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花了好長時間悟出來的殺手锏!你今日必須給我死...”
可話未說完。
黃豆大小的邪氣停滞在了王悍面前,劇烈的顫抖着,就是半點不往前而去。
王悍擡起手随手一捏,就将邪氣夾在了手指之間。
随手轉動,這團無限壓縮後的邪氣和陳秋生毫無關系,轉眼之間變成了王悍的。
王悍屈指一彈,“六哥,送給你了!”
楚驚蟄随手抓住就吸入體内。
樓頂的陳秋生來不及驚訝。
剛才王悍虛影被融化之後的茫茫白色霧氣之中。
王悍的虛影從中再度走了出來。
并攏的劍指點在了陳秋生的眉心。
陳秋生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七竅之中鮮血流出。
這一切說來話長,課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陳秋生踉跄後退。
嘴裏面的鮮血往外噴湧,牙齒都被染成了猩紅色,染血的雙眼透露着濃烈的不甘與忌憚。
陳秋生自知鬥不過王悍,哪怕是自己的殺手锏在王悍面前也并未對王悍造成任何傷害。
庫嚓!
陳秋生二話不說跪在了地上。
“黑天帝尊太祖母救我!”
近乎哀求的嘶嚎聲音從陳秋生的口中傳出。
就在下一秒。
跪在地上的陳秋生以一個反地球重力的姿勢站了起來。
“這個廢物東西果然是頂不住的,到頭來,還是隻能奴役你了,趁現在,跪地求饒,本座就赦免你之前沖撞本座的一切罪過!如若不然!”
黑天帝尊的聲音陡然轉冷。
下方的人成批成批的被黑天帝尊控制。
王悍微微一笑,腳下輕輕一跺。
被黑天帝尊控制的人又開始恢複清明,雙方仿佛是拉鋸戰一般。
不過此刻在陳秋生身上的不過是黑天帝尊的一道分身,在雙方的拉鋸争奪戰中逐漸顯露頹勢。
黑天帝尊沖着王悍邪魅一笑,“等着本座降臨!”
話罷,被黑天帝尊操控的陳秋生轉過頭就走。
一個閃身從高樓之上騰躍而出。
人還在半空中。
王悍随手一揮。
陳秋生體内的炁體邪氣以及殘存不多的信仰之力竟然從體内都揮發了出去。
黃念奴體内的那顆邪心也鑽了出來,霎時間無視空間距離就鑽進了陳秋生體内。
陳秋生癫狂大笑,在高樓之間旋轉跳躍。
可沒走多遠。
前路确被一道身影攔住。
是個年輕小道。
陳舊确被洗得發白的道袍随風微微搖擺。
背着一把桃木劍。
平靜的站在那裏。
看到年輕小道之後,陳秋生尖叫,“臭道士!功力盡失了還來攔路找死!給本座滾開!”
餘年輕輕一笑,笑容和煦。
緩緩擡手,掌心朝天。
天雷浩蕩!神威煌煌!
轟隆!
巨大雷光從天而降。
陳秋生從一棟樓跳到另外一棟樓的途中就被天雷劈中。
半空中的陳秋生身體僵硬,那個樣子就像是被雷電擊中的湯姆貓。
本來借助内功還能平穩落地的陳秋生跳到了另外一棟樓的樓頂,結果被天雷結結實實的轟了個正着,身上冒着滾滾濃煙,兩腿一軟,身體往前漂移而去,來了個幹淨利落的前列腺刹車,最後又來了個臉刹緊急制動。
擡起臉的時候,陳秋生滿臉的鮮血,嘴裏還冒着煙。
本來隻是意識形态的沒皮沒臉,現在是物理層面的沒皮沒臉了。
看到陳秋生還能動,餘年微微一怔,老天師閃到了餘年身側,盯着趴在地上冒着黑煙還沒死的陳秋生,“看樣子他發了不止一次誓,還有一道雷罰在等着他!足以讓他灰飛煙滅了!”
黑天帝尊在陳秋生體内的那道邪心沖天而起,不再爲陳秋生保駕護航。
黃念奴體内的那道邪心也是沖天而起。
兩道邪心在半空中打着轉升騰而起。
最終在天空刹那之間化開。
滾滾邪氣洶湧澎湃,朝着天空之上彙聚而去。
變成了一張巨大的面孔,面孔毫無表情的俯視着下方所有人。
随後潰散倒卷着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悍看着兩顆元心消失的方向。
境外,也正是黑天帝尊本尊所在的方向。
陳秋生這個開胃菜吃了,接下來才是這場盛宴的硬菜。
随着那道邪心離體,黃念奴在原地卡頓,就像是斷網了一樣。
初六娘一個箭步上前,還未開始驅離,黃念奴體内的分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緩緩恢複神智的黃念奴目光空洞的看着天空。
懸道司的幾人圍了上去。
離卿皺着眉頭,也湊了上去,蹲在身邊,欲言又止。
黃念奴幹裂的嘴唇緩緩蠕動。
聞人騷海湊了上去,俯身貼耳想要聽聽對方到底說了什麽。
半晌後。
“他說什麽?”
聞人懸海有些摸不着頭腦,“三六八,三六八是啥意思?有啥意義嗎?”
項風也好奇的湊在跟前,側耳傾聽,“他說三六八次!什麽東西能三百六十八...哇哦!”
聞人懸海湊到了跟前,“卧槽,小黃啊,就這麽幾天,你特麽幹了三百六十八次?你打點計時器啊?
男同胞們等會兒先别亂走,跟在小黃屁股後頭,看他鑽進草叢吃什麽草,咱們可得記住!絕逼大補!”
離卿冷眼掃過,眼眸含煞,“滾!”
其他人往離卿臉上這麽一瞅。
嘶...
咋踅摸出來了一點别的味道呢。
離卿跪坐在地上,抱着黃念奴的腦袋,讓黃念奴枕着她的腿,看着黑眼圈面黃肌瘦眼球血絲密布快要虛脫的黃念奴,眼神痛苦之中又充滿了濃烈殺氣。
花了一千多年陪着一棵樹,眼睜睜的看着這棵樹果子成熟了,她也逐漸有了感情,果樹沒給任何人吃過,她也沒有舍得吃,等着果樹主動掉落果子讓她吃,可沒想到,來了個碧養的,牲口一樣,不但爬上樹吃了果子,還特麽連樹枝樹幹都胡亂嚼了一通,這特麽能不氣嘛。
聞人懸海左右這麽一看,“我日?這這這?這不對吧?我成小醜了?”
項風拍了拍聞人懸海的肩膀,“騷海兒哥啊!這種事情你習慣習慣就好,你才當了一天就受不了了?”
聞人懸海立馬頂開項風,“你給我滾一邊兒去,咱倆不是一個賽道!”
王悍收回目光,目光重新落在了陳秋生的身上。
陳秋生蜷縮在地上,看到大家都沒有關注他,掙紮着爬了起來,想要遁走。
王悍腳下輕輕一跺。
燭龍飛快而去,龐大的身軀順着樓體攀爬而上,轉瞬之間達到了樓頂。
碩大的腦袋從樓頂探出,陰冷的獨眼盯着陳秋生。
王悍緩步走到了陳秋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