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坐在原地消化着今天腦海之中注入的新的記憶碎片。
活動了一下脖頸。
那個計劃和王悍之前跟枭古提出來的方法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黑天帝尊是所有人的邪念産生出來的。
如果不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黑天帝尊永遠殺不死。
把修改後的簡易版纏龍術告訴大家。
讓大家都能規範掌控自己體内的邪念。
如此一來,黑天帝尊的力量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起碼不用再指數型增長了。
到時候再将黑天帝尊吞噬了,對很多人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陰陽平衡才是大道。
王悍使勁晃了晃腦袋。
不管怎麽說,王悍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提升自己的境界,實力強才是硬道理,之前石碑之中出來的那道炁體虛影沒入了王悍的體内之後,王悍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體内多了一股雄渾的力量。
若是能将那股力量完全吞噬了,自己的炁體元心将會得到一個巨大的提升,随着提升,王悍還得着手吞噬體内的另外一股力量了。
除此之外,還得抽時間去把第三艘船找到,先得把先知給弄死了。
王悍收了神孽,不由得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宿衡陽竟然名牌了,王悍以前壓根兒沒有把宿衡陽和國師聯系到一起去。
宿衡陽還在那座石碑那裏待着,似乎是在等待着王悍什麽。
王悍回過頭看了眼方巢,“你到山下等着我。”
方巢本來還想着要不要跟上去刺探一點什麽情報之類的,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舔着臉堆着笑容去了山下。
王悍朝着石碑的方向沖了過去。
宿衡陽看到了王悍之後緩緩彎腰,“玄武指揮使宿衡陽,見過道主!”
王悍盯着宿衡陽,想要問的東西有很多,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王悍開口道。
“國師在哪裏?”
宿衡陽沖着王悍笑道,“你不就是國師嗎?”
“别扯淡,能鎮殺釋厄的那件寶物就在國師手裏,我要是國師,那件東西豈不是就在我身上?”
宿衡陽搖着頭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有人給你說過,等你的境界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可能就會見到國師了。”
這話楊衍還真的給王悍說過。
王悍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八大邪将和你之間有什麽關系?”
宿衡陽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準确點來說,并不是八大邪将和我之間有關系,而是八大邪将和曆代玄武指揮使之間有關系!”
說話的時候,宿衡陽撸起袖子,露出密密麻麻全都是細密魚鱗的皮膚。
“我想你應該見過這種情況吧,這就是魇最初的樣子,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魇是死了之後邪氣不散形成的吧,其實并不完全,我們體内還有一樣東西,這種東西和神脊很相似,叫做魇蟲。
這個東西可以說是神脊這個物種的一種分支,但是并沒有神脊那樣變态,也能保留自己原有的記憶力,是一種可以延續生命的手段,我想你應該之前已經見到過了吧?
當初幾位邪将就是那一代的玄武指揮使用魇蟲給他們續了命,至于其中有幾位邪将境界不夠無法托生,但不管怎麽說,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索性硬着頭皮讓托生了。
那位叫征天的魔頭之所以能夠托生,也是從中獲取的靈感。”
“方巢能活過來是不是也用了這種方法?那他身上怎麽沒有這些細密小鱗片?”
“有,但是不多,一來是方巢死了沒多久就被我給救了,二來是因爲方巢煉過邪功。”
王悍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你無數次讓我提防我師父,這又是爲啥?”
宿衡陽無奈道,“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帝佬很強,若是有朝一日他投敵成爲了黑天帝尊的人,将會對你的計劃造成很大的阻礙!”
“這倒不至于,我師父他老人家的絕對領域黑天帝尊應該插不進去。”
宿衡陽搖了搖頭,“你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
看到王悍沉思,宿衡陽接着道,“而且根據我的推測,帝佬所圖甚大,他圖謀的可不單單是國内江湖這一畝三分地,而是想要主宰整個世界!”
王悍眉頭一挑,看着宿衡陽,這中二的話語從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嘴裏面說出來怎麽聽怎麽怪。
看到王悍的微表情之後,宿衡陽接着很嚴肅道,“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你的身邊人,即便是你的枕邊人,你的師父,你的兄弟姐妹親朋好友,包括我。”
王悍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這話倒是挺耳熟,很久之前大姐蘇醒之後,給王悍說的第一句話可不就是這句話嘛。
宿衡陽幽幽道,“下階段就是争奪藏龍之城了,盡可能多的争奪藏龍之城,無論哪般,最終的大決戰已經臨近,這天下蒼生的重擔就交到你的肩上了,至于最終的結果如何,沒必要考慮那麽多,努力過就好。
對了,你是不是還有許多記憶缺失?随着你的境界提升,嘗試着吞噬控制體内的另外一股力量,你缺失的那部分記憶可能就在那裏面。
我還得去枭古他們那邊,你有什麽問題随時可以聯系我!這個給你!可以借助這個東西吞噬控制體内的另外一股力量!”
宿衡陽給了王悍一個小塔,随後沖着王悍躬身一拜,轉身離去。
王悍把玩着小塔,這小玩意兒東西不大,還挺沉,把玩了半天之後将小塔揣進兜裏。
仰頭看着密布裂紋的高聳石碑,點了根煙。
站在石碑前面抽完了半包煙這才悠哉遊哉的下了山。
方巢在山底下眼巴巴地等待着。
王悍腦子裏在消化着剛才宿衡陽說的那些東西。
方巢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父親大人,宿衡陽跟您說了什麽?”
“他說讓我提防着點你!說你這個人,人老,實話不多。”
方巢往地上啐了口痰,破口大罵道,“放他媽的屁,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王悍笑了笑,看着公路上駛來的大貨車,王悍縱身一躍上了車頂,盤腿坐在車頂,背對着方巢擺了擺手。
“随時給我彙報後戎那邊的情況,以後再有類似釋放枭古的事情,決不輕饒!”
方巢菊花一緊,連忙彎着腰,“父親放心,絕無下次!”
王悍中途換了好幾次車,終于兜兜轉轉回了江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