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兒子看動畫片你少看,你這都看串了!”
曾小倩恨鐵不成鋼的朝着牛杭的胳膊狠狠打了兩拳。
牛杭洗了把臉,看向了窗戶外面,院子裏站着幾個人,都是穿着登山服,對着圖紙商量事情。
“那幾個人還沒走?”
牛杭看着那幾個人後詢問道。
曾小倩雙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
“他們裏面有個人看上老娘了,說是住在咱家要跟老娘發展發展感情呢!”
牛杭眉頭皺了皺,帶着火氣問道,“哪個?”
曾小倩見狀笑的肩膀亂顫。
“瞧你那個傻樣兒,逗你個大傻子呢,我都這個年紀了誰能看得上我啊,看上我我也不能跟他走,雖然你醜,雖然你窮,但你拿我當回事,我要是爲了錢跟了别人,人家玩夠了就會一腳把我蹬了,這我還是知道的。”
牛杭嘿嘿笑,從後面抱着曾小倩,“再給我一點時間...”
“行了行了行了,滾滾滾,别再給我畫餅了,去燒壺水。”
牛杭灌水的時候詢問道,“那他們待這兒還幹嘛?”
“他們說要住咱們家!”曾小倩解釋道。
“住咱們家?”牛杭瞪着眼。
曾小倩剜了一眼,“人家說了,住咱們家給錢,他們這幾個人,住在咱們家,管吃管住的話,一天給咱們五百,聽他們的意思,他們搞地質勘查的,我聽了一耳朵,好像要拍照,然後畫什麽平面圖啥的,在咱們這差不多能住一周,到時候咱們有幾千塊錢拿,天氣轉冷了,給你爸媽我爸媽還有咱孩子買衣服的錢有了。”
“住哪啊?”
“東房呗,還能住哪?”曾小倩拿起菜刀切着菜。
“東房?東房是給王先生住的!”
“王先生王先生王先生...”随着說話曾小倩手中切菜的聲音急促了幾分,看那個樣子就像是要把牛杭口中的王先生給摁在菜闆上剁了,“你把人家當爺有啥用啊,人家管你吃還是管你喝?”
“他是我恩人交代我幫忙招待的...”
曾小倩切菜的速度再度快了幾分,“你恩人你恩人,你報恩我不攔着,但你總得有個度吧,你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幾斤幾兩,量力而行不會嗎?你老婆孩子一個月才能見幾頓葷腥的,你這個什麽王先生來了頓頓葷的,你是他生的?”
“但之前我不是說了人家要是住咱家,你現在這樣做,這不是...”
“他要是真要來住咱們家,咱們一家四口擠在一個屋,讓他一個人睡一個屋這樣總行吧?哦,我之前讓你給他說要錢的事情你說了沒有?”
“我沒說,但人家恩人自己提了,我給拒絕了。”
忍無可忍的曾小倩朝着牛杭就是一腳,“你兜比臉幹淨你裝什麽大尾巴狼呢?他要是給錢,你就拿着!”
牛杭咂吧了一下嘴,“那錢你想想那能要嗎?那我成啥人了?”
“窮人!”
牛杭還想說什麽,被瞪了一眼幹笑了一聲。
曾小倩瞪着眼睛咬着牙花子,“牛杭!有外人在,别逼我扇你昂!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你了!”
牛杭樂呵呵道,“那你不還是嫁了嘛,而且,人家王先生那都是世外高人,人家跟咱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家能來咱們家是咱們家的榮幸,就王先生那個手段,那簡直是...”
曾小倩呼了口氣,“牛杭,你再跟我瞎編亂造這些東西,我真扇你了!”
牛杭咂吧了一下嘴。
“蒜!”曾小倩怒喝一聲。
牛杭蹲在一邊剝着蒜。
本想再頂嘴,但是怕這會兒頂嘴後晚上額外交租最後還是忍了。
出了門。
牛杭沖着院子裏那幾個人笑了笑。
幾人也是看起來很和善的笑着點頭。
....
不知不覺。
王悍已經能夠感觸到八百米的距離了。
距離自己之前四瓣境巅峰時期還差四百米。
但這二者之間的距離還是差了很多。
之前四瓣境巅峰的時候,戰鬥起來是吸納天地元炁到身體裏面轉化一下接着用,但現在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省了中間那一步,直接用。
這種感覺很玄妙。
王悍感覺自己這一趟要蔓延的範圍可能要比四瓣境巅峰的時候還要大。
時間悄然流逝。
王悍能夠覆蓋的最遠距離已經達到了一公裏。
整個人已經無聲無息之間和這個世界似乎是融爲一體。
所覆蓋的範圍之内,任何風吹草動王悍都能感受到。
就像是布置了一張蜘蛛網。
蛛網之上任何一個地方有波動王悍都能感受到。
夜幕降臨。
幾道身影悄然躍在山野之間。
都穿着登山服。
一個頭發淩亂身材高大的男人嘴裏叼着手電筒,看着白天畫好的圖,随後看向了旁邊一個年輕人。
“土雞,确定是這裏嗎?”
年輕人戴着帽子,戴着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呆,“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八重險,定有王侯居此間!沒錯兒把子哥,就是這裏!這裏肯定有個墓!”
“鏟子!”
身材高大的把子哥招了招手,旁邊一個人從随身的登山包裏面抽出來幾節洛陽鏟。
擰好了之後就開始往地上墩。
把子哥力氣大,速度很快。
幾分鍾後。
鏟子發出當當當的聲音。
“應該是碰到墓室頂的磚頭了。”一個幹巴瘦的男人開口道。
幾人都是會心一笑。
“開挖!”
幾人說着話從包裏面掏出來鏟子就開始擴大剛才的小洞。
幹巴瘦的的男人提醒道,“小心着點,等會兒取磚的時候别砸到屍體,顧少說了,屍體不能有一丁點損壞!不然人家不付錢!”
土雞回過頭沖着幹巴瘦的男人嘀咕道,“大雕哥,那個顧少什麽毛病,不要古董,不要文玩,就要屍體,他是不是有什麽戀屍癖?但這都是多少年的屍體了,都幹巴了,那還能叩開柴門嗎?”
幹巴瘦的大雕哥朝着土雞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少特麽整那文化人的詞兒,人家有錢人玩的花,你管那麽多幹嘛!給咱們錢就行了!”
幾人嘴上說着話,手上動作不停。
大雕哥挖着挖着忽然覺得後背冷飕飕的。
餘光看到一道人影從身後一閃而逝。
“誰?”
大雕哥立馬回過頭去看。
把子哥和土雞紛紛回過頭警惕的去看。
空無一人。
土雞往外倒了一包土,“大雕哥,你能不能别一驚一乍!大半夜的!”
“看錯了!”大雕哥呼了口氣。
把子哥在下面開挖。
土雞和大雕哥交替把土拽出來。
大雕哥餘光掃動,隐約看到身後好像還站着一道身影。
連忙轉過頭,“誰!他媽的出來!”
土雞轉頭四顧,“大雕哥,你别鬧了!”
大雕哥打着手電筒,“先停手,真有人!我剛看到了!”
土雞和把子哥從盜洞鑽了出來,拿着手電筒四處晃。
“沒人啊,大雕哥,你是不是最近撸多了出現幻覺了?”土雞詢問道。
“别他媽瞎說,看沒看錯我還不知道嗎?”
燈光四處掃了半天。
空無一人。
把子哥有些神色不悅,“大雕,别他媽再疑神疑鬼浪費時間了!”
“真有人!”大雕哥非常确定道。
土雞看着四周,吞了口口水,“該不會是鬼吧?”
把子哥朝着土雞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幹一行愛一行,就算是有鬼又能怎樣?女鬼給她幹了,男鬼也給他幹了,别廢話!運土!”
說着話。
把子哥拿着鏟子,俯身朝着盜洞裏面鑽了進去。
手電筒一晃。
忽然驚得嚎叫一聲。
但見盜洞之中,一道半透明的影子正在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