爲另外一個當事人,全程都被兩股力量撕扯着,雲端地獄遊走。
結束之後,鄭翩跹閉着眼睛躺在了後座上,看起來像是累得睡過去了。
周義看着她淩亂的衣服和頭發,以及身上的咬痕,從後面拿了一條毯子蓋到了她身上。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周義的視線始終定在鄭翩跹的臉上,久久沒有移開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義發出了一聲歎息,随後打開車門下車,來到了前排。
已經十點半了,該送她回去了。
路上開了快半個小時的,到家的時候鄭翩跹還沒有要睜眼的迹象,周義看她睡得正酣,便沒有叫醒她,蹑手蹑腳地将她抱下了車。
雖然在極力控制動作了,但還是吵到了鄭翩跹,中途她睜開眼睛不滿地哼唧了兩聲,聲音還帶着幾分啞,“别吵我……好困。”
“我抱你回家睡。”周義耐心地哄着她,“不會有人吵你了,繼續睡吧。”
開門的人是家裏的阿姨。
瞧見周義抱着鄭翩跹進來,阿姨也愣了一下,雖然知道兩人過去在一起過,但平日鄭翩跹對周義的态度十分冷淡,着實沒想到兩人會有這麽親密的時候。
周義看出了阿姨的想法,便同她解釋:“她晚上喝多了,這會兒不清醒。”
“喝了很多麽?”阿姨說,“我煮點解酒湯吧。”
周義:“沒喝很多,我先帶她上去吧,有需要的話再找您。”
他脫了鞋,赤腳抱着鄭翩跹去了樓上。
鄭翩跹平時和三三一個房間睡,但她今天這樣子,肯定不可能回主卧了,周義帶她去了二樓的客房,将人放到了床上。
鄭翩跹躺下之後翻了個身,縮起了身體,她身上還帶着痕迹,這個瑟縮狀态讓她看起來有種破碎的美感,周義的視線被吸引過去,盯了很久。
回過神之後,周義去到了洗手間,拿了一次性棉柔巾沾了熱水,替她擦了擦身體,清理了一下大腿。
擦完身體,周義又替鄭翩跹卸了妝。
做完這些動作後,周義走出了客房,去樓下找了阿姨,“您幫她換一下衣服吧。”
阿姨點點頭,從衣帽間拿了一套睡衣,去了樓上。
其實這些事情,周義是可以親自來做的,但這畢竟是在她家裏,剛剛他抱着鄭翩跹回來,阿姨已經是那個驚訝的眼神了,他自然是無所謂,但鄭翩跹很介意這個,所以找阿姨給她換衣服是最合适的。
鄭翩跹身上那些比較明顯的痕迹,他剛剛也處理過了,不至于被看出來。
十幾分鍾後,阿姨下了樓,周義得知她換好衣服後,便先行離開了。
——
鄭翩跹再次醒來,是翌日早晨九點鍾了。
睜眼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了太陽穴的一陣脹痛,接着就是一股強烈的饑餓感,胃都餓得收縮了。
鄭翩跹勉強撐着身體從床上坐起來,起身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股熱流。
她下意識地蹙眉,以爲是姨媽來了,馬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但進去之後,才發現不是這樣。
鄭翩跹盯着手裏的衛生紙看了快半分鍾,之後像觸電一樣将它扔進了馬桶裏,反複地按着沖水鍵。
耳邊嘩啦啦的水聲,攪得她思緒更爲混亂。
沖完水,鄭翩跹再次坐到了馬桶上,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的事兒,她能想起來自己喝了酒,後來不勝酒力醉過去了,走路颠三倒四,然後周義扶着她先行退場了。
再然後……
鄭翩跹沒有辦法想起來昨晚的每個細節,但腦海中有零碎的片段,那些一閃而過的片段,加上剛剛紙上的東西,足夠提醒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鄭翩跹擡起手揉着太陽穴,想着自己摸着周義的嘴巴說的那幾句話,腦子快炸了。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是很好,但沒想到喝兩杯香槟就會醉,更沒想到自己醉起來這麽可怕——她想要推卸責任去怪周義都不行,因爲這些零碎的記憶都在提醒着她一個事實:是她主動的。
還有——
鄭翩跹猛地從馬桶上起來。
周義沒做措施,她得吃藥。
雖然醫生說過她的身體懷孕的可能性很低了,但不代表完全沒可能,她必須杜絕意外。
鄭翩跹想着這一點走出了客房,正好碰上了過來找她的三三。
“媽媽,你醒啦。”三三上來拉住鄭翩跹的手,“爸爸帶了他做的面包過來,我們一起吃早飯吧。”
鄭翩跹蹙眉,“他什麽時候來的?”
三三:“剛剛來哦,他說你昨天晚上喝多了,還給你煮了粥呢。”
鄭翩跹“哦”了一聲,“你先去吃吧,我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就去。”
三三:“好的哦,那我等你。”
因爲知道鄭翩跹昨天晚上喝了酒,三三對于她說話時沙啞的嗓音并沒有過多的懷疑。
三三下樓以後,鄭翩跹便回到了房間洗澡刷牙。
因爲想着買藥的事情,鄭翩跹洗的速度很快,十分鍾左右便解決了,頭發都沒吹,就出來換好了衣服。
鄭翩跹剛穿好衣服準備下樓,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她以爲是三三,便下意識地跟了一句:“好了,馬上就來。”
“是我。”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鄭翩跹聽完之後,僵了一下。
她沒來得及回應,周義又問:“我能進去麽?有話跟你說。”
鄭翩跹躊躇了幾秒之後,直接上去替他開了門。
周義站在門後,還沒來得及開口,鄭翩跹便一把将他拽了進來,關上了門。
周義覺得鄭翩跹的行爲很反常,進門之後,便盯着她觀察了許久。
“昨天晚上……”
“你現在我幫我買一盒事後藥。”鄭翩跹直接打斷了周義的話。
周義怔了一下,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麽平靜。
“你記得昨晚的事兒?”周義以爲她醉成那樣,應該要斷片了。
“記得一些。”鄭翩跹現在并沒有時間和周義算賬,“你先去買藥,其它的再說。”
“你不用吃藥,不會有意外的。”周義拍了拍鄭翩跹的肩膀。
鄭翩跹剛剛沒生氣,但聽見周義這句話之後怒了,“你用什麽保證?說這種話你也——”
“我做了結紮手術。”周義打斷了她的話,“所以你不會懷孕的。”
鄭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