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拓跋鐵塔。
妫道之盯着帝佬,觀察了半晌之後介紹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早年間跟在王牧侯屁股後面的那個胖子。”
拓跋鐵塔點了點頭,“哦~~有印象了,端木君昭的追求者裏面臉皮最厚的那個胖子是他吧?”
“沒錯,是他!”
王悍回過頭看向了帝佬。
雖然之前知道一點關于帝佬早年間的事情。
但是被揭老底,王悍都覺得有點臊得慌。
隻是換個人早就臉紅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帝佬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副你說的都是實話,憑什麽我要臉紅要尴尬的表情。
三個巨佬呈三角形站立。
王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站在最中間。
拓跋鐵塔看了一眼妫道之,眼神詢問幹不幹。
妫道之盯着帝佬。
又給拓跋鐵塔回了一個先試試這個胖子深淺的眼神。
畢竟王牧侯何等存在他們都是心中有數。
跟在王牧侯屁股後頭的這個胖子早年間比起來王牧侯表現并不是很突出,就連最擅長的臉皮厚這項技能都被王牧侯壓得死死的。
後來在王牧侯死後,這個胖子轉戰俗世江湖,在俗世江湖混出了名聲,幾十年沒在隐世江湖抛頭露面,也逐漸被隐世江湖淡忘了,但不管怎麽說,王牧侯肯把兒子托付給這個胖子,這個胖子定然有過人之處。
拓跋鐵塔殺心極重。
手腕虛握,身後巨大的炁體重騎兵對着帝佬就是狠狠一槍。
妫道之彎弓射箭,箭頭本來是對着帝佬,不料忽然對準了王悍就是一箭。
帝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所有的攻擊無聲湮滅。
擰開杯蓋喝了口茶。
“我給你們每人三次出手的機會,三次之後,我隻出手一次,至于你們能不能活...”
帝佬嚼着枸杞,擰上杯蓋,拿着保溫杯的手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天空。
“看天意。”
剛才兩位巨佬試探之後皆是臉色巨變。
剛才那一下。
二人都是拿出了真正實力。
即便是換做一個普通着境,就剛才那一下已經蓋白布吹唢呐了。
這胖子竟然毫無動靜,他們二人的攻擊仿佛是石沉大海。
二人對了個眼神。
心想他們兩個人合力還無法弄死這個胖子的話,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這胖子再強還能強的過王牧侯不成!
妫道之一聲低喝。
再度彎弓搭箭。
身後浮現出一座炁體虛影和他做了同樣彎弓射箭的動作。
拓跋鐵塔舉起炁體長槍,做了一個進攻的姿态。
二人皆是喉嚨之中發出一聲低吼。
“殺!”
兩道箭矢一粗一細一前一後朝着帝佬而來。
炁體重騎兵手持炁體長槍朝着帝佬沖鋒而來。
空氣之中傳出重型機器般的轟鳴聲。
塵埃喧嚣,狂風驟起。
兩道箭前後到了帝佬太陽穴兩米開外,粗的箭支離破碎,後面細小的炁體箭嗖的一下朝着帝佬而來,可在帝佬一米開外悄然融化了。
而那道炁體重騎兵手持的炁體長槍竟然頂到了帝佬太陽穴三十公分之外的地方。
還想要接着前進,難進分毫。
帝佬緩緩擡起手豎起兩根手指頭。
那道炁體重騎兵瞬間支離破碎化作一股風悄然消散。
帝佬晃了晃兩根手指頭笑道,“兩次了!”
妫道之與拓跋鐵塔皆是額頭蒙出一層吸汗,這個胖子帶來的壓迫感讓他們近乎窒息。
與當年那個戰鬥狂帶來的淩厲壓迫感不同,眼前的這個胖子似乎是談笑間就把一切事情搞定了。
那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氣度讓他們不由得汗流浃背。
二人對視一眼。
他們絕非明知山有虎偏向明知山的愣頭青,能走到今日,他們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青山沒的道理。
一看這個胖子竟然恐怖如斯。
就知道這些年這個胖子一直處于隐忍狀态,而且這個胖子之前帶着人去了真我秘境,現在不但出來了,還強成了這般程度。
先前出來的八绺總兵秦天梁足夠讓諸多江湖中人心中驚駭。
如此一看。
這個十佬隐忍至今,隻留了年輕一輩在外面折騰。
隐匿這麽久,終有一日。
苦心人,天不負,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那日,秦天梁出來就是一個預告,現在帝佬出來就是報幕,假以時日,十佬會從真我秘境出來之後,怕是要讓整座江湖顫抖了。
妫道之和拓跋鐵塔再度對視一眼,就眼下的這個局勢。
三十六計。
走爲上計!
二人自知再打下去,怕是隔幾天他們兩家人就要宴客吃席了。
對了個眼神。
二人近乎前後腳朝着兩個方向逃竄而去。
帝佬背着手。
“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啊!”
說話間帝佬跺了跺腳。
王悍完全沒看清帝佬幹了啥。
就看到妫道之飛身出去趴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拓跋鐵塔哀嚎一聲,後背皮肉炸裂,血肉模糊,一座炁體巨塔旋轉間成型擋在他的身體外面,拓跋鐵塔一聲怒吼,雙手一張,那座塔朝着帝佬蓋了過來。
但是那座塔在帝佬幾米開外直接無聲無息的融化消散了。
拓跋鐵塔魂飛魄散,就像是見鬼一般叫了一聲“絕對領域”!
轉頭一溜煙逃走了。
絲毫不管自己的好隊友妫道之。
帝佬蹲在妫道之身邊,摸索了一會兒,把那張日月弓扔給了王悍。
“把這個送給你那個犯二的朋友。”
“項風嗎?”
“你不廢話嘛!”
王悍腆着臉揉了揉肩膀,反手在後背摸了摸傷口,蹲在了帝佬跟前。
“老頭兒,剛才那個拓跋鐵塔說的什麽絕對領域是什麽意思?”
“百米之内,我就是主宰。”
王悍瞪着大眼珠子看着眼前的這個功夫老胖。
帝佬嫌妫道之身上有血迹,給了王悍一個眼神,讓王悍把屍體翻過來扒拉扒拉好東西。
王悍隻找到了一部手機,一個黑不溜秋類似核桃的東西,再沒别的東西了,老家夥幹淨得很。
帝佬把手機拿了過去,黑不溜秋類似核桃的東西把玩了一下扔給了王悍。
“這個東西能夠躲避我,你拿着去領人情。”
“您老不要?”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
“那剛才那個拓跋鐵塔咋沒死?”
“他這一世活不了多久了。”
王悍轉瞬想到很久之前餘年說過離境可以托生的話語。
帝佬再度喝了口養生茶,下巴一挑,“把他弄活,我有用。”
王悍給了妫道之一針。
妫道之身體抽搐了幾下緩緩醒了過來。
看到帝佬之後兩隻腳蹬着地往後蹭動。
帝佬站了起來。
“帶我去妫家。”
妫道之不敢忤逆,掙紮着翻身起來。
帝佬看了眼王悍,“你該幹嘛幹嘛去,别跟着我。”
“别啊老頭兒,萬一有别人再來找我咋辦?”
“短時間之内不會。”
“那十佬會其他人什麽時候出來?”
“該出來的時候會出來。”
帝佬走了幾步之後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王悍。
“還有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