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那種扁平的萬紫千紅牌潤膚脂盒子。
還有一個入手冰的刺骨的小盒子,小盒子上面還有避光的标識。
王悍起身朝着房間裏面走去。
拉好窗簾。
先是打開了那個有避光标識的小盒子。
小盒子密封的很好。
打開之後裏面放着幾張膠片。
王悍舉起來膠片看了看,發現膠片上面似乎是還有人影。
當即心中好奇。
查看了半天,隻能看到是人,具體是誰還是有些看不清楚,等會兒找個專業人員把照片洗出來。
把膠片放回盒子裏。
打開了那個充滿時代氣息的潤膚脂扁平圓盒子。
盒子密封的很好,打開之後,裏面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清香味。
王悍總覺得這個味道好像是在哪裏聞到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盒子裏面是猩紅色的油脂一樣的東西。
乍一看還有點像是紅色的蠟油,聞一下都覺得心曠神怡。
這個味道很散發的很快,以至于整個房間都充斥着這個香味。
王悍越聞越熟悉,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聞到過這個味道。
味道的來源王悍似乎是逐漸明确了起來。
很久很久之前。
王悍去江甯市精神病醫院下面的那座通幽塔的時候,吳法從下面背出來了一個血嬰。
那個血嬰散發出來的就是這個味道。
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王悍差點都給忘掉了。
王悍聞了聞,心裏面冒出來一個嘗一口的念頭,但是轉瞬就被王悍給壓下去了。
回想這個東西王悍腦子裏總是閃過當初那個血嬰的樣子,想當初荀老狗當着王悍的面還吃了一口那個血嬰,給王悍留下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當時荀老狗說吃了那個血嬰能夠延年益壽,也不知道二者之間有沒有任何的聯系。
也沒有個說明書啥的,王悍讓人查了一下寄件人的信息乃至快遞小哥的信息,快遞小哥沒有任何問題,寄件人的信息什麽都沒有查到。
這事兒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未知的寄件人寄來了這麽兩樣東西。
這個猩紅色的油脂暫且擱置在了一邊,王悍再度拿起來了那幾張膠片,小心翼翼的裝了起來,準備出去找個人把照片洗出來。
折騰了半個小時。
照片也洗好了。
王悍拿過來照片。
發現都是黑白照片。
照片攏共六張。
當看到照片之上的人之後,王悍再度愣住了。
竟然是年輕時候的邪僧釋厄,光從照片判斷,約莫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邪僧盯着鏡頭,穿着前朝的便服,看那個服飾家還挺有錢,而且年輕那會兒的釋厄,比起來現在的老壁燈形象,看起來可要青澀腼腆了許多。
眼神之中充滿了涉世不深的純真之感。
王悍接着往後翻了翻。
第二張照片之中,釋厄穿着僧袍,在他旁邊還站着一個比釋厄年紀更大一些的僧人,釋厄看着那個僧人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王悍又往後翻了翻。
第三張照片之中,還是年輕版的釋厄,釋厄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臉上都是甜蜜的笑容,女人的懷裏面還抱着一個嬰兒。
看這個照片的時間應該是在釋厄出家之前了。
沒想到釋厄之前還有過家庭。
第四張照片是一個老房子,老房子是那種很古舊的吊腳樓,看環境還是在大山深處,隻是一個吊腳樓的照片沒有其他的人物了,吊腳樓的角落黑咕隆咚的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仔細辨認了半天,似乎是趴着一隻大黑狗。
第五張照片釋厄神色麻木目光空洞,雙手捧着一個什麽東西,滿嘴滿身滿手的鮮血,王悍仔細去看,似乎吃的正是之前碰過到的那個血嬰。
第六張照片竟然是幾個很模糊的字,經過王悍仔細地辨認之後,總算是認出來了上面的九個字。
“去小樓,找老僧,問釋厄。”
看到這幾個字之後王悍又是陷入了漫長的懵逼之中。
腦子裏冒出來幾個問題。
這個東西到底是誰寄的?
這些照片是怎麽來的?
那個老僧是誰?
一切就像是一團亂麻。
但遞過來這團亂麻的人專門留了一個線頭給王悍。
線頭就是那九個字。
王悍沉思片刻,若是按照這幾張照片上面的内容推斷的話,極有可能會摸索到釋厄的過去。
通過照片來看,這個老僧應該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誰,到時候按照這條線應該能推測出來一些東西。
王悍重新拿起來剛才那張吊腳樓的照片。
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單單隻是一張照片,想要找到的話還是有一些麻煩的。
王悍盯着照片看了半天看出來了一點點端倪。
正常人家建房子都是朝着有陽光的那邊。
照片上的這個小樓的門窗竟然是朝着北邊開的。
而且屋檐非常長生怕被被陽光照射到。
隻不過這個小樓在大山深處,想要找到的話需要花費一番功夫。
王悍不假思索,打了個電話出去。
“讓你的人給老子找個地方,我每天給他們付工錢。”
電話那頭的咣子直接轉成了視頻電話,接通電話,咣子光着上半身,俯視着鏡頭,罵罵咧咧道,“你狗日的是不是在老子家裏安裝了監聽設備?怎麽每次老子辦正事的時候你的電話就來了。”
王悍一陣呲牙咧嘴。
“照片發給你了,等會繡完花兒記得給老子回個話!”
“那得兩個多小時後了。”
“别你媽裝了,三分鍾後給老子回話!你跟老子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别晃?”
咣子賤笑道,“你猜我把手機在哪放着?”
“wdnmd!”
王悍挂了電話。
把幾張照片收了起來,出門驅車回家。
半道上買了點好吃的好喝的,順道去看望了一下佛爺,臨走的時候死皮賴臉的從佛爺那裏要了一對兒好玉準備親自加工打磨一下送陳昆岡當結婚禮物。
給陳昆岡送禮物不能送那種看起來就很貴重的東西,那樣子太俗,這種身份的人收禮物要的是寓意好,貴不貴重其次。
何況王悍的身份地位在這裏擺着,他親自動手打磨出來的東西,價值肯定很高。
一回到家。
就看到大姐抱着小崽子,額頭貼着小崽子的腦袋親昵的蹭着額頭。
王悍走進了剛要抱起來自家小崽子,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之前快遞裏面的那盒萬紫千紅潤膚膏的盒子。
“誰把這東西拿下來的?”
饒如霜掃了一眼道,“你兒子,老九,這什麽東西,功效也太好了。”
“功...功效?它什麽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