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面嘀嘀咕咕嘟囔了一句。
旁邊的呂鑒立馬道，“前輩手段通天，就算是再過千年，他們自然是能記得呢。”
黃念奴收回目光，把懸道筆塞進了袖子裏，朝着呂鑒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少拍馬屁！”
呂鑒立馬點頭哈腰，“是是是。”
黃念奴看到旁邊賣紅薯老闆的眼神之後解釋道，“你别看他年紀大，但他辦事兒挺孫子的。”
呂鑒一陣陪笑，黃念奴腋下夾着地瓜，一隻手抓着紅薯吃了一口，另外一隻手把屁股縫兒裏面的褲子扯了出來，朝着遠處走去，邊走邊問道。
“老白那榆木疙瘩呢？這麽多年沒出來透透氣？”
呂鑒連忙道，“沒有。”
黃念奴張開嘴狠狠的吃了一大半兒紅薯，“就算是出來，你這孫子也不知道，成天就知道勾搭娘們兒！沒出息的玩意兒！”
呂鑒立馬點頭哈腰道，“前輩教訓的是！”
黃念奴摟着呂鑒的脖子，把呂鑒夾在腋下，那股陳年腋來香好懸沒給呂鑒當場送走。
“我陳兄呢？也沒出來過？”
“沒。”
“你把我陳兄的後代坑死了？”
呂鑒擠出來一個幹笑，“我陳勾師兄那次純屬是意外！我當時以爲他回去了，沒成想他被天魔伍拖住了。”
黃念奴揉了揉呂鑒的腦袋，“你這孫子是真孫子啊！等我陳兄出來之後，看他怎麽收拾你。”
呂鑒愁的一張臉都擰巴成了一團。
黃念奴舌頭舔了舔牙龈，駐足在時代廣場旁邊，看着超大屏幕上面的3D動畫，看的有點失神，像是小孩子看動畫片一樣入神專注，隔了好長時間之後，黃念奴嘟嘟囔囔道。
“他娘的，每次跑出來透氣時代都變得不一樣很多，上次出來透氣的時候，那會兒還他娘是綠皮火車，鳳凰牌自行車都是稀罕貨，這才多少年，滿大街四個輪子的小汽車，他娘的，這滿大街的王八蛋生活質量好了，歪心思也就多了，人果然還是不能吃太飽，吃太飽就想着淫欲，餓點隻想着怎麽填飽肚子。”
打了個嗝兒，黃念奴再度踹了一腳呂鑒的小腿，“你這孫子，咋沒一點眼力見，去給老子整點喝的，我要喝那個裏面有羊糞球的飲料，感覺那個挺好喝。”
呂鑒愣了一下，順着黃念奴的目光看了過去，“您說的是那個珍珠奶茶？”
“你買就行了，老子要是知道那東西叫什麽會說這麽沒見識的話嗎？非得讓老子當衆出個醜？”
呂鑒立馬點頭哈腰屁颠屁颠的跑去買了奶茶。
黃念奴嘬了一口，“好喝。”
帶着呂鑒在四處晃悠着，想吃的想玩的都要搞一遍，黃昏将整個城市鍍了一層柔和光芒，黃念奴舌頭頂着腮幫子。
“他娘的，好幾十年才能湊出來幾天的假期，這假期過的真快，得回去了，不然那娘們兒得絞盡腦汁的想着要出來了，她要出來，肯定第一時間找國師，就國師目前這個狀态連人家一根腳趾頭都打不過。”
說着話黃念奴摟着呂鑒的脖子，又撓了撓自己的屁股，扯了扯粘在屁股上的褲衩子，“大亂已經拉開了帷幕，你這孫子要是再敢把心思放在勾搭娘們兒上，老子下次出來肯定把你劁了讓你也當娘們兒！”
呂鑒連忙點頭，“請前輩放心，我肯定會爲了懸道司的大業嘔心瀝血披肝瀝膽在所不惜！”
黃念奴拍了拍呂鑒的肩膀，這個動作看起來有點滑稽，像是孫子給爺爺一點勸告。
臨走之前，黃念奴讓呂鑒給他買了一整根甘蔗，讨吃一樣，邊啃邊朝着遠處走去。
....
王悍把手機揣進兜裏。
今天幾位巨佬動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雖然沒有拍攝什麽影像，可見證者不少，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熱度高居不下，以至于網上發酵出很多版本，剛開始還有大忽悠說什麽99年那件事瞞不住了，之後越傳越邪乎，說什麽隐世高人出手了，有些甚至搞出來了鬥氣化馬的橋段。
很多人都參與讨論，不少人開始分享自己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評論區一整個異聞錄，天色漸暗，一到晚上，很多人又開始扯到了靈異事件，有人純瞎掰，有人是經曆，有些編出來的故事不亞于末班車故事。
普通人讨論的和跑江湖的讨論的自然不一樣，江湖論壇之中很多人憑借許多當事人的講述立馬猜測到可能是幾位朝元境的巨佬交手了。
以往江湖中普通人半步朝元都少見，更甭說朝元境了，現在亂世來臨，這麽好幾位朝元境紮堆幹仗，這是近幾十年來頭一遭，上次搞出這種動靜的還是那位壓的整座江湖難喘氣的人，這事兒自然是引來了不少人的讨論。
看到事發地距離山河盟總壇不遠，有人打聽了一下得知，今天早上，吳法出去了一趟，之後小太保帶着人離開了山河盟，一聽到小太保離開了山河盟，很多人想都不想就覺得這事兒肯定和小太保脫離不了幹系。
很多人不由得感歎，幾十年前這位的老子搞得整座江湖雞飛狗跳，幾十年後他又子承父業，隔三岔五搞點動靜出來。
王悍買了點東西準備給家裏寄回去。
從商城出來的時候，華燈初上，這兩天的晚上還是有點冷。
王悍裹了裹衣服。
買吃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坐着一個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那身打扮像是去藏地騎行的那幫哥們兒一樣，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沾滿污漬的破舊西裝，頭發亂糟糟的，有的地方還是自然卷，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有的地方頭發是一片一片兒的，身上的垢甲多的很，不過那雙眼睛倒是很明亮。
看起來很落魄，可他的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質給人感覺似乎是曾經某個上流社會的人流落街頭了。
看到王悍吃東西，中年男人喉頭上下滾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路過一家三口，小孩子手中的烤腸掉在了地上，小孩父母拉着小孩就走了，中年男人等到那一家三口走開之後，撿起來烤腸擦了擦上面的塵土，從身邊一個破書包裏面掏出來一個冰露礦泉水瓶，裏面裝着衛生間接來的自來水，沖洗了一下上面的塵土，随後把烤腸塞進嘴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王悍看了一眼之後，給劉海柱遞了個眼神過去。
劉海柱當即買了些吃的喝的送了過去。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連忙起身，髒兮兮的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頻頻沖着劉海柱點頭哈腰，自己手髒，怕髒了劉海柱的手，想要握手又收回了手，沖着劉海柱再度點頭發笑。
劉海柱指着不遠處的王悍告知中年男人是王悍給他的。
中年男人立馬沖着王悍頻頻彎腰鞠躬表達謝意。
王悍笑着點了點頭回應了一下，表示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謝過之後，中年男人蹲在角落裏，狼吞虎咽着吃的。
買了東西，王悍裹着衣服準備走。
中年男人蹲在一旁躊躇不決，最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朝着王悍這邊走了過來。
“年輕人，你能幫我個忙嗎？”
王悍看了一眼中年人，剛想說話，忽然仔細打量着中年人。
越看越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