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急促,抵觸之中充斥着濃烈的忌憚。
王悍看了一眼初六。
如此一看,脊王要是最終進化成爲脊皇的話,還真能變得像是之前聽到過的那樣。
哐!哐!哐!
巨大的青銅棺棺蓋兒跳動着,似乎是裏面的什麽東西在猛烈的撞擊着。
下方水域之中。
不斷有陰兵從水中冒了出來,蝗蟲一般越積越多,紛紛仰起頭看着上方。
王悍明顯能夠感受到裏面撞擊的并非是黎燼,而是另外一股力量,腳趾頭都能猜到是另外一個脊王。
“初六?感覺如何?”
王悍眼神詢問初六能不能搞定另外一個脊王。
黎燼出來的話王悍并不怕,這些個魔頭都知道王悍逼瘋了會不分敵我的大開殺戒。
初六沉思片刻之後,“我不确定,初步估計,他和我的實力不相上下,五五開!”
王悍眉頭一挑,“五五開?”
如果是五五開的話那王悍就得重新琢磨一下了,初六對王悍是絕對忠心的,可棺椁之中的那個脊王對王悍的忠誠度不可考,這玩意兒要是吞噬了之後,萬一初六出了啥問題,不僅是釋放了黎燼還折了一個初六,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初六追随王悍時間不短了,自然是能夠猜出來王悍心裏面想的啥,“我現在已經到了瓶頸,想要突破成爲脊皇隻有吞噬,這是未來必須要走的一步,躲不掉的,如果對方真的要吞噬我的話,我肯定會留下忠誠你的意念!讓他繼續效忠于你!而且你還有母脊,也能收服他。”
王悍左右衡量,“那可不可以,我先讓人把裏面的那個脊王弄成大殘你再吞噬?”
初六解釋道,“想要重創對方隻能是攻擊神脊,可要是神脊受創嚴重的話,我吞噬了之後也會有所缺失。”
“這個缺失它是可以後續彌補回來的嗎?”
初六想了想,“你可以這麽理解,如果吞噬了另外一個缺失的脊王,以後我要是想轉性的話,變成男的話可能會缺一個蛋,要麽變成女的話一邊胸大一邊胸小,要麽就是胸很大的大屌萌妹。”
王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初六,“六啊,你啥時候也會說這種俏皮話了?”
初六沒有回答,但是那個眼神足夠向王悍闡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了。
王悍琢磨了片刻,還是有點糾結,初六可是王悍手底下的頂尖戰力,忠誠可靠,能打能扛,這要是折了王悍哭都沒眼淚。
“初六,其實...男娘也不是不可以。”
“啊?”
公羊劫看着王悍,嘴唇蠕動了片刻還是沒忍住道,“國師,性癖可以偏門,但萬萬不可邪門啊。”
王悍瞅了一眼公羊劫,心道你丫比我好不到哪去,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宅男手機鎖屏壁紙還是咬人貓。
看到王悍舉棋不定,公羊劫頓了頓,“國師,你着相了。”
王悍忽然一怔。
自己之所以卡住沒有突破,就是心境這一塊卡住了,之前怕地魔反水,現在又怕初六折了,總是患得患失。
對得失之事沒有一顆平常心。
許多人都是這樣,隻想當個貔貅隻進不出,不舍得折損一丁點自身利益,一旦有了折損,就會暴躁憤怒怨天尤人,可但凡是真正做大做強到了巅峰境界的人從來不會計較得失。
王悍背負的太多,太害怕失敗愧對所有默默付出的人,所以才卡在如今的境地。
因爲鬼厭被釋放出來的緣故。
句刑現在手底下隻有一個祝昺,他肯定會接着釋放其他天魔壯大自己的勢力,而黎燼這個二五仔絕逼會站在王悍對立面,所以釋放黎燼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與其讓句刑釋放黎燼倒不如王悍自己釋放黎燼。
王悍點了根煙。
想到了一件事情,轉過頭看向了公羊劫,“按理說,讓你和六耳黑貓鎮壓黎燼這種恐怖存在是不是有些太過于馬虎了?黎燼好歹也是個天魔。”
公羊劫笑着解釋道,“國師可能忘了,陰兵最能克制黎燼,黎燼的爆發傷害非常高,但是續航能力差,大招刷新時間長,陰兵體内有神脊,想要殺死很難,更何況這麽多陰兵,黎燼扛不住的。”
王悍也算是釋然了。
“國師,要釋放黎燼嗎?”
初六再度道,“您要是實在難以決定的話,也可以讓燭龍過來,隻釋放裏面的脊王,繼續關押着黎燼。”
王悍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那樣做沒意義,我估摸着句刑這段時間也在琢磨着釋放黎燼,就算是讓燭龍把黎燼重新關進去,也關不了幾天,準備一下,休整一下狀态,我就釋放黎燼。”
說這話的時候,王悍清楚的聽到裏面的黎燼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王悍觀摩着四周的鐵鎖,像是記起來了點什麽事情,剛才黎燼那個意思似乎是認識初六。
之前也有魔頭說過初六竟然沒有死。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初六,“你和天魔都認識嗎?”
初六沉默了片刻,“我的記憶很混亂,都是碎片化的,隻記得見過他們。”
王悍跺了跺腳,詢問黎燼道,“你來說,說了我現在就放你出來。”
黎燼稍微停頓了幾秒之後,“他是你麾下最強猛将,隻聽命于你,來曆神秘,除了你沒有人知道你是從哪裏帶來的他,你放不放我我也隻知道這麽一點。”
初六接着道,“我印象之中,似乎是來自于極寒之地,是你把我從那裏帶來的,如果我能達到脊皇的話,肯定什麽東西都能記起來。”
把棺椁一周的所有鐵鎖研究了一番,腦子裏已經有了怎麽打開的思路。
王悍蹲在棺椁上叼着煙。
安靜的等待着初六調整狀态。
期間王悍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讓燭龍過來了。
王悍輕車熟路的打開那些鐵鎖。
邪氣從棺材蓋兒下面散溢了出來,黎燼激動的呼吸都在顫抖,其中另外一位脊王也在瘋狂的沖擊着棺蓋兒,急不可耐的想要和初六一決雌雄。
随着咣當一聲。
棺蓋兒朝天飛起。
就像是爆米花兒開鍋一樣從中閃出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