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沉睡的騎士默然矗立在那裏。
穆爾雙手抱在小腹上看着王悍。
臉上帶着淡然的笑意。
自從看到剛才老教皇同意之後穆爾就知道自己已經穩了。
現在他可是有雙重保險了。
就算是王悍真的運氣好能夠喚醒所有的騎士和他們建立聯系。
可後面還有零号神騎士這個無解的難題。
已經有三十多代教皇未曾喚醒的零号神騎士,他就不相信王悍能夠喚醒。
昨兒他還和人琢磨,如果老教皇死保王悍到時候老教皇走了發動兵變奪權呢。
現在一看。
最後的備選方案都用不上了。
穆爾餘光掃了一眼老教皇。
這些日子,他也旁敲側擊問過老教皇的私人醫生具體情況,得到的答案非常準确,老教皇堅持不了太久了,現在隻需要拖着不讓王悍當上教皇。
一旦老教皇蹬腿,憑他這麽多年在聖光教運營的成果,想要排擠走王悍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到時候聖光教就是他的了。
穆爾想到自己當上教皇的那一天,差點笑出了聲。
思緒回歸,看着王悍的後腦勺。
穆爾從骨子裏就厭惡東方人黃皮膚的人,總覺得這些黃皮膚的人就是低人一等,這個黃皮膚的年輕人能跟他平起平坐都讓他不舒服了很長時間,若是再給他當上司,他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是最後奪權讓其他人當上了教皇他也無話可說,可若是讓一個東方人當了教皇,他死不瞑目,不過好在這個東方人隻能止步于此了。
等老教皇一走,他當上了教皇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東方人踢出聖光教。
“王悍,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穆爾催促了一聲。
王悍張開雙臂。
閉着眼睛感受着洶湧的信仰之力朝着這邊洶湧而來。
繼而灌注進了每一個騎士的體内。
所有人在後方眼巴巴的看着。
穆爾甚至是盼着王悍連第一步都做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随着王悍一個哆嗦,洶湧如潮的信仰之力瘋狂的灌入了每一個騎士的體内。
披挂碰撞的聲音,馬蹄踏地的聲音接踵而至。
所有人就看到一個個沉睡的騎士紛紛醒來。
所有的身影朝着王悍聚攏了過來。
最前面六道神騎士沖着王悍紛紛彎腰,後方的高階騎士也是紛紛沖着王悍彎腰行禮。
“教皇大人!”
穆爾臉色陰沉。
後方的穆爾派系的所有人雖說都有這個心理建設,可是在看到這一幕的之後,多多少少心裏面還是有些不平衡,羨慕的雞兒梆梆硬,他們聖光教的騎士還從來沒有被一個東方人全部喚醒過。
穆爾清了清嗓子,“這隻是教條之中的其中一項,還有最重要的,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一項!喚醒沉睡的零号騎士!”
王悍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一眼穆爾,“零号神騎士在那裏?”
“在裏面!”
王悍漫步穿過一個個高大的騎士。
徑直朝着最裏面走去。
身後跟着十幾位紅衣大教主還有被霍克推這個老教皇。
王悍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一塊大理石基底上的身影。
那道身影幾乎一半身子鑲嵌在牆壁之中。
穿着一身戰甲。
看身形并不是很高大。
全身上下都是武裝在鐵甲面罩之中。
雙手拄着一把十字闊劍。
王悍的目光在對方的胸膛部分停頓了一下。
微微側頭詢問旁邊的塔伯,“騎士王的胸大肌,爲何如此的浮誇?”
塔伯無語的看了一眼王悍,“因爲零号神騎士是女騎士!”
王悍恍然大悟。
穆爾這個傻籃子急得上蹿下跳,站在後面,“王悍,幹正事!”
王悍張開雙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紅袍子。
穆爾不由得譏笑,心中冷哼,裝腔作勢。
和旁邊幾個同一派系的對了個眼神。
一衆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
三十多代教皇都沒有真正喚醒的聖光教騎士,他們就不信一個黃皮膚的東方人能夠喚醒。
老教皇歪着頭昏昏欲睡。
王悍一隻手緩緩擡了起來正對着零号騎士。
源源不斷地信仰之力朝着王悍這邊彙聚而來,在王悍的操控之下繼而不斷地湧入零号神騎士的體内。
當信仰之力湧入之後王悍稍稍楞了一下。
眼前的這個零号神騎士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王悍從外面抽調多少信仰之力,她就能吞噬多少信仰之力,持續了五分多鍾感覺還是沒有見底。
穆爾看到了王悍的微小表情之後不由得心中一喜。
穩赢的局!
穆爾恨不得現在就開香槟慶賀一下,還想把香槟挑釁的噴王悍一臉。
王悍加大力度往裏面注入信仰之力,又是五分多鍾之後。
還是沒有見底的意思。
王悍心中一驚,怪不得之前那麽多代沒有人喚醒過,這特麽根本喂不飽啊,幸好王悍有纏龍術,換個别人這會兒已經歇菜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後面的人都等不及了。
穆爾這會兒勝券在握,當起好人來了,擡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還假惺惺的一根手指頭豎在嘴巴前,“大家小點聲,喚醒零号神騎士的難度系數很大,所以喚醒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大家敬請期待王悍紅衣大教主能不能給大家帶來驚喜吧!”
就這樣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
還是不見零号神騎士有什麽動靜。
王悍這會兒感覺這個零号神騎士似乎終于有了那麽一點意思,似乎是灌注了一成。
這他娘的想要灌滿是個巨大的工程量。
可後面的那些人等了這麽久不見零号神騎士有動靜坐不住了。
穆爾雙手籠在小腹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維恩。
維恩清了清嗓子,俯身在歪着頭已經睡着了的老教皇旁邊,輕輕晃了晃老教皇,“教皇大人,看樣子隻能這樣了,王悍紅衣大教主似乎也沒辦法喚醒零号神騎士。”
老教皇睡眼朦胧,看了一眼王悍,假裝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落寞,沒有說話。
穆爾察言觀色之後,當即清了清嗓子,“王悍,别再瞎費功夫了了!認命吧!我們都無法喚醒零号神騎士,更不用說是你一個黃皮膚的東方人了!
教皇大人,我覺得,下一任教皇的接班人還需要重新定奪,您覺得呢?”
老教皇無力的撣了撣手,“我累了!霍克,送我回去吧!”
霍克看了一眼已經保持一個動作半個小時的王悍。
無奈的搖了搖頭,推着老教皇朝着起居室而去。
穆爾挺了挺胸膛轉過身看向了王悍,“王悍,行了,别再浪費時間了,沒看到嗎,教皇大人對你都失望了,都已經給你說過很多次了,一個東方人,哪來的膽子,哪來的資格,敢來跟我們争奪教皇位置的。
我提議,咱們下一任教皇的接班人,靠選舉模式來定奪!我相信教皇大人肯定會同意的!大家意下如何?”
穆爾派系的紛紛支持響應。
塔伯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王悍。
神色略顯無奈,看着老教皇離去的背影,想必老教皇對王悍很失望吧,塔伯想要替王悍說點什麽,可最終還是忍住了,索性閉着眼睛不說話了。
穆爾這會兒像是覺察到老虎不在家的猴子,調動了一會兒衆人的情緒之後,回過頭看向了還在保持一個動作的王悍,“王悍,大家的呼聲你聽到了嗎?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零号神騎士不是誰想喚醒就能喚醒的!”
王悍仿佛是置若罔聞,還是保持着一個姿勢。
随着信仰之力灌注,王悍和這個零号神騎士之間似乎是有了一種奇怪的羁絆。
似乎是得到了對方的認可。
穆爾見王悍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當即朝着王悍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王悍閉着眼,一隻手正對着零号神騎士一動不動,穆爾當即冷笑一聲,“裝腔作勢!行了,别裝了!你就算是在這裏站一百年,零号神騎士也不會看你一眼,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入零号神騎士法眼的。”
說着話,穆爾伸手就要把王悍的手摁下來。
可下一秒。
伴随着嗆啷一聲。
D杯騎士王手中十字闊劍铿锵有力的劇烈一轉,殺意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