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之中發出嗡鳴聲。
賀君見這孫子是真真兒的狠。
覺察到王悍的小動作之後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王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出什麽聲音。
當下就意識到王悍可能是想要搖人來幹他。
這孫子直接擰斷了果果的一條小腿。
感受到一股恐怖波動。
賀君見心頭泛起一股心悸之感。
捏着果果的脖頸擋在身前鑽進了車裏面。
料定隻要是用果果當擋箭牌,不管是來多強的人,他都能保證能在對方出手之前他把果果殺了。
所以他非常笃定王悍不會冒這個險。
充其量還是會和他談判一下的。
鑽進車裏的賀君見一邊讓人發動車子一邊怒吼道,“王悍!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的女兒照顧好的!你女兒有多痛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哈哈哈!”
王悍擡起頭,雙眼猩紅,一雙瞳子近乎變成了豎瞳,“你走得掉嗎?”
賀君見冷笑,“今日無人可攔我!”
可話音剛落。
夜空之中忽然緩緩泛起一陣陣一團團的雲霧,陰雲密布,其中似乎是傳來了咯吱咯吱甲闆響動的聲音,以及船桅搖動的聲音,憑空而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不由得愣了一下,想不通好端端的爲什麽天空之中會出現船的聲音。
賀君見這孫子到底是見多識廣,當即就意識到了,“船!這是傳說中的那艘船!”
重重雲霧之中一艘船緩緩露出船頭,但見船身之上密密麻麻的人的面孔俯視着下方,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不盡相同。
詭異恐怖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中不由一緊。
下一秒。
一股恐怖氣息從上方傳蕩而來。
仿佛是一陣風。
賀君見清楚地感受到那股風是朝着他這邊過來的。
僅僅一個瞬間,就到了他的面前。
賀君見喉嚨之中發出驚慌失措的怒吼聲,下意識的将果果擋在身前想要替他擋槍。
可那股風無視果果直接穿透了賀君見的身體。
賀君見的身體當即直接變成了一具幹屍,體内的炁體被吹了出去,在他身後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
咔咔...
賀君見喉嚨之中發出沙啞的聲音。
在他生命彌留之際。
王悍宛如離弦之箭沖到了賀君見跟前扯開了車門。
蘊含着爆炸性的一拳轟砸而出。
一拳轟砸在了賀君見的頭顱之上。
賀君見的狗頭當即就被王悍一拳打爆。
身體無力的往後仰去。
化作了車椅上的一團齑粉。
王悍心疼的抱住了果果,滿臉的自責。
果果仰着頭,吸了吸鼻子,想要伸手摸摸王悍的臉,兩條胳膊都是動不了,果果擠出來一個笑容,“爸爸,我不疼。”
這不說還好,一說王悍這個老父親鼻子直接一酸,緊緊的抱住了果果。
“回家!”
從賀君見兜裏拿回來炁瓶,順帶把賀君見已經被莊敬堯搞得沒有了意識的殘存元心收入炁瓶之中。
賀君見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團飛灰,掌心的那個“我”字王悍沒有吸收到,這個問題王悍還沒遇到過,自己的掌心的那個“我”字也沒有變化,不知道這是怎麽搞的,有時間遇到了真我再問問。
賀君見的幾個追随者一看這個情況,紛紛吓得跪在了地上。
“小太保!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您的追随者!”
王悍抱着閨女,掃了一眼初六,“全殺!”
初六二話不說帶着婁社平,肥遺,兩道靈将橫掃而過。
僅剩的幾個人頃刻之間就被盡數斬殺。
王悍手中捏着炁瓶,就像是紫金葫蘆一般,直接将一幫人的炁體拉扯了回來做成靈将塞進了炁瓶之中滋養炁瓶之中的那兩道靈将。
回過頭沖着莊敬堯的方向示意感謝。
天空之中的那艘船緩緩隐入了密布陰雲之中,“朋友,千萬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王悍沒有說話,挑了一輛車鑽了進去,朝着江甯市的方向就過去了。
回去的路上,王悍不斷地給果果注入炁體溫養着果果的身體,緩解果果的痛苦,又給果果塗抹了永生膏,有四姐和藥佬在,養好不是問題,可養好之間的這個過程是痛苦的,王悍自己皮糙肉厚經常受傷倒沒有什麽,可看到自己閨女難受當爹的肯定會難受。
牧謠那邊已經解救出來了。
獸佬死了之後,雖說牧謠被一幫老家夥和哥哥姐姐嫂子們護着,可終究是沒了父親,沒有了最親近的人,這姑娘也沒以前那麽大大咧咧了。
牧謠是幾個老家夥看着長大的,看到牧謠這樣,一幫老家夥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後戎那幾個大傻叉這一次敢用牧謠要挾,幾個老家夥都紅了眼,要是連牧謠都護不住,怎麽對得起獸佬。
就連帝佬都破天荒的動了真火。
直接給後戎腔闆子都打爛了,還順手抓了商嬰,讓再拿出一百個億給他的牧謠小侄女賠精神損失費。
回到家之後,丈母娘已經救活了,但畢竟是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之中。
王悍讓藥佬和四姐給果果醫治一下。
一幫人看到果果的慘樣之後都是火冒三丈。
果果這丫頭聽話聰明學習好,一般人都把果果當成了自家小孩子。
“操他媽的!傷果果的人呢?”黃妄大黃毛腦袋湊了過來怒氣沖沖道。
“死了!”
看到王悍面色蒼白,四姐詢問道,“老九我給你檢查一下!”
“我沒事,先給果果治病!”
又去看了一眼其他人,蘇祈這會兒也醒了,看到果果後,心疼的撫摸着果果的小臉蛋,雖說不是自己生的,可早就把果果當成了自己的閨女,小崽子也趴在姐姐旁邊一動不動的看着姐姐,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裏面也充斥着心疼,都不回去睡覺,就要陪着自己的姐姐。
王悍到院中點了根煙。
一根接着一根的在院子裏待了好長時間,回過神的時候,從兜裏掏出來賀君見的那顆奇怪小球。
小球表面光滑,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入手冰冰涼涼,裏面暗沉一片。
王悍把玩着小球,看到小球的表面有幾個小點。
隻不過其中幾個小點都黯淡了,隻剩下來其中一個小點還在。
“竟然是破禁珠!”
一道輕笑聲忽然傳來,王悍擡起頭一看,發現眼前不知何時站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穿着一身寬大道袍,滿頭白發被一根樹枝随意别在頭頂。
王悍趕忙掐了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