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鐵獸咬着王悍的褲腿,拽着王悍。
肥遺也是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彈射到了王悍的肩頭。
不斷地歪頭示意王悍出去。
那個抽抽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被趙四附身了。
王悍随着食鐵獸朝着外面走去。
這家夥看起來毛茸茸胖乎乎的,真跑起來速度一點都不慢。
王悍跟在後頭,項風也是緊随其後。
跑了十幾分鍾之後。
食鐵獸停了下來。
黑漆漆的眼睛四處看着,随後鼻子抽動聞着。
再度往前瘋跑了十幾分鍾。
食鐵獸終于停了下來。
沖着一個方向吱吱哇哇的叫着。
王悍站在山坡上朝着那邊看了過去。
這會兒已經深入了山林之中。
四周靜悄悄的。
王悍環顧四周,甚至是連一隻鳥都沒有,前面一段路都長着竹子,但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地上長着各種各樣的柏樹。
密密麻麻延綿幾十裏地都是這玩意兒。
外圍的竹林還感覺很舒服,可一踏足這個地方,一股陰森的感覺襲遍全身。
一般來說,墓地都會種這種東西,都說松柏長青,這種樹也就寓意着不朽,也寓意這後續家族興旺,除此之外,種植這個東西還有辟魍魉的功效,在《漢書》裏面曾經提到過,“柏者,鬼之廷也。”
王悍觀察着四周,這個地方的陰邪之氣重的一批,按照道理,這個地方旁邊就是龍脈的分支,這個地方就算不是那種洞天福地,也斷然不是這種陰森之地。
除非...
這個地方有什麽陰邪之物!
“這個地方該不會是有什麽千年陰墳之類的東西吧?”
王悍目光掠過,“這個地方埋人,那簡直就是大聰明,這是怕後代過的太好了把死人埋到陽氣窩裏。”
“啥意思?”
“老先人躺在這裏溝子都燒爛了,那不得找後世子孫開個家庭會議啥的,再把活人帶到他住的地方讓一起感受感受。”
項風恍然大悟,“悍,陰陽怪氣說話還得是你。”
王悍朝着食鐵獸毛茸茸的後腦勺一巴掌,“帶路啊!傻愣着幹啥?”
食鐵獸兩隻爪子抱着大腦袋。
鼻子抽動。
随後晃着腦袋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但這會兒行走的速度慢了不少。
肥遺跳在了王悍的肩頭。
上半身翹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四周。
王悍手中提着神孽。
跟在食鐵獸後頭。
幾分鍾之後。
食鐵獸忽然停了下來。
看着一個方向。
王悍定睛一看。
順着目光的方向看去,那個地方蹲着一個人。
背對着這邊,不知道在吃什麽,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音。
滿頭亂糟糟的長發。
身上很髒。
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王悍的來到。
草叢被撥開的簌簌聲音。
那人身體一僵。
腦袋轉動。
愣生生的轉動了一百八十度。
看起來非常荒誕怪異。
蒼白猙獰的面孔毫無人色,額頭之上青筋暴起,腦袋上帶着一個奇怪的箍,滿臉的大胡子,黑眼珠子很小。
看到王悍和項風之後。
那人忽然露出來一個笑容。
這陰森的地方碰到這麽抽象的一個人。
着實看的人小心髒一哆嗦。
“好心的路人,你見我頭了嗎?”
王悍頓了頓,猶豫了幾秒鍾之後,“好像...見了吧...要不您摸摸您脖子上的那個玩意兒試試?”
那人愣了一下,雙手擡了起來,兩手抓着一條已經被扯斷的蛇,雙手摸了摸腦袋,摸到之後再度一愣,随即欣喜若狂道。
“唉?我找到我頭了!謝謝你好心人!”
“不用謝!應該做的,您要是找到的話就适當的用一用。”
“我的頭!哈哈哈!我找到我的頭了!”
那人抱着腦袋。
王悍正觀察的時候,那人的腦袋忽然恢複了原位。
雙手抱着腦袋,跪在地上痛苦哀嚎,“頭好痛!”
腦袋忽然再度扭轉了一百八十度,“這是我的頭!”
幾秒後,腦袋再度往回扭動,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腦袋複位。
兩隻手抓着自己的腦袋怒吼道,“不許碰我的頭!”
“松開!”
“把我的頭還給我!”
他的兩隻手抱着腦袋,一會兒往後轉一會兒往前扭。
項風湊近王悍,“悍,咋辦?要把這個精神不太正常的抓了嗎?”
咔!
那人的腦袋忽然往後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那雙黑眼珠子很小的眼睛盯着王悍和項風。
“你是不是拿我頭了?”
“我沒拿,他拿了!”
說着話王悍推了一把項風。
項風驚得菊花一緊,吓的頭發都立了起來,嗷嗷怪叫一聲,“我草嗷!阿悍,你他媽幹點人事!”
那人盯着王悍和項風,審視着項風,随後又看向了王悍,“他的頭一看就不好使,你的頭好使,我的頭也好使,所以你脖子上是我的頭!把我頭還給我!”
“6啊!我以爲這種強盜邏輯隻有我經常用!今兒碰到同行了!”
項風如臨大敵,“悍,有幾成把握?”
“零成!”
“那爲什麽不跑?”
“肚子有點疼,快憋不住了,感覺跑的話後半輩子的名聲要毀!”
那人背對着王悍,但面門卻是正對着王悍的方向。
“把我頭還給我!”
說着話朝着王悍倒着跑了過來。
這精神病即便是倒着跑,速度也是非常快。
王悍雙手抓着刀,二話不說就是一刀劈了過去。
刀虹如柱!
對方的體外邪氣直接撐起來了一個無色的屏障,無聲無息之間就将王悍的攻擊化爲烏有。
那人神色有些恍惚,“你讓我想起來了一位故人!把我的頭還給我!”
王悍拽了一把項風,拔腿就跑。
項風的速度比王悍的速度慢了不少。
王悍再度停下來,對着那人就是一拳轟砸而出。
“快他媽點!”
項風嗷嗷怪叫,沒想到那人身體靈活,幾個大跳。
一個空中720°轉體就落在了項風身邊,盯着王悍。
項風一聲驚叫,吓的直接原地跳起來了将近兩米高,頭發都立了起來。
沒想到那人對近在咫尺的項風不管不顧,隻是盯着王悍。
“我的頭,把我的頭還給我!”
王悍盯着對方,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有點像是魔,但感覺和人魔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别,具體區别在哪裏王悍還說不出來。
“那你先把你脖子上我的頭還給我!”
那人打量着王悍。
“你丫有病吧,把我脖子上這玩意兒給你我不就死了嗎?我是瘋子,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