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幹的駱鴻賓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嘴巴張大,再度看了一眼手機号。
的的确确就是他要去的國家那邊打來的電話号碼。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度道,“如果您執意入境,将會被驅逐出境!”
說完話就挂了電話。
駱鴻賓失神了片刻,莊妍忽然驚呼了一聲,駱鴻賓回過神,連忙一轉方向盤,差點撞到了過路的人。
莊妍看到駱鴻賓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連忙詢問道,“怎麽了?”
駱鴻賓擠出來一個笑容,爲了不讓莊妍擔心,再度笑道,“沒事!”
莊妍咬着牙,“老駱,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駱鴻賓做了個深呼吸,“剛才國外那邊打來電話,說我有非法活動,被限制入境了。”
沉默了幾秒之後,駱鴻賓再度道,“不可能,我在國外就沒有任何非法活動,肯定是王悍搞的鬼,他再強也不至于把手伸到國外去!”
雙手緊緊的攥着方向盤。
手機再度震動了起來。
駱鴻賓心髒一抽,拿起來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公司那邊秘書打來的電話。
接通了電話,“怎麽了?”
“駱總,出事了,我們産業鏈全線崩盤,所有的供應商還有客戶商量好了一樣和我們終止了合作。”
駱鴻賓嘴唇顫抖,捏着手機,把手機放在一邊,扯開了領口的扣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再度拿起來手機,眼神之中充斥着瘋狂與恐懼。
“知道了!”
沒想到秘書那邊接着道,“駱總,國外那邊還給公司這邊打過來電話聯系您,說是您被他們國家限制入境了!”
駱鴻賓眼皮狂跳。
“什麽時候?”
“就在剛才!駱總,我查了一下,不是騙子。”秘書補充了一句。
駱鴻賓再度扯了扯領口。
“知道了!你去财務那裏領三年的工資吧!公司有什麽想要帶走的全部帶走!”
秘書沉默了很久之後,“駱總...”
“就這樣!”
挂了電話。
駱鴻賓頹靡更添一分,吞了口口水,從一邊拿出來一瓶水,喝了一口之後給腦袋上澆了剩下來的半瓶。
莊妍奪過去瓶子。
“老駱,我們去找王悍和蘇祈他們兩口子認錯吧!”
駱鴻賓笑容慘淡,神色之中還夾雜着一些執拗,有些不信邪,想了想再度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霍,你去幫我查一下,我要出國,是不是真的被限制入境了?”
電話那頭楞了一下,應了一聲挂了電話。
駱鴻賓手機前腳剛放下,就收到了郵件。
點開一看,發現竟然是國外那邊官方發來的郵件。
一顆心直接沉入谷底,整個人裂開了。
電話響了起來,駱鴻賓顫抖的手接通了電話。
“老駱,你幹了什麽?直接被人家警方都通緝了?”
駱鴻賓眼角都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嘴巴張了張。
喉嚨發幹發緊,“是...是真的嗎?”
“我騙你沒意思啊!你...你到底惹了什麽人?”
駱鴻賓笑聲凄慘。
發現對王悍的了解還真是少的可憐。
原以爲隻是一個江甯市的地頭蛇,沒想到手眼通天,手都伸到了國外。
挂了電話,直接把手機扔在了一遍。
轉過頭看了一眼哭成了淚人的莊妍,伸出手擦了擦莊妍臉上的淚痕。
“對不起!”
莊妍顫聲道,“老駱,去認錯吧,隻要你态度誠懇,他們兩口子肯定會看在咱們肚子裏孩子的面子上,放我們一馬的。”
駱鴻賓盯着前方。
面色蒼白,再度自嘲的笑了笑,“沒機會了,他們這幫人過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恩仇必報,我差點害死了他的老婆孩子,别說他是一個江湖中人了,就算是我一個普通人,有人要害我老婆孩子,我也不會放過對方的!”
駱鴻賓拍了拍莊妍的手背。
“去不了挪威,我們去其他地方!世界這麽大!總能有我們去的地方!”
車子飛馳,但開着開着,路段竟然被堵住了。
駱鴻賓看了一眼後面,想要掉頭,沒想到後面竟然也被堵死了。
前面的車子車門打開。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紋身壯漢,叼着煙靠在自己車尾,沖着駱鴻賓笑了笑。
二餅沖着駱鴻賓這邊笑道,“塞車啊?你開馬自達怪不得要塞車!”
駱鴻賓瞬間意識到了問題。
轉過頭看着莊妍笑了笑。
伸出手仔仔細細的擦了莊妍臉上的淚水。
手勾着莊妍的腦袋,在莊妍額頭親了一口。
雙手捧着莊妍面孔,騰出手摸了摸莊妍的肚子。
“小妍,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你,但對你而言很不幸,遇錯了人。
對不起。
一步錯,步步錯,我爲你們母子隻能再做最後一件事情了!”
駱鴻賓解開安全帶。
伸手在座椅下面摸出來一把槍朝着車下走去。
莊妍臉色蒼白。
“老駱!”
手忙腳亂的打開安全帶朝着車下走去。
看到駱鴻賓下車。
前後的幾十輛車上面紛紛下來了近百号人。
均是神色不善的看着駱鴻賓。
看到駱鴻賓手中拿着槍,所有人瞬間警惕了起來。
沒想到駱鴻賓忽然跪在了地上。
“這件事因我而起!跟我老婆孩子沒有半點關系!求你轉告王悍!希望他放我老婆孩子一馬!”
話罷!
駱鴻賓手中的槍直接塞進了嘴裏。
二餅大喊一聲就要沖上來。
嘭!
鮮血飛濺而出!
駱鴻賓倒在了血泊之中。
二餅嘴巴張了張,有些意料之外。
“老駱!!!”
莊妍下車之後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
朝着這邊沖了過來,撲在了駱鴻賓的身上嚎啕大哭。
伸出手抓起來駱鴻賓的槍也要自盡。
二餅沖了過來,一把奪走了槍。
莊妍仰面朝天,痛苦至極,張着嘴,絕望痛苦到了極點的時候,一時間哭不出聲音了。
二餅忽然看了眼莊妍腿上。
“羊水破了!快!送醫院!”
....
王悍讓人把小日子帶走去嚴刑逼供,彈飛煙頭。
沖着蘇祈抱拳嬉皮笑臉道,“蘇大俠厲害厲唉咧咧咧!”
蘇祈頓了頓,“駱鴻賓帶着莊妍跑了!”
“我讓人去堵了!”
要了點東西,兩個人坐在外面吃着東西。
正好是周末,外面人比較多,大家都出來享受周末時光,周圍不少人都在推杯換盞的消遣時間。
不遠處一桌坐着幾個人,喝了點逼酒,就開始吹牛逼,從月入過萬開始談到了會所嫩模,後來談到了江甯市未來發展,再上升到了國家前景,最後又上升到了烏克蘭局勢。
幾個人要麽光着上半身,要麽撩起來衣服,露出來啤酒肚拍着。
夏日穿着清涼的不少,但凡是路過穿的漂亮的小姑娘幾人目光都是色眯眯的看了過去。
一個非常壯實的中年人拍着肚皮,肚子上還有一條刀疤,吹着牛逼說這刀疤是當年混社會的時候,打打殺殺替江甯市道上的大哥擋的刀。
又不斷的給同桌的幾個人說等會兒去會所消費一波,對江甯市的消費場地很熟悉,哪家是素菜葷價,哪家幾号技師活兒好都如數家珍。
喝了點酒之後,膽子也大了不少。
路過穿短裙的姑娘,中年人撅嘴吹了一口,姑娘連忙捂着裙子回頭怒視。
中年人撅着嘴啧啧啧了幾聲。
“來一炮多少錢啊妹妹?哥有錢!開個價!”
姑娘罵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走了。
中年人拍着肚皮,“沒女人喝酒沒意思,找個女人過來咱們一起喝。”
旁邊一個人轉過頭四處尋找獵物,努嘴朝着蘇祈的方向示意。
中年人轉過頭,看清楚之後神色驚豔,“卧槽,江甯市還有這種美女呢!叫過來一起喝啊!”
“好像是兩口子一起。”
中年人揉着肚皮笑道,“管那麽多幹啥?”
“那闫哥你去呗!”
中年人起身,拍着大肚皮朝着王悍和蘇祈走了過來。
大剌剌的坐在了蘇祈旁邊,鼻子抽了抽,往跟前湊了湊,“哎呀,美女身上挺香啊,用的啥啊這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