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琴聲傳來。
手持十字大寶劍的托莉娅手中的盾牌爆發出璀璨光芒将自己和王悍籠罩其中。
王悍清楚地感受到一股蘊含着毀滅性氣息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全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覺得遍體生寒。
王悍連忙看向了蘇祈的方向。
蘇祈一把拽住魔偶閃身朝着遠處而去。
身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仿佛是用錐子捅了一下麻袋一般。
王悍轉過頭朝着四周那些人看去。
就看到所有人的毛孔之上浮現出細密的小血珠。
仿佛是夏天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可樂放了一會兒表面上浮現出一層水珠一般。
但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每個人的身軀開始幹癟,毛孔之中溢出猩紅的鮮血,除了王悍幾人。
剛才火拼的那幫人,還有剛才的絡腮胡卷毛一衆人更是如此。
铮铮!
鴉佬再度撥動琴弦!
但見數之不盡的羽毛沖天而起,朝着每個人的眉心洞穿而來。
僅一個瞬間。
之前火拼的幾百人皆是被洞穿了頭顱暴斃而亡。
而前來找茬的卷毛一衆人這會兒都吓傻了。
可是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洞穿了火拼那輛幫人的羽毛倒卷了回來,朝着卷毛一衆人席卷而來。
就聽到刀子捅西瓜的聲音不斷傳來。
卷毛一衆人腦漿子都被爆了出來,身體都是直接被捅成了篩子,慘死當場。
王悍幾個人也在鴉佬的無差别攻擊範圍之中。
好在有托莉娅用信仰之力撐起來的保護罩格擋住了這些攻擊。
王悍不斷地給托莉娅加持信仰之力。
雖說現在已經當上了教皇,自己的實力也提升了一些,隻不過想要讓托莉娅徹底爆發出百分之百的戰鬥力還是不太夠。
王悍目光時不時的看向蘇祈的方向。
發現蘇祈似乎是受了點傷,但是體表朦胧着一層血氣,左手的顔色也随之變成了猩紅色。
王悍一拍托莉娅後背,“上!想辦法控制他!”
托莉娅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悍。
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忍住了,手中的十字聖劍在盾牌上一拍,朝着鴉佬沖了過去。
嘎兒!
鴉佬肩頭的烏鴉再度傳出刺耳的叫聲。
朝着托莉娅沖了過來。
但快要接觸的時候,那隻烏鴉似乎是很有靈性,直接一轉,來了個九十度向上一沖。
鴉佬再度撥動琴弦。
這一次的琴聲沒有之前那般刺耳尖銳。
可讓人聽到之後不由得恍惚了那麽一下子。
王悍立馬想到這把惡靈古琴有兩個功能,一種是能把人變成類似喪屍的東西,一種是能夠瞬間秒人。
托莉娅喉嚨之中爆發出一道怒吼聲。
手中盾牌與十字劍的光芒更加刺眼,似乎是與鴉佬通過惡靈古琴爆發出來的力量互相消磨。
初六幾乎是前後腳追了過去。
王悍看着鴉佬的攻擊瞬間意識到,這把惡靈古琴充能并沒有充滿,所以無法爆發出來百分百的戰鬥力,不然以一個地獄火蓮曾經受害人的身份來說,惡靈古琴高低得給在場的幾個人幹成半死。
不過經過王悍觀察,初六似乎是不受那個惡靈古琴的影響。
蘇祈大長腿微微彎曲,速度暴漲朝着鴉佬沖了過去。
魔偶縮着脖子躲在一棵大樹後頭,露出半顆腦袋觀察着局勢。
王悍一邊給托莉娅加持信仰之力,一邊在外圍找機會看能不能控制住鴉佬。
這場戰鬥的關鍵節點在不受惡靈古琴影響的初六的身上。
鴉佬争鬥了一番之後,似乎是并不願意與王悍衆人纏下去,手中惡靈古琴猛然一撥,轉過身朝着遠處而去。
王悍幾人趕忙追了上去。
蘇祈目光一轉看向了托莉娅,轉過頭又看向了初六娘,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悍,一副小夥子你挺會享受的表情。
王悍尴尬的笑了笑,不由得撓了撓側臉,眨眼示意先控制鴉佬要緊。
鴉佬的速度奇快無比。
但蘇祈身爲血皇,身上還有血族始皇該隐左手加持,速度更快,已經閃身到了鴉佬身前,雙手往上一托,想要格擋住鴉佬。
鴉佬手中的惡靈古琴對着蘇祈猛然一彈。
這東西是專門針對西方各種勢力的,即便蘇祈貴爲血皇,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影響。
一個恍惚的功夫,鴉佬再度擡起惡靈古琴正對着蘇祈眉心想要來一下子,可手忽然停住了一秒,眼神之中閃過掙紮神色。
就趁着這個空擋,托莉娅已經到了跟前,手中的十字聖劍朝着鴉佬後背狠狠一拍,初六接踵而至。
一個掃堂腿朝着鴉佬腿彎掃了過去。
鴉佬身體一矮,三個人立馬将鴉佬團團圍住,摁在了原地。
魔偶看到這個情況之後離弦之箭一般竄了上來,也擠了進來摁住了鴉佬。
回過頭還興奮的看着王悍邀功道,“主人!您快來看!我們四個控制住他了!”
王悍沒好氣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可就在下一瞬。
鴉佬喉嚨之中爆發出一道怒吼聲,身體猛烈一張。
控制着他的幾個人都是被巨大的力量掀的朝着後方倒退而去。
鴉佬喉嚨之中發出嗬嗬的聲響,身體有點不協調的扭動着,腦袋忽然一百八十度轉動看向了身後的王悍。
嗬嗬的笑聲再度從鴉佬的口中傳出。
“王悍!又見面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
王悍心中立馬一緊。
托莉娅初六娘蘇祈紛紛閃身到了王悍身前。
魔偶連滾帶爬的躲在了王悍身後抱着頭蹲着一副嫖娼被抓的标準化動作。
鴉佬緩緩轉過身子看着王悍。
王悍知道,此刻的鴉佬并非鴉佬,而是那位天軸的先知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鴉佬目光又定格在了蘇祈的身上,“不得不說,我活了漫長的歲月,能讓我敬佩的人不多,你那個師父絕對算一個!當時竟然連我都騙過去了!
之前看她活過來的時候我吃了一大驚,之後國外大亂,各方勢力被拖下水和我創建的天軸不死不休,而你們東方國内竟然在那個時間段将我好不容易重新構建起來的天軸分部擡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那個胖子嗎?”
說到後面的時候,先知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隙之中冒出來的,恨不得将那個胖乎乎的老頭生吞活剝。
先知冷眼看着王悍,話鋒忽然一轉,“你們人最可笑的地方就是擁有感情,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感情能影響判斷,但在漫長的人類進化過程之中,你們的感情非但沒有退化,甚至還越來越複雜了,實在是荒謬至極。
不過也正是因爲感情,我才用他把你釣出來了不是嗎?”
鴉佬的雙手緩緩擡了起來,就要撥動琴弦。
可動作忽然定格,似乎是非常糾結。
鴉佬的身體扭曲,似乎是陷入了非常痛苦的境地。
而在鴉佬體内的先知冷哼一聲道,“可笑至極的感情。”
鴉佬喉嚨之中發出咔咔的聲音,跪倒在地,口中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老...老九!快!快逃!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