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門外走去。
剛一出門。
就看到瞽蟬興沖沖地像是螃蟹一樣朝着洞外跑去。
兩隻小耳朵前所未有的歡快動彈着,嘴裏面興奮的大喊大叫。
“嗷喲!有熱鬧!嘿嘿嘿!”
空橐也想跟出去看熱鬧,但沒有瞽蟬那麽肆無忌憚。
還忌憚王悍會不開心。
可當看到王悍也是快步出去要看熱鬧時。
掉頭就朝着外面跑去。
晏夫人拄着拐杖帶着一衆人魔跟着往外跑。
看起來一點不像是一把年紀的孱弱老妪。
若是從外往裏去看。
就看到瀑布之後欻欻欻的不斷彈射出一條條身影。
踩着峭壁上突出的石頭登躍而上。
王悍遠遠的看着屍虻。
屍虻的脊柱發生了嚴重變形直不起腰。
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行走的大蝦。
那一襲猩紅的破爛衣袍随着奔跑發出獵獵聲響。
速度奇快無比。
手腕之上用鐵鏈拴着的一雙短刀頻頻甩出釘在樹幹之上,拽着幹巴瘦的身軀朝着前方甩蕩而去。
縱然屍虻剛剛脫困實力還沒有恢複巅峰。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遠不是項風那個二逼本身實力能夠承受的住的。
太平真君楊衍選擇項風來此無非是屍虻和項風有仇。
清楚屍虻肯定會追着項風幹一下子。
以達到讓項風進一步覺醒體内的恐怖力量。
項風背着懸道司的前輩。
速度上有所限制。
好在體力尚可,就像是一隻脫了缰的哈士奇一般在林間飛快竄動。
瞽蟬側身跑的飛快,嘴裏面不斷地歡呼着,“嗷喲!看熱鬧看熱鬧!嘿嘿嘿!”
遠處。
戴夢顔氣喘籲籲的擦了擦汗。
眼中卻還是帶着興奮的光芒。
大山深處忽然傳來了一道憤怒咆哮聲。
“力神!!!”
殺氣如潮,怒聲如雷。
一時間大山深處的鳥獸紛紛驚得朝着大山外緣跑了出來。
拍攝團隊的所有人看着大山深處。
心底冒出來了一股寒意直沖泥丸。
不斷地有深山中的兇禽猛獸從拍攝團隊四周掠過。
雖說都是動物,可他們還是能夠從這些動物的身上感受到它們的驚恐。
似乎是對大山深處的存在充斥着深入骨髓的懼意。
“戴姐,不對勁啊!”
扛着攝像機的矮個子吞了吞口水道。
“你們聽清剛才有人喊了什麽嗎?”矮個子轉過頭看向了身後。
一個戴着漁夫帽脖子上挂着相機的絡腮胡胖子擦了擦側臉的汗道,“好像是叫人名呢?姓李好像,叫李什麽沒聽清!”
後面一個馬尾辮的姑娘有些緊張的看着大山深處道,“我剛聽着,好像是叫李紳?”
矮個子不忘抖個機靈貧嘴道,“李紳?鋤禾日當午那個?”
“都這個時候,就别他媽開玩笑了!戴姐,走吧,感覺不對勁得很啊!”戴着漁夫帽的絡腮胡胖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
戴夢顔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
“走?有什麽可走的?真相就在眼前!什麽都沒看到就走,和不戰就言敗有什麽區别?一個大男人不要這麽廢物!”
“可是你看這些鳥獸都成了這個樣子!明顯是裏面有危險啊!沒必要爲了紀錄片火爆把命搭上吧!”
戴夢顔冷聲道,“身爲一個媒體人,就應該有直擊真相的職業操守!這些鳥獸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外面,保不齊會傷了外面的普通遊客,突如起來的變故總得有個原因,如果沒有找到真相,不明原因的愚蠢群衆又會各自造謠,網絡上的牛鬼蛇神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找到真相讓信奉謠言的蠢貨們閉嘴就是我們的職責!我懷疑這跟剛才進去的那幫人有直接關系!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麽嗎?”
“想倒是想,但總得确保自己安全了再想吧!”
戴夢顔回過頭怒斥道,“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這麽廢物好嗎?我們有保镖你怕什麽?”
跟在她身邊神色呆闆的男人從大山深處收回目光,轉過頭看着戴夢顔一字一頓道,“戴小姐,保镖也怕!”
戴夢顔咬着牙,“來之前,推薦你的人可拍胸脯保證你是高手!”
保镖接着道,“戴小姐,有個道理你必須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戴夢顔奪過來一個相機,“那我偏要看看人外的人長什麽樣!”
欻欻欻!
大山深處忽然傳來動靜。
所有人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道身影背着一個人在林間飛快騰躍而來。
崎岖坎坷的山路之中,他背着一個人依舊是如履平地。
所有人一愣。
“快拍!”
戴夢顔興奮的大喊一聲,抓着相機正對着遠處的青年一陣咔咔拍照。
本來跑的略顯狼狽的青年在覺察到有人拍攝之後。
動作明顯變得帥氣了起來。
就像是一隻靈活的豹子一般在林中騰挪跳躍。
一個淩空翻轉。
項風跳到了戴夢顔背後,與戴夢顔背對着背。
微微轉過頭,給了一個帥氣的側臉。
看到戴夢顔驚訝興奮到瞳孔震顫的表情之後項風心中狂喜。
“姑娘!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點離開!不然有生命危險!”
項風一甩劉海。
“我把兇物引開,你們趁機就跑!”
說完話項風一個大跳三兩下攀爬上一棵大樹,踩着樹枝,借助彈力朝着遠處另外一棵樹跳了過去。
在所有人驚訝崇拜的目光之中。
呲啦一聲!
項風那劣質的緊身褲褲裆裂開了。
露出其中印滿了大字兒的騷氣花褲衩兒。
項風捂着褲裆拔腿就跑。
喉嚨之中發出一聲悲憤的嗚咽聲。
“快走吧戴姐,高人都說了有危險!”矮個子提醒道。
戴夢顔拿着相機沉默了幾秒之後,朝着項風的方向追了過去,“偷偷追上去!拍清楚了!我們的紀錄片肯定能爆!”
“有危險啊戴姐!”
“危險與機遇并存!跟着我走的回去之後升職加薪,不跟着我走的,回去之後卷鋪蓋走人,我的團隊不要沒有膽識的廢物!”
戴夢顔說話間已經朝着遠處而去了。
身後一衆人你看我我看你。
戴着漁夫帽的絡腮胡胖子咬着牙道,“雖說戴姐說話是難聽了點,可她畢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跟着她一起去!”
矮個子咬着牙似乎也是下定了決心,“戴姐對我也有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今天太危險了,我就先不湧泉了!改天我再湧泉,我就先回去了!”
團隊很快劃分成了兩撥人。
神色呆闆的保镖抿着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可又有一些無可奈何,沖着其他幾個保镖道,“你們幾個跟我去追戴小姐,其他人保護要走的人出去!”
旋轉跳躍我閉着眼。
項風神色憤懑又委屈。
過裆的風讓他褲裆很涼臉上卻又很燙。
好不容易裝了一把,結果遇到了這種事。
破空聲忽然傳來。
項風驚得菊花一緊,就地一滾。
一道寒光擦着耳畔就過去了。
短刀穿透了一顆直徑半米的樹幹。
嗆的一聲短刀被拽回了屍虻手中。
屍虻佝偻着腰背,雙手拖刀。
“力神,往哪裏跑?”
項風吞了口口水實話實說道,“我往外面停車場那裏跑。”
“嗷喲!大場面!嘿嘿嘿!”
瞽蟬閃身而來,站在樹梢,一副興奮吃瓜臉。
項風把綁在身上的懸道司前輩用繩子緊了緊。
“我可是魔軍大将軍!你想好殺了我的後果嗎?”
屍虻略顯紅色的淩亂長發之間,雙眼冰冷,“狐假虎威罷了!殺了你,我自會去吾王那裏認罰!”
正說話之際。
林間傳來聲音。
屍虻幾人轉過頭去看。
卻發現戴夢顔藏在不遠處拿着相機偷拍。
本以爲自己藏得很好的戴夢顔被幾人看到之後心中一驚。
尤其是看到拖着雙刀的屍虻之後更是渾身一顫。
“我不是讓你跑嗎?”項風皺眉道。
戴夢顔一邊偷拍,又故作鎮定道,“我迷路了!”
瞽蟬側頭,小耳朵正對着戴夢顔。
“嗷喲!大傻逼!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