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口東西之後罵罵咧咧道,“老黃,都學會逗老子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黃肥鼠很認真道,“九爺,我沒有跟您開玩笑,我剛才确實沒有給您打電話啊!該不會是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了老子是會跟你開這種玩笑的人嗎?”
黃肥鼠沉默了幾秒之後,斬釘截鐵道,“會!”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媽的,老子給你截個圖發過去你看看。”
沒想到黃肥鼠變得沉默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沉默很突兀,就像是前一秒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開玩笑,下一秒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黃肥鼠聲音有點沙啞道,“九爺,先不說了,我怕是得重新回南極洲一趟了。”
“啥意思?咋回事?”
黃肥鼠的聲音有點虛,“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你解釋,等處理完事情之後我找時間再跟你好好說。”
沒等王悍說什麽,黃肥鼠那邊就挂了電話。
王悍看着手機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黃肥鼠這是在搞什麽。
但此事有點過于蹊跷,按照常理,黃肥鼠不會和王悍開這種玩笑。
沒想到正琢磨的時候,手機再度震動了起來。
王悍定眼一瞧,發現正是第一遍黃肥鼠打來的電話。
遲疑了一秒之後,王悍接通了電話,“老黃?”
電話那頭依舊是嗚嗚的風聲,其中夾雜着黃肥鼠的大喊大叫聲,“喂?九爺?聽得到嗎?喂?”
“聽得到!”王悍也增大了聲音回了一聲。
“九爺您稍等一下?我進洞跟您說!”
呼嘯風聲似乎是從電話那頭灌了進來又從王悍這邊噴了出來,光是聽聲音腦海之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冰天雪地寒風呼嘯的場景。
略顯尖銳的風聲忽然消停了許多,電話那頭傳來黃肥鼠哈氣的聲音,吸了吸鼻子,黃肥鼠咳嗽了兩聲之後又是一陣罵娘,似乎是又在和别人說什麽,嘀咕了幾句之後黃肥鼠的聲音再度傳來。
“喂?九爺!現在聽得到嗎?”
“聽得到,你在哪?”
“南極洲,媽的,遇到了暴雪天,還遇到了冰裂,折了好幾個人。”黃肥鼠一陣罵罵咧咧。
王悍沒有着急說話,安靜的聽着對方說話,以王悍和黃肥鼠多年的交情,非常笃定對方就是黃肥鼠。
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了起來。
“喂?九爺?怎麽沒聲兒了?”
“聽着呢,嘴裏有東西,等着你說呢。”
“嘴裏有東...九爺你...這會兒方便說話嗎?那我晚點再跟您說?”
王悍一陣罵罵咧咧,“老子嘴裏是零食,不是他媽的不讓播的東西!你要說啥直接說!”
黃肥鼠嘿嘿笑了笑,“我給帝佬他老人家寄了個東西回去了沒人收,麻煩您去收一下,單号我發給你,還有一件事九爺您必須得記着點...喂?九爺?聽得到嗎?”
王悍嘬着牙花子,“聽着呢,你他媽老毛病又犯了?”
黃肥鼠笑道,“九爺,您切記,那個東西除了帝佬他老人家,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看到!”
“連我也不能看?”
“帝佬他老人家要是讓您看的話,那就可以看,他老人家要是不讓您看,那我也沒招兒不是。”
王悍仔細的聽着對方說話的氣口以及聲音音色,還有那個說話說一半的老尿性,非常笃定對方百分百就是黃肥鼠。
“老黃,你他媽換号也不給老子說一聲!”王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黃肥鼠無奈道,“九爺,人都前前後後折了号技師号了,我之前那部手機已經在冰裂的時候從冰縫之中掉下去了,當時要不是我手底下一個人抓得忙,我這會兒都幾把成冰雕了,唉,九爺,您猜我在這個地方碰到誰家的人了?喂?九爺您在聽嗎?”
王悍一陣咬牙切齒,“誰家的人?”
“活死人的人!他們不但有人在這個地方活動,還有很多人!”
這一點王悍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倒也不是很意外。
黃肥鼠還想說話,電話那頭的黃肥鼠開口道,“九爺,先不說了,外面又出事了,我得出去看一趟。”
嘟嘟嘟...
電話就此挂斷。
手機在王悍手中轉動,看着剛才打過來的電話,王悍和黃肥鼠認識好多年了,剛才兩個人和王悍打電話的人光憑電話裏面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語氣,王悍非常笃定就是黃肥鼠。
可如果按照其中一個黃肥鼠說的,他在海上飄着,而且在聽到黃肥鼠打電話之後,挂電話挂的非常果斷,擺明了就是有什麽事情。
難不成有兩個黃肥鼠?還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黃肥鼠?
可從來沒聽黃肥鼠說過這一茬,就算是雙胞胎也不至于一模一樣。
一切變得有點撲朔迷離起來了。
帝佬讓黃肥鼠去南極洲辦什麽事情,至今黃肥鼠沒有給王悍透露過半點,活死人在南極洲也有秘密行動,而之前天軸那個逃離的牧者布萊尼給王悍的那張紙條指向的羅斯海正好和南極洲離得很近。
王悍把所有事情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
神秘冰雪王國爲何突現兩個故人,身處陰暗的強大勢力秘密行動又劍指何處,古老組織叛離者臨終之前染血紙條有何用意,錯綜複雜,真假難辨,蛛絲馬迹,雪國揭秘,敬請收看本期又水一章系列節目之雪國來電。
王悍點了根煙,看着手機上的兩個來電。
想了想打開了天軸的手機輸入了黃肥鼠。
上面隻顯示了一行字,“黃肥鼠,原名黃吉,摸金校尉,帝無極麾下得力幹将。”
就這麽一句話,後續的都沒了,甚至連花星光值看更多都沒有,似乎是很簡單的一個人。
而且還無法追蹤定位黃肥鼠。
“天軸好像也不是什麽都知道。”王悍嘀咕了一聲。
旁邊的柯樂聞言解釋道,“我說悍哥,你是真不知道你爹當年對天軸造成的損失有多大啊,天軸經營多年的信息網絡直接癱瘓了,很多遊離于邊緣地帶的人天軸也很難檢測到,可能您查的這個人正好有利于天軸觀測的邊緣地帶或者是盲區。”
王悍喝了口水,“按理說,天軸被我老子打怕了,而且天軸也知道我是什麽尿性,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找我吧!”
柯樂往四周看了看,一副觀察周圍有沒有針孔攝像頭的意思,順手又拿着手機放了一段相聲,聲音也調節到了最大。
“悍哥,我覺得吧,你有這麽高速運轉的機械進入我國,記得我給出的原理小的時候,就是研發人研發這個東西的原理小的時候,是陰間政權管着,還有專門飼養這個東西,爲什麽地下産這個東西,他管着五世同堂旗下子孫,你以爲我跟你鬧着玩呢,你不是警察嗎,黃龍江一派全戴藍牙耳機!”
王悍一副王大錘式的呆滞臉。
柯樂一邊說話,一邊用小毛毯蓋着兩個人的手,在王悍手掌心快速寫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