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女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套搞得措手不及。
“有事兒起來說,别跪着。”
女人仰着頭,眼睛哭的紅腫,嘴唇不斷地顫抖着,整個人看起來也很疲憊。
“我是真的,真的沒辦法了,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不管辦不辦的成,你先起來慢慢說。”
王悍給了饒如霜一個眼神,饒如霜拉着女人的胳膊,“先起來說。”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使勁才給拽了起來。
過了半天才平複了一下心情,女人擦了擦眼睛,“我叫陸珠,我父親叫陸百通,但是他現在被釋厄抓了,請小太保救救我父親。”
王悍坐了下來,這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來了這麽一套,不過聽到釋厄兩個字之後,王悍還是來了興趣。
這些日子王悍想要殺了釋厄的心可謂是達到了一種頂峰。
隻不過這位送上門來的實在是有些太過于突兀,這讓王悍不得不防備一下。
“釋厄抓你父親幹什麽?”
陸珠哽咽道,“因爲我們家有一個傳家寶,釋厄想要那個東西,爲了那個東西,他殺死了我家裏很多人,我母親,我弟弟,還有我剛斷奶的弟弟都被殺了,現在我家直系親屬除了在國外的幾個人之外,就剩下我和我父親兩個人還是活着的,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好不好?”
王悍想要點根煙,饒如霜掃了一眼,王悍動作很自然的把煙放了回去,“釋厄在哪裏你知道嗎?”
“不知道。”
“離開後去的方向知道嗎?”
“也不知道。”
王悍把玩着打火機,“那你知道什麽?或者說,你能定位你父親的方向嗎?”
“不能。”
“那你有什麽計劃嗎?”
“沒有。”
王悍掏了掏耳朵,“陸小姐,對你的遭遇我表示非常的抱歉,但打打殺殺是要死人的,對方還是釋厄,釋厄手底下精兵強将非常多,而且你還是一問三不知,一見面就要我幫你,沒有計劃,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種事情不能說你一張口,我就得去給你把人救回來不是?”
陸珠趕忙哽咽道,“小太保,很多人都說您俠肝義膽,經常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您是正道大派山河會的小太保,您救過那麽多人,多救我父親一個也不多啊。”
“你嘴皮子一碰,我手底下可能要死很多人,你父親是人,我那幫兄弟也是人,你沒必要給我貼很多所謂的大俠标簽,我是個人,是個人就會有很多優缺點,不能因爲你的一句話,我就得去用我手底下的人他們的命去粉刷那些屁用沒有的名頭不是?你這多少有點道德綁架了。”
“我給你跪下磕頭了,求求你了,救救我父親好不好。”陸珠轉身再度給王悍跪下了,上來就給王悍一陣磕頭。
王悍嘬着牙花子,看了一眼饒如霜,饒如霜拍了拍陸珠的後背,“陸珠,起來說話。”
“小太保不救我父親我就不起來。”
王悍掃了一眼陸珠後沖着饒如霜道,“大姐,我受了點傷,有點累,先去休息了,給她安排吃住,在江甯市可以提供一些安全保障。”
饒如霜也看到王悍的臉色有點蒼白,身爲大姐自然是知道自家弟弟在外面有多兇險,拽了一把陸珠。
“起來吧姑娘!”
陸珠聲音顫抖,對着王悍聲音沙啞的哀求道,“小太保!求求你,隻要你救了我父親,你讓我作什麽我都答應你,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小太保你别走,咱們兩家還有情分,你父親早年還欠我們陸家人情!你父親走了,但他欠我們家的你當兒子的得還,難道你要當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嗎?”
王悍朝着樓上走去,頭也不回道,“大姐,送客!”
陸珠抓着饒如霜的胳膊嗚咽道,“姐,求求了,求您讓小太保幫幫我吧,他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能救出我父親就好!而且他父親真的欠我們家人情,不信您可以去問問你們的老人,幫幫我,求您了,你們幫過那麽多人,也幫我一次吧,就一次,我給您跪下了!”
饒如霜看了一眼王悍的背影,自然是知道陸珠剛才說的話讓王悍有了脾氣。
雖說看着可憐,但這女人的情商也是沒誰了。
“姑娘,先起來吧,如果任何事情都靠跪着解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麻煩了,起來。”
“那小太保會不會救我父親?”陸珠仰着頭看着饒如霜。
饒如霜托着陸珠的胳膊把人給拽了起來,“這個再議,剛才我弟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那幫人也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就算是想要救,那也得有個過程,我讓人給你安排住處,你這幾天一直颠簸也累了,去休息一下。”
陸珠還想說什麽饒如霜輕輕拍了拍陸珠肩膀,微微低着頭,身爲大姐的那股子威嚴,終究還是讓陸珠閉了嘴。
黃妄從外面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陸珠,随後沖着饒如霜道,“姐,你讓我去辦的事情我辦好了。”
“老七,你把這個姑娘送出去,給安排一下這幾天的住處。”
陸珠回過頭看向了黃妄,“你是七公子黃妄吧?”
“嗯,跟我走吧。”
沒想到陸珠庫嚓一下就給黃妄跪下了,“七公子,求求你,讓小太保救救我父親吧。”
黃妄一臉懵逼,“咋了這是?”
“我母親,我家人都被釋厄給殺了,我父親也被釋厄給抓了,求你讓小太保救救我父親吧?”
黃妄打量着陸珠,“哦,和我一樣,半步孤兒啊,别哭了,我們兄弟姐妹九個,就我還有個爹,其他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你來我家是炫耀你還有個爹嗎?”
陸珠噎了一下,饒如霜瞪了一眼,黃妄立馬縮着脖子,拽了一把陸珠,“起來,我帶你去休息。”
不料陸珠故技重施,對着黃妄跪着磕頭,“求求你,讓小太保救救我父親吧,他都救了那麽多人了,救我父親一個也不多啊,我就剩我父親了,求求了,我給你磕頭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跪着不起來。”
說着話陸珠就給黃妄磕頭。
不料黃妄忽然庫嚓一下子也給陸珠跪下了,兩個人就像是拜天地一樣互相磕頭,“我也求你了你起來吧嗚嗚嗚,你要是不起來我也就跪着不起來。”
陸珠被整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饒如霜朝着黃妄屁股就是一腳,“起來!”
黃妄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妹子,起來吧,道德綁架到我們家來了,那你來錯地方了,都是跑江湖的,能幫我們肯定幫,隻不過我們是可以當好人,但絕不當爛好人,真要給我們逼急了,我們兄弟幾個下手,隻會比那些人更狠。”
黃妄拉開門,一歪頭,陸珠從地上站了起來,回過頭看了一眼樓上。
牧謠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九哥,你不幫那個女人嗎?”
“如果所有人都跑上門來求我辦事,我是辦還是不辦?”
牧謠接着道,“那女的說,你父親欠他們家人情,大姐打電話問過你丈母娘了,說你父親和那個女的她爺爺的确認識,但絕對談不上欠人情,不過交情還是有的,要是不幫的話也說不過去。”
王悍抱着自家小崽子,“求人幫忙,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她那個樣子,佛祖見了都懶得救。”
說着話,王悍又給王八萬發了個消息過去,讓查一下這個陸珠,順着順着陸家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找到釋厄,釋厄不死,王悍總覺得心裏面有一根刺。
王悍本來還以爲那個陸珠能夠提供一點什麽有用消息幫助王悍去把釋厄抓到,結果來了這麽一套。
釋厄那邊一時半會兒查不到,王悍準備拿着泰阿劍去一趟南境見一見聶臨淵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在家休息了一宿。
傍晚時分,給果果教了一會兒實用拳法,西門豆豆從外面走了過來。
“九哥,外面有個人說是來找你。”
今天被那個陸珠搞得有點應激,王悍下意識的問道,“誰?來咱家幹啥的?”
“他說他叫第五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