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聽的一愣。
轉瞬想到了之前在地下世界有一個榜單忽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
那個榜單就是什麽天神積分榜銅榜。
王悍以悍皇的名頭也在那個榜單上,還有一個尬到腳趾抓地的帝國の絕兇龍稱呼。
沒想到那個榜單竟然跟老教皇口中的這個遺失之地有關系。
這讓王悍不由得來了興緻。
“這個天神榜還真聽說過!我就在上面,排名還挺靠後!”
老教皇笑了笑,“因爲這個積分是根據幾年前排的,你的排名靠後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王悍又問。
老教皇解釋道,“如果你能在天神榜任何一個榜單結算之前拿到榜單上前三十的名次,就會得到一張進入遺失之地的門票。”
“進去就爲了找那個什麽探索生命奧義的東西?”王悍詢問道。
老教皇點了點頭。
“那玩意兒真有那麽神奇嗎?”
老教皇仰着頭看着聖晶之中閃爍的小白點。
随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回答王悍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你對這個世界了解了多少?”
王悍不假思索道,“一丁點兒!”
聞言老教皇笑了笑。
回過身,雙手攏寬大衣袖之中疊加在小腹上,“看到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渺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未曾了解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不說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一個人将自己的身體用了幾十年,甚至是過百年,但真的了解自己的身體嗎?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嗎?
人的身體就是一個小世界,從皮肉毛發,到骨骼經絡,從組織内髒,到細胞分子,你對自己的身體這個小世界真正的了解有多少?
倘若對自己這個小世界都不了解,那這個大世界,有很多東西你不了解卻又發生了,是不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悍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就像是佛家所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沙一佛國,一木一浮生。
這個世界不管是從宏觀上看還是從微觀上來看,都是很波瀾壯闊的,人在天地間渺小的就像是一粒芥子。
沒有誰敢說自己對這個世界百分百了解。
所以很多時候,人們對很多當下無法解釋的東西冠以玄學的名頭,加以神話的修飾,繼而造就了一篇篇經典廣爲流傳。
而人是需要神話的。
你講科學很多人聽不懂也聽不進去,但當你一講神話,那很多人就會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機靈,耳朵豎的像天線,聽着一切可疑的聲音。
因而神話的存在既可以讓人得到心靈的慰藉,也可以讓許多人對自然産生敬畏之心。
此間道理等同于“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的賽博迷信。
看到王悍陣陣失神。
老教皇面帶笑容的看着王悍。
其他紅衣大教主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王悍逐漸回過神來,沖着老教皇笑了笑,“所以,您剛才說了這半天,那個遺失之地能夠獲知生命起源的東西,得到那個東西之後,具體好處表現在哪裏?能讓人進化嗎?”
老教皇想了想,“可以,也可以讓你探尋生命的終極奧義。”
“終極奧義?”
老教皇的笑容之中透露着無窮的意味深長。
“毀滅既是起源,起源既是毀滅。”
王悍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自從達到龍象境開始。
碰到的人對世界對自然對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探索。
時間久了,對這種神神叨叨的言語也就會習以爲常,不止如此,還會去考慮這些話背後的意義。
很多道理上升到一定程度,它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老教皇這句話的道理等同于失去就是獲得,獲得就是失去,換句人們常聽的,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依,打根兒上說的都是一個道理。
王悍接着詢問道,“那那個東西長什麽樣子?”
老教皇搖了搖頭,“不知道!”
“有人見過嗎?”
“曾經有人進去過遺失之地,肯定是見過的,距離上次開啓,已經過去幾十年了。”
王悍琢磨着,要不要進去浪一圈。
老教皇似乎是看透了王悍的想法。
拍了拍王悍的肩膀,“聖光教到時候也會派人去,屆時會派神騎士帶路,你若是想要去,到時候可以跟着聖光教的騎士一同進去。”
王悍一聽這話,“這個地方大概多久開啓?”
“往屆這個榜單會持續三到六個月才結算,但這一屆就不知道了。”
“這個還會變化嗎?”
老教皇點了點頭,“因爲每個階段的時代不同,每個時代的時局也是不同的,眼下這個世界每一天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未來的變局也将會很大,所以這個榜單會根據時局的變化而更改。”
說到這裏,老教皇接着道,“這個榜單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殺戮榜單。”
王悍怔了怔,“殺戮榜單?”
老教皇歎了口氣,“很多人爲了争奪名額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殺戮之中!若是結算日期固定,可能會在日期臨近的時候再動手,可要是日期不确定,想要争奪榜單名次的人不得不時時刻刻争榜,有紛争,就會有殺戮。”
這一點王悍倒是了解,轉念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這個榜單的舉辦方是誰?這個榜單能橫空出世,總得有個源頭吧?”
老教皇笑道,“不知道,我以前也有過同樣的疑問,詢問過上一代教皇,得到的答案還是不知道,或許當你踏入那個地方才會知道吧。
你要去嗎?”
王悍聞言笑道,“再看再看。”
老教皇接着道,“這個榜單應該也會輻射到你們東方,幾十年前,你們東方的江湖中有人在遺失之地可是大放異彩。”
“哪位前輩?”王悍好奇道。
老教皇輕聲笑道,“那人真名叫什麽就不知道了,畢竟當時去的時候,用的是化名,在那個地方,人們都會變得不真誠,很少有人會用真名。”
王悍立馬道,“我覺得這種事情這沒必要上升到真不真誠,我覺得用假名字這種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
老教皇看了一眼王悍笑而不語。
水晶球上面的小白點逐漸消失了。
老教皇帶着人朝着外面走去。
授職儀式也進入了尾聲。
剛才的動靜搞得直播也停了,好在重要的環節都直播出去了。
出了門。
陽光明媚。
老教皇仰着頭眯着眼看着蔚藍天空。
過了好一會兒。
老教皇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悍。
“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