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都死了嗎?”
阮心語表哥李辰亮沉聲道,“我去的時候發現有人還有一口氣,那個賴九營被打的慘不忍睹,還被人爆了菊花兒,其他人都被殺了,把他留在那裏估計是讓他等死。”
“那他好端端的怎麽會被救走?”
朱鶴松猛然推開宅院大門朝着裏面沖了進去。
看到床上的賴九營渾身是傷菊花兒下面盡是鮮血之後怒火端冒。
“這是怎麽回事?”
賴九營淚水從眼角滑落,神色扭曲又痛苦。
旁邊一人道,“我們給賴少爺打電話叫他快點來山莊,沒人接電話,就給他手下打電話,沒想到也沒人接,給他的手下打電話都不接,我們意識到不對勁,就去接他,去了之後就這樣了,其他人都死了。”
朱鶴松勃然大怒,“反了!他媽的反了!什麽人連閑鶴盟的人都敢殺!”
賴九營嘴唇蠕動,“姥爺...”
朱鶴松俯身,“九營,是誰動的手?”
賴九營聲若蚊蠅氣若遊絲,“我不知道,姥爺,但我知道他的車牌号,江A10544,開的是一輛奧迪A8。”
“姥爺,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賴九營身軀顫抖,屈辱與憤怒摻雜,這種身體與心靈受到的打擊都是前所未有的。
朱鶴松回過頭咆哮道,“給我查這輛車!我今天要把他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賴九營嘴唇再度蠕動,雙眼怒睜,“姥爺,别殺,留着,我要親手折磨死他!”
“好!好!營兒,姥爺肯定會捉了他,讓你親手折磨死他!都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找大夫過來!其他人把所有人都撒出去,圍住山莊,隻準進步準出,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把那輛車找出來!順藤摸瓜把車主找出來,今天就算是如來佛祖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他!”
康鶴形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模樣凄慘的賴九營之後吩咐出去找車的人,“找到那輛車之前動靜不要太大。确保對方不是什麽大人物。”
“康老,賴少動手之前都查過了,把那些大組織的車牌号都做了标記,賴少不至于去招惹大人物!”
朱鶴松怒聲道,“就算是大人物又如何!殺了我們閑鶴盟的人,還重傷了我孫子,不管他是誰,也得給我死!”
不多時就有人傳來消息說是找到那輛車了。
朱鶴松捏着賴九營的手,“營兒,你等着,姥爺這就去給你把人抓回來!”
把袖子往上扽了扽,朱鶴松等不及找出車主了,帶着人馬朝着外面風風火火朝着外面而去。
閑鶴盟這邊的動靜立馬引來了山莊之中其他江湖中人的注意。
很多人都聞訊朝着這邊而來想要看看閑鶴盟這是怎麽了。
夾雜在人群中的阮心語和阮新年姐弟倆臉色煞白,身體都是止不住的顫抖着。
李景厚回過頭看了一眼李辰亮,壓低聲音很小聲道,“你當時怎麽不斬草除根把那個賴九營殺了?”
李辰亮無奈道,“爺爺,當時我人都懵了,我是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對閑鶴盟的人下殺手,還敢對賴九營這樣的公子哥兒下死手,哪裏想到那麽多。”
李景厚歎了聲氣,“看來山河盟和閑鶴盟今天勢必要碰一下了。”
“姥爺是不是要打起來了?誰能赢啊?”阮心語詢問道。
李景厚搖了搖頭,“雙方都不是什麽善茬,很難說啊。”
看到那輛車之後,朱鶴松闊步而來,左右一看,順手抄起來地上的一塊磚,就要去砸那輛車。
磚頭剛剛舉起來。
一道聲音傳來,“朱老何故要砸王某的車?”
朱鶴松回過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當看到王悍之後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他不遠處的康鶴形心裏面咯噔一下子。
感覺點子不至于這麽好吧。
前兩天他孫子剛剛被王悍給揍了個半死。
這才幾天閑鶴盟又有散人的孫子被王悍給揍了。
康鶴形甚至是懷疑王悍是不是故意的。
朱鶴松高高舉着磚頭,磚頭遲遲沒有砸下去。
來之前氣勢洶洶一副誰來了都不好使的姿态。
可王悍一出聲兒朱鶴松的怒氣像是被鎮壓了一大半。
一來是王悍背靠各方勢力。
二來王悍本身實力強的一批。
放眼整個江湖中,敢惹這位的有是有,但動手前怎麽都得掂量掂量。
他朱鶴松不覺得自己有和對方叫闆的資格。
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又不好落下面子。
康鶴形恰逢時候的出來沖着一個下屬道,“把老朱寵物撞了的是這輛車嗎?”
下屬倒也理解的快,“可能認錯了,哎呀,認錯了,不好意思朱老。”
朱鶴松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你是幹什麽吃的?連個車都能看錯?”
下屬捂着臉連忙點頭哈腰,“對不起朱老,都是我的問題!”
朱鶴松沖着王悍歉意笑道,“小太保,實在抱歉,下屬眼瞎,黑燈瞎火的認錯了車!差點砸了你的車!”
王悍擡起手笑道,“理解!都理解!”
朱鶴松沖着王悍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轉過身掉頭就走。
來的也快走得也快。
雷聲大雨點小的姿态給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蒙了。
這感覺就像是前戲又是洗澡又是漱口又是挑逗結果正戲還沒開始,褲子都沒脫呢,結束了。
跑過來圍觀的一衆江湖中人都是面面相觑。
阮心語拍了拍沉甸甸鼓囊囊的雪子一副虛驚一場的小表情。
“還以爲要打起來呢,沒想到就這麽過去了。”
李景厚捏了捏手掌心的汗水,“這就是這些超級大組織的行事風格,他們能夠坐得住,欲成大事,該爆發的時候爆發,該忍氣吞聲的時候就要忍氣吞聲。”
朱鶴松回到宅院之後一拳幹爆了一扇門,氣的臉色鐵青。
闊步朝着房間走去,賴九營看到朱鶴松進來,聲音虛弱道,“姥爺,人抓回來了嗎?”
朱鶴松咬着牙,兩腮肌肉蠕動,心頭一股無名怒火咣咣往上冒,朱鶴松指着賴九營,“你說說你,你不是調查過車牌号了嗎?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那個攪屎棍!整個江湖之中誰他媽看到那個攪屎棍不是繞着走!就你個蠢貨你還往上撞!一旦招惹了那個攪屎棍,有幾個能落得安生!”
康鶴形上前道,“好了好了老朱,孩子都成了這個樣子,就别發這麽大的火了!”
“九營啊,也不怪你姥爺不幫你,實在是你招惹得那人一般人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實不相瞞,我孫子,前幾天也被他打的每隔半年起不來。”
賴九營雙眼猩紅,瞪着天花闆,三隻眼中幾乎快要噴出火來,想要掙紮,奈何渾身上下一點動不了。
身心雙重打擊讓他生不如死。
隻能躺在床上發出嘤嘤嘤的委屈哭聲。
朱鶴松聽到外孫的哭聲之後火氣再度平添幾度。
“不行!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必須得找補回來!明天就是票選階段,等會兒咱們聯系另外三家,卡山河盟一下!讓下面的人造勢說山河盟之中有人魔頭勾結!斷然不能加入五嶽聯盟!”
“老朱,何必呢,山河盟的基本盤在那裏擺着,攔不住的!”
朱鶴松面目猙獰道,“這我知道,就是惡心他們一下,事後扶持第五家的時候,可以以這個爲引子,就算沒辦法讓咱們扶持的組織成爲第五家,也斷然不能讓山河盟扶持的組織當第五家!”
說話間,門外狂風驟起。
殘破大門被風吹得胡亂搖晃。
門口站着一道身影。
朱鶴松和康鶴形連忙看了過去。
二人警惕的看着對方,“閣下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方巢踱步進了房間,扯了臉上的面具露出真容。
朱鶴松康鶴形看清楚之後趕忙屏退了其他人。
“方巢大人!家...家父?”朱鶴松一臉懵逼。
康鶴形眉頭緊皺,似乎是回憶起了些什麽。
方巢冷眼掃了一眼朱鶴松。
“什麽方巢,本座現在叫王巢!
王悍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