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灘村的很多人都沒睡。
以往的淺灘村很少有外地人成批成批的過來。
更何況還是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非富即貴的存在。
從晚上九點鍾開始。
剛開始來的車還有地方停。
後續來的車子都停在了隔壁村。
之後就能看到一批一批的人朝着這邊走來。
都是朝着村子一頭以前那個姓池的女人院子走去。
村裏人逐漸開始揣測那個姓池的女人肯定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跑來這個地方避世來了。
畢竟這個外鄉女人救起來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弟弟。
後面那個男人的漂亮老婆也來了。
當衆說了池以南是那個男人的姐姐。
随着人來的人越多,村民反應過來都是奔着池以南的那個弟弟來的。
有年輕好奇的順着車隊去看了一眼。
發現今晚停在淺灘村裏裏外外的豪車,比他們在網上見過的豪車還要多。
而且來的人裏面,很多看起來年紀都不小,每個人身上的氣勢一眼就看出來絕非等閑。
這些人都是奔着池以南的那個弟弟來的。
村衛生所的老大夫後悔的腿都快拍斷了。
早知道好歹救一把也行啊。
這些人手指縫裏灑下來的他一輩子都花不完。
村子裏的狗不斷地叫着。
有人站在房頂朝着池以南家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看到池以南的那個小院子燈火通明。
院子外面安安靜靜的站着幾百号人。
所有人有序的從房間裏面進出。
除了幾個看起來特别有氣勢的在屋子裏坐着,其他人都在院子外面默默候着。
村子裏的很多人徹底蒙圈了。
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池以南的這個弟弟到底是何方神聖。
房間裏。
王悍躺在床上,剛才醒過一次,這會兒又昏迷了過去。
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山河盟,鎮龍殿,上古八族,懸道司,太平會等等這些大組織的重要人物都來了。
其中身份最卑微的是華南雷氏太子爺雷小花。
外面還有人來。
蘇祈起身看着外面。
“各位,我替王悍感謝各位能前來看望,但是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已經讓人在附近城鎮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休息,請各位移步去酒店,也麻煩各位出去的時候,盡量不要擾民,謝謝大家了。”
蘇祈沖着所有人欠身鞠躬。
十佬會其他人紛紛起身出門去送。
蘇祈也沖着其他十佬會的人道,“各位叔叔伯伯,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這裏我守着就好了。”
幾個老家夥點了點頭出了門。
蘇祈轉過身沖着池以南道,“南姐,可能要在你這裏住幾天了。”
池以南平常作息很規律,今天熬到了這會兒多多少少也有點困,聽到蘇祈這話之後連忙擺手,“沒事的!”
說着話,池以南給蘇祈抱來了被子,自己則去了側屋休息。
隔天一大早。
淺灘村的人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伸着脖子去看池以南院子的方向。
村子裏的豪車還是不少。
看那個樣子,像是短時間之内都不會走了。
就這樣來來往往持續了将近一周的時間淺灘村才安靜了下來。
但那些人還是留下來了一部分人。
他們在這附近花重金租了好些個院子住了下來。
住下來的這些人形态各異。
尤其是有一幫人,十幾個,爲首的是個三個人,一個很樸素的女人,一個很有氣勢的老人,還有一個撲克臉,帶領着一幫人住在一個院子裏。
還有一幫人,爲首的是個走到哪裏都背着個被布條包裹的長條狀武器的男人,滿嘴騷話,來了沒幾天,隔三岔五就跑去給村裏寡婦挑水。
但讓淺灘村村民最有印象的,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小的男人,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就拉着哭腔跪在了院子外面哭着喊了一嗓子父親,兒不孝,來晚了。
那個樣子就像是那個經典哭二大爺的視頻大媽。
哭的那叫一個感天動地,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家死人了。
後來村裏情報組織确定消息才知道,那人是池以南弟弟的幹兒子。
直接給村裏人CPU幹燒了,隻覺得城裏的有錢人真特麽會玩。
王悍這幾天醒過來的時間逐漸增多。
但還是沒辦法下地行走。
不過這段時間算是把之前連軸轉欠的覺全都補回來了。
蘇祈每天都給王悍擦洗身子。
王悍躺在床上,嬉皮笑臉道,“再躺幾天,我感覺都能想明白時間空間還有黑洞了。”
“那我再給你配幾個蘿莉?”蘇祈擰了擰毛巾給王悍擦拭着後背,接了王悍的話茬開玩笑道。
“蘿莉算了,不好那口,少婦就好!”
蘇祈揪了揪王悍的耳朵,“飄了啊小王!”
王悍漱口之後,“咱兒子呢老婆?”
“王巢還是王長安?”
王悍沒好氣道,“當然是親兒子了!”
蘇祈醋意滿滿道,“現在怕是都不親喽!你那兩個兒子,大兒子給你池姐姐挑水跑腿當苦力,你小兒子來了之後,抱着你池姐姐不撒手!比見了我這個親媽的還要親!”
王悍樂了,“嚯!醋意這麽大!我寶貝女兒呢!”
“昨晚守了你一夜,這會兒正睡着呢。”
“還是女兒好!”
“誰說不是呢!”蘇祈氣呼呼的給王悍擦拭着身體。
“八哥還沒找到嗎?”
蘇祈搖了搖頭,“王八萬已經把該有的人全都撒出去了,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八哥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現在手底下能撒出去的人也都撒出去了!”
王悍閉着眼,“情叔,肥叔,五哥,七哥還有嬴哥,黃大師他們都安葬了嗎?”
“葬了,還有其他各家也有這次大戰之中犧牲的,其中有需要去的幾家,我也都替你去參加了葬禮。”
“沒想到,我王某人竟然有一天,落魄到和咣子那狗日的一樣要吃軟飯了。”
門外傳來咣子的罵聲,“你狗日的,老子還在門口呢!你就蛐蛐老子!”
王悍咧嘴笑着,“四姐呢?怎麽沒見到她?大姐怎麽也不在?”
“你昏迷的時候四姐來過好幾次,聽她說,最近有個什麽項目重啓了,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的!大姐去村子小賣部打麻将了!昨天人家同村的欺負她一個外地來了,輸了三十,回來把龍龍狠狠揍了一頓!”
王悍忽然笑了出來。
“笑什麽?”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家人都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王悍再度岔開話題。
“六哥呢?一直沒消息嗎?”
蘇祈洗了洗毛巾,“沒有,已經很久沒有六哥的消息了!”
....
怒浪滔天。
狂風撩撥着楚驚蟄滿頭長發。
楚驚蟄赤着上身,盤坐在礁石之上。
一黑一紅的雙瞳盯着水天一線。
“隻吞了一道,果然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