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黑壓壓往上湧動的魔軍人山之巅站着的那道身影!
黑猗看到這一幕之後,面具之後的雙眼也是充斥着驚詫。
從小生活在懸道司。
曆代懸道司的長輩們都講述過一些關于懸道司曾經的故事。
其中不乏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故事。
但是不管哪一個故事之中。
都非常明确的闡述了成了魔的人都是一些毫無人性殘暴至極的人形動物。
弱肉強食,即便是有血緣關系的兩個魔,也會爲了一丁點事情大打出手。
懸道司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所有的魔衆星拱月般擁簇而上。
看這個情況。
這是将王悍當成了他們的王!
言素素喉嚨發幹,盯着下方。
轉過頭看向了黑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種情況?”
黑猗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和魔可能存在一定的關系,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讓這些毫無人性殘暴血腥的魔成爲他的擁趸。”
魔軍翻湧。
逐漸将王悍推送到了屏障的地方。
王悍縱身一躍。
直接從屏障之下騰躍而出。
手中神孽甩了出去插在了崖壁之上。
王悍腳尖踩着凹凸不平的崖壁閃身踩在神孽之上。
俯瞰下方。
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就看到下面的數萬魔軍興奮大叫。
數萬魔軍盡數跪伏,恭送王悍!
王悍腳下一踩,借助彈力騰空瞬間,腳背一帶,神孽飛了起來,朝着上方甩了出去。
腳尖在崖壁之上點了幾下。
王悍再度腳踏神孽,如法炮制,借助彈性,朝着天淵上方升騰而來!
步驟繁瑣一點不重要。
一定要帥!
上方站着的言素素再度驚得叫了出來。
遠處。
之前趕回去的那些懸道司的弟子回去屁股還沒有坐穩,又有變故,隻好咬着牙,再度朝着天淵而來。
以往還從來沒有魔接連攻擊兩次的先例。
逐漸有懸道司的弟子朝着這邊而來。
懸道山九座小山之外還有一座山。
呈一個山字型,又形似筆架,故而得名筆架山。
這個地方埋葬着曆代懸道司的先烈們。
小巫師白青拍了拍嫩白的小手。
旁邊的三七把比他還高的鐵鍬放在一邊,從一邊折斷了幾根幹枯樹枝遞了過來。
兩個人蹲在一個長方形的坑旁邊剮蹭着鐵鍬上面的泥土。
三七轉過頭看向了天淵的方向。
“唉?他們怎麽剛回來又走了?”
小巫師那雙紫色的漂亮眸子盯着遠處的天淵方向。
擡起手将銀發随意别在耳後。
檀口之中輕輕吐出幾個字。
“要來了!終于要來了!”
“什麽要來了?”三七不解的問道。
白青溫婉一笑,拍了拍裙擺站了起來,“三七,在他洗炁的時候,你就藏在通天閣的影壁那裏,那裏才是到時候懸道司最安全的地方。”
三七還是沒有聽明白。
“什麽意思啊小巫師?”
小巫師把樹枝随意扔進了旁邊的坑裏面。
“因爲到時候他要給這個坑安排人了。”
三七懵了幾秒鍾。
“小巫師,你是說,那個新來的要動手打二師伯了嗎?可是二師伯是九瓣境!是咱們懸道司三百年一遇的天才!
僅次于大師伯!
那個新來的怎麽可能打得過?”
小巫師看着遠處的天淵方向。
隻是笑了笑,那雙漂亮的紫色雙眸在笑容之下變成了兩彎月牙。
“這個嘛...你到時候就知道啦!”
三七仰着頭,“小巫師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玩?”
“記得我說的話,到時候一定要躲在通天閣的影壁那裏。”
三七還是神色不解,遠遠的看到懸道山,韓隸幾人站在一起商量什麽,順着鐵索而下。
“小巫師,二師伯平常很聰明的,爲什麽會在這件事情上這麽沖動?”
白青聞言笑道,“因爲他太聰明了,很多時候,聰明的人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到三七露出依然不解的神色,白青想了想,“玩過遊戲吧?見沒見過高分局的高手去低分局炸魚的?”
三七立馬點了點頭。
白青接着解釋道,“那些高分局的高手技術啊意識啊都很棒,但很多時候還會再低分局翻車,你猜是爲什麽?”
看到三七似懂非懂,白青笑着解釋道,“因爲那些高端局的高手總覺得能預判低端局玩家的預判,結果一套操作下來,花裏胡哨的操作在低端局玩家眼中像個傻子一樣。
韓隸向來都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也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想事情自然就想法比較多一點。
大巫師在韓隸的眼中向來都是高深莫測的一個人。
而大巫師臨終前做的事情都是化繁爲簡。
但韓隸不這麽想,他會去揣摩大巫師臨終前的一言一行。
他之前來找我,我故意告訴他,谶語的最後一句與他有關,順口提了一句有關争奪掌道使之位的事情,還說了一句如果他動手殺了人之後,筆架山不過是會多一具屍體。
韓隸是個聰明人,是個聰明過頭的人,也是個自負的人。
他肯定以爲。
筆架山多的一具屍體是王悍而不是他。
而他也會以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巫師在考驗他。”
三七好像聽明白了什麽,但又覺得很繞,“小巫師,那最後一句谶語到底是什麽?”
小巫師那雙漂亮的眸子看着一個方向。
“最後一句谶語...等到王悍洗炁的時候,韓隸會知道。”
三七聽的雲裏霧裏。
完全沒搞懂白青到底在說什麽。
天淵。
越來越多的懸道司弟子朝着這邊而來。
雖然都很疲憊,但是這邊有動靜還是毫不猶豫的沖了過來。
韓隸腳下飛快的朝着這邊而來。
身側站着自己的兩個跟班。
胡須精緻胖乎乎的中年人眉頭緊皺,“古往今來,懸道司還從來沒有任何一次人魔發動兩次攻擊,今天是怎麽回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
那個長得象是格魯特的男人憂心忡忡的接過話茬,“你們說,該不會是那個新來的弄出來的動靜吧?”
“我說老魯,你這就有些疑神疑鬼了,天淵是什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那裏面的魔生性殘暴,俗話說,好漢架不住拳多,就算是個朝元境下去,也得刮下來幾斤肉!”
魯平眉頭緊皺,“我總覺得心裏面有些七上八下的!”
韓隸聞言胸有成竹的笑道。
“大可不必如此多慮!就算是我下去都必死無疑的地方,他不可能上來的!”
一行人匆匆朝着天淵而去。
還沒有到跟前。
就看到許多懸道司的弟子站在天淵邊上,瞠目結舌的看着下方。
胖乎乎的男人疑惑道,“這是怎麽了?”
魯平側耳一聽,“好像是那個新來的上來了!”
胖乎乎的男人聞言笑道,“開什麽玩笑,他要是能上來,我跪下管他叫聲爹!”
話剛說完,就看到天淵下方。
一點黑影從下方飛上天空!
細看發現是一把漆黑長刀!
還妹反應過來的時候。
又是一道黑影從天淵騰躍而上!
一隻手負于身後!
姿态潇灑飄逸!
落地之後另外一隻手擡了起來!
飛在上空的漆黑長刀不偏不倚落在他的手中!
側身而立,刀鋒直指韓隸這邊!
“我剛聽到你說我要是能上來!
你就跪下管我叫爹?
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