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蠟黃的鹿枚。
“鹿副會長,您這小臉蛋兒怎麽黃了?防冷塗的蠟嗎?”
鹿枚喉結上下滾動。
餘光一掃旁邊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是面色蒼白。
雙方人數相差不大,而且隻要是不傻就能看出來那個扛着纏龍棍子的不是個善茬兒。
不但如此,那個胸大腿長的美人兒也不是個善茬。
這還玩個錘子。
本來他們是跑過來包圍王悍的。
可是現在這麽一看。
真我秘境不但讓王悍達到了強橫無比的離境。
這個真我秘境就像是印度的面包車一樣。
王悍直接搖來了這麽多的面包人。
鹿枚胸悶氣短。
他也一把年紀了。
一路走來雖說是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
可能把他接連氣破防的人還真是少有。
尤其是他久居人上,一個年輕人幾次三番讓他當衆出醜,搞得他頻頻破防,這給誰能受得了。
這一次抱着必殺了王悍的心思在這裏堵了半個月。
可他死也沒有想到,王悍在這個地方能搖出來這麽多的人。
鹿枚心中憤怒咆哮,你們都他媽是海綿裏的水嗎。
事已至此。
鹿枚心中一橫。
“咱們高手人數相當,而且咱們還有幾百号手下,就算是人海戰術也能弄死他們!今天要是不把這個畜生弄死,以這個畜生的性子,這個畜生報複性那麽強,不會饒過在場的任何一位!給老子殺!”
鹿枚嗆啷一聲拔出自己的大砍刀,咆哮一聲,“殺!”
其他人一聽這話,覺得有理,獅子也怕鬣狗,有人帶頭沖鋒,剩下來的自然會往上沖。
看到其他人都在往上沖。
鹿枚揮舞着手中的大砍刀不斷地大吼着,“殺!殺!都給我殺!”
雙方短兵相接的時候。
鹿枚這個老逼登不管其他人死活,自己掉過頭就跑。
王悍叼着煙。
一隻手擡了起來,随意往前一揮。
身後聞人懸海率先沖了上去。
手中纏龍大黑棍子橫掃而出。
龍影重重,龍吟陣陣。
一個照面直接幹翻了四個!
初六也是彈射而出。
一個飛膝。
又白又嫩的大長腿曲折膝蓋猛烈頂了上去,直接就給一人送走了。
登時士氣大振。
其他人紛紛沖了上去。
一時間殺聲大震。
王悍盯着逃命的鹿枚,微微彎腰,蓄勢待發,身上的肌肉蠕動了起來,忽然像是出膛炮彈一般朝着逃命的鹿枚沖了過去。
一個照面直接撞飛了好幾個着境。
以至于後面都沒有人敢和王悍硬碰硬了。
鹿枚前腳剛跑,陰正坤倒也聰明,後腳就跟了上來。
隻不過陰正坤肚子還在疼,邊跑邊劈裏啪啦的放屁,聽那個湯湯水水的聲音,鹿枚回想剛才自己的臉埋進了陰正坤的臀兒中間,不由得一陣幹嘔。
兩個人一個放屁一個幹哕,就像是交響樂一樣。
王悍的速度鹿枚和陰正坤都是見識過的。
即便兩個人先跑的,王悍不多時還是追上了。
鹿枚吓得哀嚎一聲,拼了命的再度加快速度,王悍還是跟了上來。
兩個人就這樣并排跑着。
王悍還沖着鹿枚眨了一下眼睛,嘴裏面發出啁兒的挑逗聲。
從後面看,不知道兩個人關系的,還覺得兩人這樣跑挺甜蜜。
鹿枚欲哭無淚,拼了命的往前跑,不管他跑多快,王悍一直并排跟着。
王悍也不說話,就面帶笑容的看着鹿枚。
跑了幾分鍾之後,鹿枚發現王悍速度慢了下來,誤以爲王悍跑不動了,餘光一掃卻發現王悍朝着陰正坤後腦勺就是狠狠一巴掌,“跟上!”
陰正坤被打的一個踉跄,菊花兒裏面冒出一連串兒小黃人唱歌的聲音。
王悍下手很重,陰正坤的後脖頸被王悍接連抽了幾巴掌直接腫了起來,終于追上了前面的鹿枚。
三個人并排跑着。
鹿枚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悍,絕望的大吼一聲,“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王悍一個彎腰拽住鹿枚的小腿,脫了鹿枚的一隻鞋。
鹿枚一個踉跄往前跑去。
啪!
王悍拿着鞋朝着鹿枚的後腦勺就是狠狠的抽了一下,“老子給你臉了?老子看你愛跑步鍛煉身體,想着你一把年紀了山路崎岖怕你摔了,專門過來陪你跑,你還罵老子?你他媽還懂不懂感恩?”
啪!
“老子問你話呢!”
“去你媽...”
啪!
“王悍,我草你...”
啪!
“你他...”
啪啪啪...
鹿枚抱着腦袋,被打的嗷嗷叫,“懂!我懂!别打了!”
“懂感恩是吧?那你給老子唱一個《感恩的心》!”
“王悍,你他媽!”
“還敢跟老子頂嘴?”
啪啪啪啪!
“唱!我唱!你别打了!”
鹿枚咬着牙,一隻腳沒穿鞋,山路石頭多,跑起來腳疼,一跳一跳的,襪子破了,鮮血在地上留下來一連串腳印,鹿枚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害怕王悍動手,這狗籃子下手是真的狠,迫于王悍的淫威,鹿枚扯着嗓子大聲唱道,“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王悍忽然回過頭看了一眼陰正坤,陰正坤吓得又放了個屁,趕忙跟着大聲唱道,“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做我自己...”
陰正坤這會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剛才自己聽了鹿枚的話去上廁所,趁那個節骨眼還能逃命,現在好了,被拉練不說,還特麽唱歌。
兩個人這邊唱歌,遠處打鬧的殺喊聲都消停了不少,不少人都觀望着這邊,就像是在看他倆的演唱會一樣。
而王悍拿着鞋時不時的抽一下好像那個指揮家。
陰正坤沉着臉。
羞恥的一批。
鹿枚這個老舔狗,在互聯網上已經出過一次名了,他陰正坤還是個互聯網小透明呢,他是想在江湖人面前出一把名,可這種方式出名他也不想,好歹他也是春秋草廬八巨之一。
隻不過打今兒之後,陰正坤都能料想到,往後江湖中人看到他都會指着鼻子說,這好像就是在昆侖山和太平會沸羊羊合唱《感恩的心》的那歌姬吧。
斷斷續續鬼哭狼嚎的唱完了一曲。
王悍轉頭一看,不知道都跑到哪裏來了,朝着鹿枚後腦勺再度一鞋底子,“這特麽都給我幹哪裏來了,再給老子唱一個《敢問路在何方》!”
鹿枚欲哭無淚,剛看了一眼王悍,就被王悍抽了一鞋底子,“看老子幹嘛?老子臉上有歌詞還是有樂譜?”
“你挑着擔,我牽着馬...”
啪!
“你狗日的還挺會偷懶的,憑啥讓老子挑着擔!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
鹿枚拉着哭腔改了歌詞重新唱道,“我挑着擔,我牽着馬...”
王悍看了一眼陰正坤,陰正坤見狀,立馬跟着放聲高歌,“迎來日出,送走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