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整個人都快要碎掉了。
這尼瑪。
剛才頭都磕了,義父也叫了。
本來都做好了迎接能夠讓自己做大做強走向輝煌的人物。
可他死也沒想到方巢竟然不當人,把王悍給叫來了。
世皇也噌地站了起來。
剛才就覺得哪裏不對勁。
現在王悍這麽一閃亮登場,立馬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回想剛才方巢介紹的他的這位長輩,什麽王悍手底下的精兵強将都不敢碰他,真我王座隻要願意就能讓給陳秋生,還有什麽王牧侯都要讨好他。
合着說的這位長輩就是王悍本人,王悍手底下的那些精兵強将可不就不敢碰他嘛,真我王座人家願意的确能送給陳秋生,可是人家不願意啊,還什麽王牧侯都要讨好他,這狗幾把是王牧侯的寶貝兒子,能特麽不讨好嘛。
世皇咬着牙怒視方巢。
他爸了個根的。
刺客世皇對方巢的恨意更甚于對王悍的恨意,你特麽一個堂堂彌天掌夜官,底線在哪裏。
王悍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目扭曲的世皇和陳秋生。
方巢站在王悍一側,“父親,孩兒給您準備的這個禮物怎麽樣?”
“不錯!”王悍頗爲滿意道。
陳秋生這會兒已經徹底破防了,抄起來手邊的水杯砸在了地上,憤怒咆哮道,“方巢,虧我還将你認作義父還要給你養老送終!我真是瞎了眼了,你這個軟腳蝦,竟然認賊作父!”
方巢指着陳秋生怒斥道,“王秋生!你這逆子,說的這特麽叫什麽話!不懂一點規矩!這是你爺爺!怎麽說你爺爺呢!還不快給你爺爺跪下賠禮道歉!沒大沒小的東西,讓你爺爺還以爲我這個當父親的不盡責!”
陳秋生氣的一口氣好懸沒有提上來,差點氣的背過去了,陳秋生怒視方巢,你狗日的不當人還則罷了,你特麽還把老子的姓兒也跟着改了。
“爺尼瑪!老子堂堂七尺男兒!頭頂蒼天,腳踩大地!豈能向你們這種狗雜碎低頭!”陳秋生破防咆哮道。
方巢當即嘿了一聲,“你這個不孝子,剛才你還說要把你爺爺抓了給老子當禮物送上來,現在你爺爺來了,你就是這麽說話辦事的?”
陳秋生噎住了,仔細一回想,剛才的确給方巢保證過抓了王悍送給方巢當禮物,當時方巢還非常高興,現在看來,方巢這個狗幾把東西早就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現在回過頭來一想,剛才爲了表忠心嘴皮子一秃噜說出去的話就像是飛出去的回旋镖,結果現在回旋镖飛了回來穩穩地紮在了他的眉心。
這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受讓陳秋生暴怒至極,恨不得将方巢生吞活剝碎屍萬段。
世皇倒也是個冷靜的人,知道跟人鬥嘴是毫無卵用的,已經給了随行的世臣一個眼神,那個世臣已經叫了浮世的人和援軍朝着這邊彙聚了過來。
這國内的江湖暫時還是不接觸的好,還是先回他的老巢苟一段時間,等到這邊徹底亂起來之後自己再摸過來。
念頭至此,世皇給了自己的世臣一個眼神,世臣眼神狠厲,已經做好了當死士用性命給世皇争取逃命時間的準備。
方巢雙手扶着腰帶沖着世皇道,“世皇,論輩分,家父還是你父輩呢,你們小日子不是很講究這種禮節的問題嗎?怎麽見到家父也不問好?”
世皇露出來了一個冷笑,“方掌夜官還真是有底線啊,堂堂彌天掌夜官,竟然給這種人當義子!”
方巢立馬正色道,“你這話有兩個問題,第一,我叫王巢,所以是王掌夜官,第二,我的底線在哪裏都由家父的心情決定!”
世皇沒忍住露出一個笑容,跟方巢這種人說這種話完全就是自讨苦吃,給了随行的世臣一個眼神。
那個世臣當即朝着王悍這邊沖了過來。
世皇一把拽住陳秋生朝着窗外跳了出去。
王悍動也不動。
那個世臣直接被初六娘一個鞭腿掃的攔腰截斷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前後不過一秒鍾。
王悍悠哉遊哉的從窗戶鑽了出去。
就看到世皇已經和浮世的大批人馬彙合。
這會兒心中也有了底氣。
世皇回過頭看向了王悍,“王悍,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就沒有今天這麽好運了!”
王悍坐在窗口,點了一根煙,一隻手緩緩擡了起來往前壓了壓。
初六娘率先殺了出去,好大兒方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當即殺了出去和世臣戰在了一起。
王悍掏出來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空橐的聲音,“吾王有何指示?”
“清點人馬,開始動手!斷了世皇一切後路!”
空橐那邊傳來急不可耐的笑聲,“等這一天太久了!末将這就發兵!”
王悍叼着煙看着遠處已經和初六娘交手的世皇。
起初世皇還無心戀戰做好了逃走的準備,可是看到初六娘摻了上來,當即發了狠心。
世皇這種老怪物能活這麽多年,境界自然不言多說,幾番交手,王悍剛開始以爲初六娘能瞬秒世皇,結果發現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人眼看狗低了,這種活了許多個歲月的老怪,手段自然是不言而喻。
幾十個回合之後,世皇倒也是給果決狠厲的人物。
當即怒吼一聲,“朋友!别看了,該你出手了,殺了王悍,不然今天誰也走不掉!”
王悍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一道身影朝着争鬥的戰場飛速而來,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衣的老人,老人幹幹瘦瘦,就像是一個骨架貼了一身人皮,頭發稀疏,臉上的老年斑很多,身上帶着一股暮氣。
“父親小心!他是春秋草廬老廬主!”方巢連忙大喊一聲。
那人刹那之間就到了王悍這邊,手中拿着一把筆直長劍,速度奇快無比,朝着王悍眉心洞穿而來。
就在春秋草廬的這位老廬主距離王悍三米不到的時候。
一道邪氣網格沖天而起。
春秋草廬的老廬主成了一地碎肉,走的很安詳。
天魔叁窮犽負手而立。
老廬主元心從屍體之中鑽出,化作一抹清氣就要逃走。
窮犽信手一抓,就将元心拘了。
戰鬥中的世皇一看這情況,當即臉色蒼白,再看到其他十幾道魔将的身影站在那裏,氣勢洶洶。
世皇不顧三七二十一,掉頭就跑,準備返回霓虹老巢再苟一段時間。
陳秋生大喊一聲,“義父等我!”
可跑了兩步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就像是太空步一樣朝着王悍這邊滑了過來。
陳秋生膽戰心驚,都已經拉着哭腔了,“義父!義父您不要丢下我啊!您還得靠着我得到九州龍脈呢!義父!草泥馬的小鬼子!我日你先人!别丢下老子跑了!”
世皇發了瘋的逃竄。
初六娘不緊不慢的跟着。
給自己身後緊跟着的世臣道,“給浮世總部打電話,第一,讓派人來接應,第二,王悍很有可能會率兵攻打浮世總部,提前做好防禦!”
世臣連忙打了個電話去安排,可在幾秒之後,臉色欻的就變了。
看到這一幕,世皇心裏面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連忙詢問道。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