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止不住的顫抖着。
嘴角沒忍住扯了扯。
這怎麽都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自己的老丈人。
王悍在蘇祈娘家其他人面前的初印象都不算是很好。
現在好了。
一家子都湊齊了。
王悍擠出來一個笑容,沖着老人笑道,“原來您真是我爸啊,幸會幸會。”
老人擡起頭看了一眼王悍玩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咱倆不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呢嘛,以後一三五你當爹,二四六我當爹,周天咱倆抓阄,誰抓到就是誰的,你說行嗎?”
王悍立馬幹笑道,“不行不行。”
老人溫和的笑道,“哪裏不行了?這不挺好嘛?”
王悍再度擠出來一個笑臉,“抓阄的話在運氣方面我沒輸過,您太吃虧了。”
老人笑容一凝,随後搖着頭笑了笑,“你這臭小子!孩子給我!”
王悍連忙把懷裏的小崽子遞了過去。
小崽子坐在老人的懷中,仰着頭看着雖然滿臉風霜,但賣相着實不錯的老人。
不得不說,蘇祈長得好看是完美的遺傳了她爹媽的所有優點。
王悍看着自家小崽子,正常小崽子都多多少少的怕生,但王悍的小崽子随了王悍,一直不怕生,碰到陌生人向來也是很熱情。
所以剛才小崽子熱情的沖着王悍老丈人伸出小爪子的時候王悍壓根兒沒多想。
誰成想搞了這麽一回事。
“我媽呢?”王悍腆着臉笑着問道,說話的時候眼神詢問蘇祈爲啥老丈人拉了怎麽不提醒一聲。
“有點事要處理,明天就回來了。”
王悍趕忙道,“劍呢?”
抱着小崽子的老丈人明知故問道,“什麽劍?”
“您老别逗我了,我跟聶統帥借的時候說個把月就能還,這眼瞅着都半年了,我現在看到聶統帥都心虛,以前去他家順手拿點東西理直氣壯的,現在都不好意思順手拿東西了。”
老丈人聞言失笑,“你小子真的是,和你爹一模一樣。”
說話的時候,老丈人把塑料袋包裝袋綁好遞給了王悍,眼神示意,王悍立馬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扔進了垃圾桶裏面。
老丈人抱着小崽子滿臉的寵溺,人上了年紀就喜歡抱着小崽子,更何況還是個可愛的小崽子呢。
“那個果果是你親生女兒?”
“我好兄弟的遺孤,現在是我親閨女。”
老丈人滿眼欣賞的看了一王悍抱着小崽子走在前頭。
王悍和蘇祈遠遠的跟在後頭,王悍小聲詢問道,“我老丈人啥時候回來的,你咋都不給我說一聲?”
蘇祈笑道,“咱爸前幾天回來的,飯都沒顧上吃就走了,他說不讓我告訴你他回來了,如果提前告訴你你會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表現不真實,他想看看你的真實狀态,我覺得也有道理,就沒告訴你。”
王悍摟着蘇祈,胳膊夾着蘇祈的腦袋,朝着蘇祈腦袋輕輕彈了個腦瓜崩,賤兮兮的笑道,“你這臭老娘們兒,咱倆是穿一條褲子的,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罰你今天晚上自己動。”
蘇祈聞言瞪着美眸,臉蛋兒刷地紅了,很小聲道,“人多!别瞎說!”
王悍給蘇祈整理了一下長發,繼續摟着蘇祈,“還有個事兒,咱爸叫啥你知道嗎?”
“不知道,還沒問,怎麽了?”
王悍把在忏悔島洞室裏面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随後又道,“我感覺如果那個蘇玄機就是咱爸的話,我親爹已經走了,那個忏悔島之中代表生命奧義的至寶就在咱爸手裏。”
蘇祈愣了一下,“等會兒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王悍跟了上去。
青老二攔住去路,仰着頭看着王悍。
王悍順手在青老二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笑道。
“幹啥?”
青貉搖了搖頭,“你還能笑得出來?再有七天時間,你若是還沒有朝元境的戰鬥力,大家可都要反,到時候你身邊隻剩下獓烈,空橐,瞽蟬,征天了,可等到天魔一旦釋放,你還是無所長進的話,連獓烈他們幾個可都要反水了,征天...哦不,現在應該叫楚驚蟄,随着楚驚蟄的記憶恢複,這個人很難琢磨的,他比祝昺還棘手。”
“那你呢?”
“我?拜托,我是超級反骨仔,肯定哪邊強跟哪邊,你沒什麽前途的話,我肯定會跟着他們走啊,你也别跟我打感情牌,咱倆沒啥感情,除非...你把你老婆孩子讓給我,讓我和你老婆貼貼嘻嘻。”
王悍朝着反骨仔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帽檐卡在了青貉鼻梁上。
反骨仔青老二扶起帽檐滿臉的不服氣,撇着嘴哼哼唧唧的就走了。
王悍面無表情看着逐漸遠去的青貉。
蘇祈站在王悍身側,看着王悍側臉,一個多月的時間,明顯能夠感受到王悍瘦了不少,今天回家換衣服的時候王悍沒讓蘇祈看,蘇祈就知道王悍肯定又是一身傷,雖說心裏難受,但也不能表現出來,省的王悍還得分心照顧她的心情。
她也知道王悍這麽拼命是爲了什麽,一下子這麽多人背叛,給誰都一下嘴都接受不了。
蘇祈挽着王悍胳膊,“不管怎麽說,我一直都在你背後。”
王悍回過神露出一個賤吧喽嗖的笑容,蘇祈見狀立馬道,“外面人多,别瞎說話!”
“我還啥都沒說呢!”
蘇祈薄嗔道,“你什麽都沒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麽!”
王悍腆着臉,帶着一家人轉了一晚上。
吃喝玩樂到了快淩晨的時候一大家子人才回了家。
老丈人抱着外孫,“你師父還在真我秘境?”
王悍點了點頭,“之前出來過一次,後來又回去了。”
老丈人點了點頭。“你催動炁體我看看你的實力。”
王悍頭頂冒出炁體之花。
老丈人看了一眼,笑着坐了下來,“七瓣境,天賦超群,這個年紀有這個境界很不錯了,雖說比你父親差了不少,當然,你父親是八百年一遇的妖孽,能比得過你父親的八百年來還無一人。
我與你父親相識于微末,後來一起混迹江湖,你父親就像是冉冉升起的驕陽,整個江湖都被你父親刺眼的光芒照的睜不開眼,我和胖子隻能在旁邊幹羨慕,胖子就是你師父,綽号還是你爸給起的,哈哈哈,叫了幾十年叫習慣了,一時間說順口了。
早年練功方面,你父親強于你師父,你師父又強于我,好在我有對象你師父沒有,也算是扳回一城,彈指一揮,你父親已經走了快三十個年頭了,我和你師父也都垂垂老矣,憶往昔峥嵘歲月,那話怎麽說來着,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啊。”
王悍笑了笑,這幾年恍然發現,早些年經常看到的一些人都逐漸老去了。
草木枯榮,宛若人之一生,眨眼便已蹉跎半生,蓦然回首,前塵如煙往事如雲終不過黃粱一夢,待大夢初醒之時,有人坦然一笑,不畏化作黃土一抔,有人執念生根,五蘊沉重,窮盡思慮苦尋長生。
王悍看着老丈人斑白雙鬓,很多人拼了命的尋求長生不無道理。
老丈人雙手托着小崽子,逗着小家夥。
“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嗎?”
王悍愣了一下,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悍從兜裏掏出來那份之前從洞室之中得到的血書。
“這上面的這個名字是您吧?
你們當年得到的那個至寶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