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的眼淚落下來,梨花帶雨,委屈地控訴他,“爲什麽對我這麽狠?喜歡你有錯麽?”
姜明珠低頭哭着,傷心欲絕,那破碎的模樣,怕是沒有男人抵抗得了。
姜明珠用餘光看見了周禮拿起手機,不知在擺弄什麽,她在等他的回應。
幾秒後,耳邊突然響起了聲音,是從他的手機裏傳來的。
姜明珠聽了不到半分鍾,立刻擡起了頭,淚痕挂在臉上,一臉驚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藥效挺大的。”
“我沒事,他做得狠才對,我才有理由纏着他。”
“今天謝謝你了,我明天和他談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這是昨天晚上周禮睡着之後,她打電話說的話。
姜明珠不知道,周禮從哪裏弄來的這段錄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際,面前的男人拿起了錄音筆,“我有常年随身攜帶錄音筆的習慣。”
姜明珠:“……”
姜明珠懵了,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周禮反将一軍。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麽,居然随身帶錄音筆,她昨天晚上根本沒發現!
“别演了。”周禮将她從身上推開,帶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姜明珠看着他扔在床頭的十萬刀現金,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狗東西。”
姜明珠剛回公寓,方沁陽就圍上來了,看見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陽擔心,“你還好吧?”
“疼死了。”姜明珠坐下來,“就是個衣冠禽獸,畜生不如。”
方沁陽:“要不要去看個醫生?”
姜明珠:“不用了,我塗點藥。”
方沁陽:“周禮怎麽說?”
姜明珠和方沁陽說了周禮錄音的事,方沁陽也驚了,“你是說,他随身帶錄音筆?”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姜明珠咬牙,“我的計劃都泡湯了。”
方沁陽細思極恐,“要不,你換個目标?”
姜明珠盯上周禮的時候,方沁陽就勸過他,周禮這個人城府深,不好對付。
現在方沁陽更肯定這個想法了,周禮哪天一個不高興,随時都能把姜明珠扔去警察局。
“不換。”姜明珠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周禮幾号回國來着?”
“下月三号。”方沁陽問,“你想幹什麽?”
姜明珠從手機裏調出了一份資料給方沁陽看。
方沁陽看到名字和照片後,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個月後,北城。
晚上十點,詹彥青把姜明珠送到了公寓樓下,随她一起下了車。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見。”姜明珠朝詹彥青笑着,那一雙眼睛仿佛帶着鈎子。
詹彥青被勾得心癢,拉住她的胳膊,“不請我上去坐坐?”
姜明珠無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下次吧。”
姜明珠回國一周多,就成功勾到了詹彥青,周禮未婚妻的弟弟,也就是未來小舅子。
男人就是賤,太主動的不喜歡,吃不到嘴裏的才是最香的。
“明天我姐夫回來,在麗景酒店,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沁陽說過,詹彥青的女人拿卡車拉都拉不完,還是第一次帶女人去參加這種正式場合。
看來,是個麻煩的……
但姜明珠目的達成,欲拒還迎,“這樣會不會不好?”
詹彥青:“不用有壓力,帶你混個眼熟就行,記得穿漂亮點。”
姜明珠笑得眼睛彎了起來,眼影在路燈下閃着光,“好,明天一定給你個驚喜。”
——
翌日傍晚時分,麗景酒店門前層層疊疊圍着保安與保镖。
一輛淺色的豪車上走出一個女人。
下車的瞬間,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
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澈又無辜,卷翹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帶着欲說還休的羞赧,胭脂色的腮紅和裸粉色的唇膏,搭配着白色的吊帶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
姜明珠撩動着頭發,唇角輕輕揚起,立時吸引在場人目光。
能在這裏出現的,非富即貴,姜明珠是生面孔,那些蠢蠢欲動的公子哥們躍躍欲試,卻看見一貫視女人如玩物的詹彥青迎上前,變得異常殷勤,“寶貝,你今天可真美。”
被誇獎的姜明珠注意力并不在詹彥青身上,目光宴廳内尋找着。
還沒來麽?
詹彥青的手搭上了姜明珠的腰,掌心柔軟的觸感讓他喉嚨發燥,真是個極品妖精。
“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麽,我真後悔帶你過來,你今晚可得好好補償我。”
詹彥青低語,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貼。
宴會廳忽然一陣騷動,有人說:“周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