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在發出轟鳴聲。
葉懷民看的一愣。
他的女兒葉白芍這會兒看傻眼了。
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
可沒想到這一切卻被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給打破了。
“葉聽潮,還挺溫馨啊,幾十年過去了,竟然還能和你的這個窮鬼女婿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笃笃笃...
拐杖點地的聲音傳來。
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老人拄着一隻拐杖從外面走了進來。
健全的那條腿看起來非常的健壯,而他的另外一條腿,小腿部分沒有了,切口的地方看着很奇怪,就像是長了一團黑不溜秋的肉疙瘩。
那人拄着拐杖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反手把大門關了。
“哎呀,幸好我跟來了,不然還真讓你給突破了,看到你突破,可要比我跌境還要難受,你說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我看到你還是這麽讨厭呢。”
刀佬平靜的看着對方,口中吐出來了幾個字。
“趙平川。”
瘸子冷笑道,“竟然還記得我!不容易啊!”
王悍盯着對方。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之前童觀盯着的那個拐子趙。
對方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王悍倒也覺得不那麽意外。
拐子趙拄着拐蹦蹦跳跳的站在院子裏,搖着頭嘴裏面發出啧啧啧的聲音。
“哎呀,葉聽潮啊葉聽潮,我的好師兄,你說說你,也算是個曾經在江湖上響當當的大人物,可惜了啊,女兒嫁給了一個一事無成的窮鬼,臨了,你這個當老丈人的,還得腆着臉來找人家和解,哈哈哈,太丢人了。”
刀佬冷笑道,“我起碼還有個後,不像你,三條腿斷了兩條。”
初六捧着碗蹲在門口,鼓着腮幫子指着拐子趙疑惑道,“可他就斷了一條腿啊。”
王悍拍了拍初六的肩膀,“還有一條斷了的腿不方便展示,蒙着面呢。”
“爲什麽要蒙面?”
“因爲采花大盜都得蒙面,這是江湖規矩。”
拐子趙面容猙獰盯着王悍,“小雜碎,牙尖嘴利油嘴滑舌,倒真遺傳了你爹幾分本事。”
“多謝多謝。”
拐子趙冷笑,目光重新落在了葉聽潮的身上。
“葉聽潮,我能有今日,全拜你所賜,這麽多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怎麽才能讓你更痛苦一些!看到你落了心病,我可要比過年還開心。”
“童家上下那幾十口子是你殺的。”刀佬盯着拐子趙。
拐子趙大笑,“我這一手如何?這麽多年了,這個心病還在吧?當年我掐準了你會走火入魔,趁那個功夫我出手殺了童家所有人,你我師出同門,用的招式都是一樣的,我更知道,童烈那人性子急躁,脾氣火爆,看到你在他家,他家又一地的死人,很難不懷疑是你。
再者我當年被你打的銷聲匿迹許多年,他也不會懷疑到是我,童烈功夫差,他要和你動手,而你當時剛剛從走火入魔中回過神來,出手沒分寸,他必死無疑!這一步一步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果不其然,你這種人,所謂的道德感高,肯定會落下心病。
哦,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想不到,那個童觀,我是故意沒殺的,我料定你會收他爲徒,到時候我就等着你們師徒反目,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前些日子,我恰好看到了童觀,我故意被這童觀發現,露出馬腳讓他跟蹤我,沒想到他竟然很快上套了,到最後,告訴他你是他的仇人,他也得償所願的死在了你的手中,這場師徒反目的戲碼我也的确看到了,看爽了!葉聽潮,你殺你徒弟那叫一個狠啊,和當年殺了童烈一模一樣,都是一刀斃命。
又落了一個心病吧?
葉聽潮啊葉聽潮,人算不如天算,你終究還是功虧一篑,終于敗在了我的手中。
當年你是怎麽傷害我的,而今我要一筆一筆的加倍償還給你。
你的女婿,你的外孫女,一個也逃不掉!”
初六端着碗回過頭看向了王悍,“他爲什麽話這麽多?”
“傻孩子,水字數呢。”
刀佬安靜的站在原地。
“老九,攔着他,我暫時沒辦法動手!”
“得嘞!”
王悍活動了一下筋骨。
又做了兩個擴胸運動。
伸手從初六手中接過來碗和筷子,把初六往前推了一把。
“初六,上!”
房間裏面緊張兮兮的葉懷民葉白芍父女倆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都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都特麽這個時候了,這位還有這個閑工夫開玩笑呢。
拐子趙看了一眼憨傻癡呆的初六,“一個傻子!還不配髒我的刀!”
初六抹了把嘴。
起身看着拐子趙。
二人瞬間撞在了一起。
沒想到刀佬的這個師弟竟然功力很強。
八瓣境的高手。
王悍已經看到了奶牛在召喚。
初六的攻速快奶量足而且傷害高。
拐子趙的攻速也很快,可終究還是敵不過初六,一直被壓着打,拐子趙越打越心驚,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傻不拉幾的年輕人竟然功力這麽強,最要命的是,他每次傷害到了初六,初六根本不流血,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了這才是特麽最稀奇的。
眼看這樣打下去他必死無疑。
拐子趙一聲低吼。
手中拐杖朝着初六一砸。
緊接着拽着拐杖往後一抽,直接拔出來了一把藏在拐杖裏面兩指寬的刀。
寒光閃爍,拐子趙竭盡畢生所學,朝着初六刺出一刀。
就要刺到初六的時候。
初六手肘往下一砸。
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冒了上去,一把捏住了拐子趙的脖頸。
拐子趙直接被提了起來。
喉嚨之中發出呼噜噜的叫喊聲。
拐子趙盯着刀佬猖狂大學。
“葉聽潮!你就算是殺了我又有何用?你還是無法步入朝元境的,縱然你女婿這裏的心結解決了,可童烈是被你殺了的,童烈的兒子又被你殺了,這塊心病,你解決得了嗎?”
刀佬盯着拐子趙,“你自以爲算無遺策,步步爲營,可終究還是少算了一件事情。”
拐子趙盯着刀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麽事情?”
刀佬看着拐子趙,以一種看着可憐蟲的表情看着拐子趙,“我是跟着帝無極混的,你再算,能算的過他?”
二人說話的空擋。
門外的車子晃動了一下。
渾身是血的童觀蜷縮在車座上喘着粗氣。
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