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面犯嘀咕。
病得不輕。
得加大藥量!
但臉上還是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布萊茲還是一副端着茶杯的樣子,搖搖晃晃瘋瘋癫癫的沖着王悍露出一個讨好的表情,那個表情就像是好多年沒有和人說過話了,忽然來了一個大活人,恨不得把對方寫進自己家戶口本第一頁。
“坐!快坐!”
布萊茲沖着王悍擡起手示意另外一邊的幾個破沙發。
王悍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布萊茲又來了一場無實物表演,給王悍又是端上來了水果,又是端上來了很多茶點,還吩咐不存在的大廚給王悍做一些大餐端上來。
王悍嘴角扯了扯,看樣子一個人在這艘船上終年待着接觸不到幾次大活人,多多少少心理還是有些問題。
相對而言,莊敬堯好多了,雖然心裏也崩潰了,但起碼還沒有像是布萊茲這樣瘋瘋癫癫的表現出來。
王悍目光轉動,朝着船艙的方向看了進去,想要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
不料布萊茲就像是猴子一樣蹲在沙發上,上半身緩緩平移了過來,沖着王悍露出來一個看起來精神不正常的笑容,順手還撈起來了王悍的手,就像是個老變态一樣轉圈撫摸着王悍的手背。
“你是聖光教現任教皇?”
“對!是我!”
布萊茲身體微微前傾,和王悍的距離不足十公分,那張蓄滿胡須的面孔露出一個嫉妒猥瑣的笑容。
“不錯不錯,你有沒有想過當這艘船的船長?當上了這艘船的船長,你就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氣,殺人殺佛殺上帝,上窮碧落下黃泉,整個世界你說了算!想不想?”
布萊茲的面孔再度朝着王悍靠近了幾公分,眼神希翼,那個表情眼神就像是蠱惑别人入夥搞傳銷一樣。
王悍笑着拒絕道,“我這能力低下,暫時還達不到當選船長的資格...”
話還沒說完,布萊茲立馬豎起來一根手指頭放在了王悍的嘴巴前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哦不!上帝啊!你到底對這個可憐的孩子做了什麽讓他這樣沒有自信,孩子,你當然有當船長的資格了孩子,别人有沒有我都不敢保證,但你最有了,你比之前那個胖子還要有資格!”
說着話布萊茲鼻子抽了抽,在王悍肩膀上嗅了嗅,“你和那個胖子肯定認識,你身上有他的花露水味兒!”
王悍立馬反駁,“不不不,這肯定是你鼻子犯的錯!”
布萊茲呲着滿嘴的金牙沖着王悍笑道,“朋友,我隻是精神有點不正常了,但我的鼻子還是很正常的,你和那個胖子肯定認識!”
說着話布萊茲一把抓住了王悍的衣領提了起來,“說!那個胖子在哪裏?”
“你不是副船長嗎?你想要找的人還能找不到?”
布萊茲暴躁的在原地來回轉圈,雙手十指插進厚厚的長發之中胡亂搓揉,“有人曾經告訴過我,我的接班人将會在這片區域出現!該死的,我等了幾百年了,還是沒有等到!
該死的布萊茲,這都怪你!”
布萊茲回過身指着身後的空氣。
說完話布萊茲一個滑步站到了剛才指着的方向,憤怒的就像是一個紅皮鴨子一樣,雙手使勁的上下呼動。
“怪我?這能怪我?當初我想要當副船長,你們大家可都是表過态的,大家一緻同意了,這個世界是平衡的,你想要長生不死就得付出一些什麽!當初你們都說自由算個屁,長生最重要!現在呢?沒有大奈子的女人陪你們你們就怪我!沒有大屁股的女人陪你們你們就怪我!沒有美食享用你們就怪我!沒有親朋好友的陪伴你們也怪我!”
布萊尼上蹿下跳,指着自己剛才站着的地方用不同的聲調聲線大呼小叫,“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
幾秒後,布萊尼抱着頭跪在地上,似乎是想要通過捂着耳朵擋住那些職責他的聲音。
啊!
布萊茲忽然爆發了怒吼了一聲。
雙眼通紅,雙手緊緊抓着王悍的肩膀,“怪誰?你告訴我!怪誰!”
要不是打不過,王悍高低得給這個颠佬兩個大逼鬥。
但這不是打不過嘛。
王悍老實巴交的沖着布萊茲笑了笑,“我覺得...怪宗鶴年!對!就怪宗鶴年!”
布萊茲原地轉圈。
幾秒之後一拍腦瓜子,眼睛一亮,就像是腦瓜子外面忽然锃的一聲出現了一個燈泡。
“就怪宗鶴年!哈哈哈!這個沙灘之子!都是他害得我失去了自由!”
布萊茲原地轉圈嘟嘟囔囔自言自語,就一小會兒的功夫,一個人演了幾十種人格。
王悍皺着臉,琢磨怎麽才能跟這位進行正常交流。
沒想到布萊茲忽然身體一轉,坐在了沙發上,從一邊的盒子裏取出來一根雪茄切開,姿态優雅的點燃了一根雪茄,表情嚴肅冷峻,那雙灰褐色的眼珠子盯着王悍,似乎是想要将王悍看穿看透。
“登船想要幹什麽?”
對方突然冷靜下來王悍還有點不習慣。
不過王悍也不确定對方什麽時候會重新發癫,趁這個節骨眼趕忙道,“想要通過你這艘船和另外一艘船,确定第三艘船的具體位置!”
布萊茲夾着雪茄,雪茄煙頭亮起,“我憑什麽幫你?”
來之前王悍就想過這個問題,再結合剛才看到這位的發癫,王悍笑道。
“我可以幫你找一位接班人!”
布萊茲抽雪茄的動作明顯一頓,兩腮剛剛凹陷下去就固定了一下,随後繼續嘬了一口,緩緩吐出濃白色的煙霧。
“之前有個胖子來我這裏,我想要留他當副船長,他拒絕了,他說他的徒弟是聖光教教皇,也會登上這艘船,到時候他的徒弟會幫我找一個接班人,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王悍擠出來一個笑容。
都這個時候了,也攤牌了,“是我!”
布萊茲沒有說話,兩腮微微凹陷,雪茄煙頭重新亮了起來,冒出橘紅色的光芒。
他的雙眼緊緊的盯着王悍,眼神之中帶着幾絲戲谑的意味。
“可在你之前,還有個人登上了這艘船,他說他也是聖光教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