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置。
“你不找你媳婦找我嘎哈?”端木明仁罵罵咧咧的重新上了床。
王悍撓了撓胸口,“我媳婦兒跟我姐還有小影一起呢,我就隻能來找你了。”
端木明仁拍了拍胸口。
“啥前兒來的?”
“晚上,和小麟吃了個飯,回來差不多十一點了,又找東子喝了點兒。”
“癟犢子,回來也不提前說?”
端木明仁靠着床頭,沒了睡意。
“這趟來待幾天?”
“指不定明兒就走,我事兒老多了。”
“你每天打打殺殺的,帶你媳婦兒回去嘎哈?”
王悍閉着眼,“這不是快要生了嗎。”
端木明仁哼笑一聲,“都特麽一年多妹生了,那玩意兒你說生就生啊。”
“你還真說對了!”
“讓擱這兒生不也一樣嗎?”
“我孩子出生我得在跟前看着,總不能孩子出生當爹的不在吧。”
端木明仁揉了揉眼睛,靠着床頭,拿起來沒看完的半本書,“你空手來的?”
“帶禮物了,買了不老少。”
“給我買沒?”
“那給誰不買也得給你買啊。”
端木明仁哼哼笑了一聲。
王悍閉着眼,“今兒個來談生意的那都誰?咋看起來那麽拽呢!”
“高家的,人家得瑟也有得瑟的底氣,高家老爺子妥妥的半步朝元,二十年前就是三瓣境了,這麽多年,肯定是更強了,不然他們家人也不能那麽得瑟。”
“來談啥生意啊?”
端木明仁從一邊拿起來筆,在書上自己覺得喜歡的句子下面劃了橫線。
“這不人魔脫困,馬上要幹仗了嘛,他們家就尋思跟周邊有點實力的家族門派聯合起來,說白了就是想讓我們給他們家打下手,到時候他們家拿大頭。”
“這不是純扯犢子呢嘛,端木家和山河會是綁在一起的,跟他們合作?”
“那話雖這麽說,遠親不如近鄰,端木家老窩畢竟擱這兒呢,蹩扯犢子了,快睡覺。”
王悍側身,“大舅,我睡不着,你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行嗎?”
“滾幾把犢子!癟犢子玩意兒!”
幾分鍾後。
端木明仁拿着手機。
“第二隻小豬沖着外面的大灰狼說,蹩扒拉我家房子,但大灰狼三下五除二就給木頭房子扒拉沒了,兩隻豬掉頭就跑到了第三隻豬的磚頭房子裏面,幾個小豬躲在磚頭房子說...說啥啊,你等一下,網卡了,這他媽說的啥啊妹刷新出來...”
王悍翹着二郎腿,“他說殺馬特灰狼,你看你領的那幾個貴物,還有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你還要抓我嗷,在磚頭房子别讓我看到你,看到你頭套必須給你拽掉,必須打你臉,等到磚房,指定沒你好果汁吃,你記住了啊!
然後灰狼說:社會你豬哥,你不是說你在磚房嗎,我剛下高鐵,我現在就抓你,等我啊!
之後一個小豬就說了,灰狼,你就是個幾把,你記住我說的話嗷,我在磚頭房子罵你,就擱這兒等你!”
端木明仁看着刷新出來的故事後續,又看了一眼王悍,臉比鍋底還黑。
“癟犢子,給我滾下床去!你癟犢子,就你這尿性,我看你孩子出生以後你給咋講故事!”
王悍嬉皮笑臉的賴着不走,“沒事兒,我老婆講。”
端木明仁把手機放在一邊,“玩笑歸玩笑,這眼瞅着要亂起來了,你媳婦要生了,以後你得悠着點,當爹的人了,别什麽事情都沒頭沒腦的上,有家了,就得有個牽挂,你的命不隻是你的了,還是老婆孩子的。”
“知道了大舅。”
舅舅外甥倆掰扯了一會兒,扯東扯西的聊了一會兒才睡了。
隔天中午。
王悍和蘇祈坐在一起。
一隻手摸着蘇祈的肚子。
“該卸貨了,這都一年多了,都四百多萬字了,鍵盤字母都磨沒了好幾個。”
蘇祈不由得笑出了聲,“江甯市那邊現在安全了嗎?”
“蓬萊閣還派了幾個人在那裏盯着,但是不礙事,畢竟是咱自己的窩兒,那邊還有天下九道之主的人,保險的很。”
“把你内功打沒了的那個人在哪裏?”蘇祈忽然問道。
王悍一怔,擡起頭看着蘇祈,“問這幹嗎?”
蘇祈笑道,“不幹嘛,見見。”
王悍抓着蘇祈的手,“沒事兒,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孩子生出來,隻要你們平平安安的就行,我這邊你不用操心。”
蘇祈下巴擱置在王悍肩膀上,盯着王悍,隔了半晌後笑了笑,“好!”
端木影和蘇祈有點女人之間的事情要問。
王悍出了門。
在兜裏一摸,随後朝着車子走了過去。
在裏面座椅縫隙裏面拿出來一包煙。
目光一掃,忽然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了不遠處搬東西的端木麟。
“小麟,我後座的那幅字呢?”
“啥字?”
“就一個盒子裝着的,擱後座放呢,你放哪了?”
端木麟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了一個方向,“我合計那是你送給大伯的,直接放在大伯的書房裏面了!”
王悍咬着煙把兒,煙頭一翹,“我湊!人呢?”
“擱書房呢,他說想要舉辦一個書法大賽,弘揚書法,請了幾個書法界的朋友在裏面商量事情呢,這會兒應該還妹打開呢吧,我去給你瞅瞅。”
端木明仁提着袖子,屏氣凝神,随後落筆。
刷刷刷的寫了坦蕩兩個大字。
“好!”
書桌一周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明仁兄的書法可是每一日都有增長啊!”一個戴着眼鏡的老人豎着大拇指道。
端木明仁擺了擺手。
“不值一提,比不了名家,就是個業餘愛好者!”
雖是這麽說着,但那張老臉笑的像是綻放的菊花一般。
“明仁兄可太謙虛了!你的字已經稱得上是名家了!”
其他人雖然心裏明鏡似的,但都是跟着豎起大拇指誇贊本次大賽唯一投資方端木明仁。
端木明仁仰着頭哈哈大笑,“各位過獎!實在是過獎了!”
端木麟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桌子上的盒子還沒拆開,笑着湊了上來,想要拿走盒子。
“這啥?”端木明仁詢問道。
“這是我哥...”
端木麟話沒說完,端木明仁眼睛一亮,順手拿來了盒子沖着一衆笑道,“我這山河會小太保的大外甥啊,知道他大舅就好這口,總喜歡給我送一些字畫,你看,這不道又從哪裏送來了一幅字!”
“喲!那我們來的可是湊巧了,明仁兄可否讓我們一睹爲快!”剛才戴着眼鏡的馬屁精老人再度開口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
端木明仁打開了盒子。
“大伯,這個...”
端木麟去拿盒子被端木明仁一把拍開了手。
字緩緩打開。
當看到那副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愣。
“好字!”
在場的無不由衷感歎道。
端木明仁笑道,“我這大外甥有心了!給我送了這麽好的字!這一比,我的字遜色了不少!”
那個戴着眼鏡的老人立馬道,“明仁兄萬不可妄自菲薄,你們的書法是各有千秋!他的筆鋒非常犀利,但你的筆鋒卻是非常有韌勁,你們一内一外,各有所長。”
端木明仁聽到馬屁樂開了花。
“恕我眼拙,這是哪位名家的書法啊?”
有人詢問道。
端木明仁展開了整幅字。
往下一瞅。
“聶臨淵?”
有人發懵,有人卻是眉頭一挑,神色驚疑不定。
端木明仁愣在原地。
手都有點抖。
剛才拍馬屁的老人搖了搖頭,“聽都沒聽過,書法界就沒有這麽一号人,根本不是什麽名家,隻是看這筆力,确有幾分神采,剛才看的有些猛,覺得不錯,現在仔細一看,不過如此,比了明仁兄的差了許多。
容我鬥膽一猜啊,明仁兄的外甥送這幅字,應該是這個叫聶臨淵的在書法上遇到了困境,想要讓明仁兄作爲書法界的名宿給他指點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