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呈三角兒陣型遙遙對應。
似乎是跨越時空的對望。
王悍遙遙看着饒如霜。
笑容逐漸放大。
手中的刀剛剛擡了起來。
咚咚!
巨大的心跳聲忽然傳來。
那一瞬間。
王悍隻覺得心髒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的抓了一把。
不單是王悍。
在場除了骨肴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心髒被人抓了一把似的。
饒如霜負手而立。
以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态睥睨八方。
王悍遠遠的看着饒如霜。
“沒把藏在暗中的讨厭蟲子挖出來,倒把你給挖出來了!”
饒如霜站在那裏,似乎是資源包沒有全部加載忘了下載語音包不會說話一般。
平靜的看了王悍一眼。
隻是因爲在人群中多看了王悍一眼。
王悍心髒再度被無形的手抓了一把。
饒如霜沖着王悍招了招手。
似乎是想要索要什麽東西。
王悍無動于衷。
驟然而起的咚咚心跳聲震耳欲聾。
王悍雙目充斥着紅血絲,從懷中摸索出來了很久之前的人皮紙魔惢。
之前用這個東西磨煉自己的心境來着。
後來就沒怎麽用過。
現在這個東西仿佛是遇到了本來的主人。
這個東西邪性得很。
王悍将人皮紙抛在半空中,想要一刀斬開。
不料咚咚心跳聲再度傳來。
王悍身體一僵的功夫。
饒如霜掃了一眼骨肴,骨肴不顧一切沖了過來奪走了人皮紙。
王悍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暴戾。
“不夠!邪氣還不夠!”
說完話,王悍一把抓住便宜兒子方巢的肩膀朝着遠處急速而去。
骨肴站了起來,稍加思索之後神色一凜,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師父,他剛說邪氣不夠,應該是想要去親自釋放爻咒!”
饒如霜并未說話,雙眼逐漸恢複原來的模樣,口中喃喃,“老九。”
就說了兩個字饒如霜兩眼一翻就暈倒了。
骨肴愣了一下,低着頭看着躺在地上的饒如霜。
“隻當是體質特殊,沒想到竟然可以這麽特殊!”
目光一轉,王悍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失去自我意識的鴉佬控制了帶來的人之後,也帶着天軸的所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巢心裏面直打哆嗦。
剛才饒如霜僅僅隻是往那裏一站,方巢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抓住了心髒,呼吸都有些受阻了。
從剛才骨肴的動作還有隻言片語可以判定。
剛才的饒如霜并不是王悍的那個大姐。
而是那位傳說中的恐怖存在。
她!
方巢一陣嘬牙花子。
看樣子王悍是真的幹不過那個她啊。
感覺自己認爹認早了。
不過轉念一想。
要是能把王悍勸的歸順于那個她,那他豈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他管王悍繼續叫爹,可以管她叫奶奶,這不是完美的化解了一切問題嗎。
方巢不由得感歎,我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王悍忽然腳步一頓,“去的途中太過于枯燥,把今日看直播的人給孤整理出來,沿途孤會給路過的每家每戶送溫暖。”
方巢連忙埋着頭給王悍整理了一份名單。
跟在王悍屁股後頭,“父親大人,經過孩兒替您甄選之後,離得最近的一家是隐世江湖的高家,就在前面十公裏以外的地方。”
王悍鼻腔之中發出一個嗯字。
這會兒的江湖論壇上已經炸了鍋。
主要是王悍說了會上門家訪,要是換做往常,大家都知道王悍雖說是小太保,倒也戰鬥力低下,這會兒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高得離譜,誰能不怕。
有人讨論要不要逃命。
“我感覺就是吓唬人呢,這麽多人都在看,俗話說的好,法不責衆,我就不信他會一口氣殺了咱們這麽多人!”
衆說紛纭。
高家家主也在其中一邊自我安慰一邊跟其他人道,“我也覺得這孫子就是故意吓唬咱們呢,他這是想要順着網線來幹咱們,咱們這麽多的人,還怕他會上門來殺了我們?實在不行咱們這麽多人團結起來,想殺了咱們這麽多人,他當他是讠...”
幾分鍾後。
一條爆炸性消息讓本來就惴惴不安的氣氛烘托到了頂點。
“高家被血洗了!”
就像是丢了一顆炸彈一般,一時間整個江湖都彌漫着惶恐不安的氣氛。
半個多小時之後。
又有消息爆了出來。
看直播的嚴家魏家也被血洗了。
接連爆出消息之後。
已經有人開始舉家遷徙了,有人花重金連夜逃往國外。
有人三句話僅讓一個男人爲她花了十八萬,而王悍,三句話直接讓數千男人爲他把家搬。
王悍一路走一路殺。
速度極快,就顯示高手跑到新手村來炸魚。
家裏面有沒有高手都不影響王悍平推。
整整一夜。
随着殺戮。
王悍身後懸着的那團邪氣巨球變得更大更凝實了。
其中散發着的恐怖威壓讓方巢冷汗直冒。
夜色逐漸褪去。
方巢跟在王悍後頭。
這一路上被王悍的手段驚的不敢妄言。
那些所謂的高手甚至是有一些江湖名宿在王悍面前甚至是沒有台詞直接被秒了。
東方泛着魚肚白。
王悍忽然停下腳步。
邪氣巨球化作幾條巨龍沒入王悍身體。
方巢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頭觀察着王悍的一舉一動乃至微小表情都觀察入微。
當晨曦刺破地平線。
王悍身體忽然劇烈一顫。
整個人直接一個踉跄趴在了地上喘着粗氣。
“父親?您怎麽了父親?”
方巢趕忙問道。
王悍回過頭看向了方巢。
二人四目相對。
“你管我叫什麽?”
方巢疑惑的看着王悍,發現此刻的王悍和剛才的王悍完全不一樣,方巢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兒子?”
“你剛才不是管我叫爹嗎?”王悍活動了一下肩膀。
方巢立馬反應了過來,眼前的王悍已經不是魔主了,而是真正的王悍,當即冷笑一聲,“我特麽是你爹!魔主才是我爹,你算個什麽東西?”
王悍活動了一下肩膀,“敢問方掌夜官境界幾何?”
“着境!”
“哦!”
王悍霍然起身,腰身一扭,一拳轟砸而出。
方巢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般朝着遠處而去。
王悍提着神孽沖了上去就要宰了方巢。
方巢連忙大吼一聲,“爹!您就是我爹!”
“剛才不還說不是嗎?”
“不,剛才說錯了,您也是我爹,您是我日用型的爹,魔主是我夜用型的爹!”
王悍朝着方巢後腦勺就是一刀把兒,“你是真有當兒子的瘾啊。”
方巢立馬道,“别殺我,我還有用。”
看着眼前的王悍,方巢隻覺得世事變遷,以前還是個小卡拉米,誰曾想到,已經到了這一步。
王悍掃了一眼方巢,這孫子肯定知道不少東西,暫且不殺。
這會兒王悍最關注的還是自己竟然回到了很久之前的狀态。
一到晚上大号竟然能自動擠上來。
很久之前,王悍用的是九龍印穩住了狀态,現在總得想點别的法子。
王悍像是想起來了點什麽。
若是沒記錯的話,大号用信仰之力的時候,用的基本上都是信仰之力之中的負面情緒。
精純的信仰之力應該就是國外版炁體了。
本來就準備去一趟國外,現在卡在了這個節點,看樣子必須得去聖光教一趟了。
琢磨了片刻,王悍給老教皇打了個電話出去。
過了幾十秒之後電話才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老教皇虛弱的聲音。
“孩子,怎麽了?咳咳咳!”
“沒什麽,就想問問您身體怎麽樣了?”
老教皇再度咳嗽了好幾聲,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身體很虛弱,大夫說過不了太久就會去天堂了。”
王悍語調一升,“哦?真的假的?您别騙我!要是真的我這就提二斤土雞蛋去看您!”
“咳咳,孩子,你的語氣讓我很悲傷。”
“嗐,瞧您說的,咱這不是地方不一樣習俗不一樣嘛,我們這邊習俗語氣就這樣。”
老教皇好奇道,“什麽習俗?”
“我們這邊管您這個叫喜喪。”
老教皇被噎的半天沒說話,等了半天後道,“我在這裏等你。”
挂了電話,王悍手機撓了撓鬓角,嘴裏面嘀嘀咕咕道,“這個老家夥打什麽算盤呢,去了高低得再多白嫖一些信仰之力。”
老教皇使勁清了清嗓子。
剛才被王悍噎了一下泡泡糖直接給吞了。
老教皇從床上跳了下來。
背着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口中喃喃道。
“但願我的選擇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