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芝是忙完基金會最新的學校工地視察工作飛來的,連軸轉了幾天疲憊不已,飛機上睡了十多個小時。
付曉芝穿着運動服,肩上挎了個托特包,手裏拉着行李箱風風火火往外走。
這次是趕來給姜明珠過生日的。
付曉芝低頭擺弄着手機準備叫車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習慣性擡頭,然後就看到了穿着T恤衫的鄭凜叙。
冷不丁看到他,付曉芝的心跳節奏突然有點快,連問問題都忘了。
鄭凜叙很自然地從付曉芝手中拿過行李箱:“珠珠讓我來接你。”
付曉芝:“哦,辛苦你啦。”
她馬上跟上鄭凜叙的腳步往機場外面走。
鄭凜叙今天難得沒有西裝革履,穿得很休閑很随意,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但氣質不減。
付曉芝自認跟花癡兩個字不挂鈎,但每次看見鄭凜叙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好在她掩飾得還不錯,鄭凜叙沒發現。
從機場回姜明珠住處的時候,鄭凜叙随口問起付曉芝基金會的事情:“最近工作順利嗎?”
付曉芝:“很好呀,我們又開了一所學校。”
說到工作的時候付曉芝變得很有激情,舉手投足間都是熱愛和自信。
鄭凜叙餘光看着付曉芝神采奕奕、雙眼發光的模樣,被感染到嘴角微微勾起。
聽說付曉芝是連軸轉了幾天過來的,鄭凜叙又叮囑:“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付曉芝:“你這話說得跟我爺爺似的。”
鄭凜叙:“……”
付曉芝:“對啦,珠珠這次複查結果怎麽樣?”
鄭凜叙:“還不錯。”
——
姜明珠在柏林的住處是一所面積不大的公寓,這次何楚妍和姜故鳴住下來,便沒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付曉芝這次和鄭凜叙住在同一家酒店。
這趟之前,付曉芝和姜明珠有兩個多月沒見過了。
姜明珠的氣色和精神狀态都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好了太多,付曉芝打心眼裏替她開心。
生日宴上,付曉芝喝了不少酒。
付曉芝的酒量還算不錯,但喝了幾杯精神上難免亢奮,說話做事都是如此。
散場的時候,姜明珠不太放心,特意叮囑鄭凜叙:“你記得把芝芝送回房間啊。”
鄭凜叙:“放心,會的。”
鄭凜叙扶着付曉芝往停車的方向走。
付曉芝精神很亢奮,嘴裏喋喋不休說着話,中途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胸口撞上了鄭凜叙的胳膊。
大臂處柔軟富有彈性的觸感襲來,激得鄭凜叙眉心猛烈一跳。
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竟有些啞:“撞疼了沒?”
付曉芝:“媽的,誰放的石頭啊……”
還能罵人,看來是沒什麽事兒。
鄭凜叙不動聲色地把胳膊和付曉芝的身體分開,“小女孩别動不動就說髒話。”
付曉芝:“老男人别動不動就教育人。”
可能是喝多了,平時憋在心裏的話今天直接說出口了。
鄭凜叙被“老男人”這個稱呼逗笑了,除了付曉芝之外,他身邊還真沒人這麽評價過他。
回程是鄭凜叙開的車,付曉芝坐在副駕,視線一直沒有從鄭凜叙臉上移開過。
車外斑駁的燈光打在他深沉且棱角分明的臉上,将他的氣質襯得更加成熟性感,連打方向盤的動作都帶着獨特的韻味。
酒壯人膽。
付曉芝對鄭凜叙有興趣很久了。
看了一路,沖動也來了。
鄭凜叙把她送到房間準備離開的時候,付曉芝忽然拽住他的手腕。
鄭凜叙停下腳步,回頭正要問付曉芝問題的時候,付曉芝突然親了上來。
付曉芝一米七出頭的身高,和鄭凜叙差了十幾厘米,踮起腳來圈住他的脖子時,整個身體都朝他貼了過來。
胸口相抵,鄭凜叙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辛辣的玫瑰香。
多重刺激之下,鄭凜叙大腦顯得有些混亂,呼吸也變得粗沉。
自制力讓他推開了付曉芝:“你喝多了。”
“你早就看出來了吧……”付曉芝無視鄭凜叙的提醒,食指摸上他凸起的喉結,“真硬。”
一語雙關。
鄭凜叙活了三十多歲了,不可能不知道付曉芝的弦外之音。
鄭凜叙按住她的手,聲音更啞了:“早點休息。”
付曉芝:“我對你有興趣。”
她自顧自地說着,“你好性感啊,我想睡你很久了。”
鄭凜叙的太陽穴又開始猛跳。
付曉芝說話直接這點他知道,他遇到過主動的女人也不少,但沒有一個像她這麽簡單粗暴。
比他小了八九歲,上來就說要睡他。
因爲姜明珠的關系,鄭凜叙之前一直都沒把付曉芝列入“女人”的行列。
他總是下意識地用對待晚輩的方式和她相處,但也不至于看不出付曉芝對他的心思。
隻是沒想到她會大膽到如此地步。
趁自制力還在,鄭凜叙提醒她:“我們差了十幾歲,對我來說你是個小孩。”
本以爲付曉芝會知難而退,誰知,她竟然放肆笑了起來。
付曉芝擡頭,明豔的眸底都是壞笑,“鄭……老闆?”
随着這個稱呼落下,鄭凜叙覺得自己腦海中理智那根弦徹底崩壞了。
這是他第一次站在男人的角度去凝視付曉芝。
她的身材和性情一樣火辣。
似乎是發現了鄭凜叙的動搖,付曉芝又湊到他耳邊吹氣:“鄭老闆,來吧。”
——
淩晨三點鍾。
鄭凜叙坐床邊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神情變得十分複雜。
付曉芝是累得睡過去的,頭發已經散開了,肩膀露在外面,上面帶着齒痕和吻痕。
性感又縱欲。
鄭凜叙擡起手揉上眉心,想起之前的種種,頭痛欲裂。他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會被一個被他當做小孩子看待的女人誘惑至此。
不僅失控了,還連最基本的原則都忘記了。
更沒想到的是,付曉芝在誘惑他的時候看起來那麽熟練,真到了那個時候才發現她是一張白紙。
明天應該好好談談。
鄭凜叙穿好衣服離開了付曉芝的房間。
早年一些不愉快的經曆,導緻他沒有和人睡一張床過夜的習慣。
付曉芝并不知道這些。
早晨醒來,付曉芝下意識地去找鄭凜叙,但尋遍房間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一個男人在發生關系之後轉身就走,這代表什麽,有點腦子的人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