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連忙大喊一聲。
王悍立馬收了邪氣。
但還是晚了片刻。
遠處!
蕩魔鍾的聲音浩浩蕩蕩再度傳出!
整個懸道山都被這巨大的聲音吞沒其中。
通天閣之上那股通天而起的柱狀炁體似乎是比之前更加雄渾。
天空之中蕩漾起一圈圈的炁體漣漪。
整個天幕像是被砸入石頭的水面。
九聲!
依舊還是九聲!
言素素瞪着大眼珠子看着王悍。
“我頂雷個肺!悍子,你該不會是什麽魔丸轉世吧?這也太邪門了!”
王悍立馬道,“你這是毀謗我!我從小就是優秀少先隊員傑出代表,往前翻十幾年,江甯市每十個老太太就有一個被我扶着過過馬路,我現在還是江甯市優秀青年代表!”
黑猗沉思片刻後開口道,“感覺邪氣要是再多一點,就會出很大的問題!這是一條很兇險的路,要麽成就無上境界,要麽就走上一條不歸路,徹底成魔,保底是個天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後面的幾率似乎是更大一些。”
言素素搖着頭,“或許...這就是悍兒的命吧。”
王悍忍着不踹一腳言素素。
言素素的目光又落在了白青的身上。
白青那雙紫色的雙眸驚訝未減的看着王悍。
“怪不得師父臨終前說過,找來的那個人是個變故,原來原因是在這裏!”
鍾聲餘音袅袅。
黑猗和言素素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掏出來了各自的銅鏡。
懸道筆皆是轉向了一個方向。
“我頂雷個肺!
天淵!”
言素素驚得眼珠子再度瞪大了幾分。
“你這才剛來!動靜一次比一次大,悍子,你真的是...”
言素素沖着王悍舉起來拳頭,大拇指忽然非常有力量感的豎了起來,給王悍豎了個大拇哥。
足足十幾秒之後。
黑猗才收了天道鏡。
“應該是天淵之下的人魔感受到了邪氣有了反應,沒什麽大礙了,虛驚一場!”
言素素呼了口氣。
從一旁拿起來一根晾曬過的蜈蚣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塞進了嘴裏。
“那他明天洗炁...”
黑猗又沖着白青問道。
白青那雙紫色的雙瞳盯着王悍,沉默良久之後。
“試試吧,既然他是師父說的人,肯定沒什麽問題的!”
白青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想到了一些什麽别的東西,看着王悍的眼神似乎是在忌憚一些什麽。
小院子外面。
韓隸在看到小院子裏面有邪氣沖天而起。
緊接着蕩魔鍾那邊傳來動靜之後。
所有人又相繼掏出來了大小不一的銅鏡。
當看到長短不一的懸道筆齊刷刷的指着同一個方向之後。
所有人神色劇變。
韓隸身後那個微胖的中年人見狀連忙看向了韓隸。
“二師兄!這...大師兄他到底帶回來了一個什麽人!”
韓隸收起來巴掌大小的銅鏡就要朝着小院子走去。
叫三七的小孩子張開雙臂擋住了韓隸。
“小巫師說了,不管什麽情況,你們都不能進去!”
“讓開!”
韓隸一把推開了三七,小孩哪裏真的擋得住韓隸一個成年人,當即被推的四腳朝天。
快步朝着小院走去。
手剛剛放在門把手的時候。
門開了。
言素素站在門内。
“有事?”
韓隸往裏面看了一眼,“讓開,我要進去!”
言素素把門隻是打開了一個兩掌寬的縫隙,王悍坐着的位置正好在視野盲區,韓隸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任何情況。
“師妹,讓開,天淵有變!我要見小巫師!”
言素素果斷拒絕道,“我們知道了,但裏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見!”
韓隸一隻手貼在門上面。
“小師妹,人魔脫困的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此人剛剛來懸道山,就接連發生了好幾起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和魔脫離不了幹系,讓開,我要和裏面的人當面對質,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韓隸手掌使勁就要推開門進來。
門忽然打開。
黑猗站在門内,王悍落後黑猗半個身位。
“韓隸,你要反嗎?”黑猗從門内走了出來。
韓隸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黑猗再度往前一步。
韓隸在壓迫感之下接着後退一步。
黑猗目光掃過在場所有跟着一起來的人,“你們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大巫師?亦或者是不相信小巫師?”
每個人都不敢和黑猗對視。
“回去!
我隻說一次!”
已經有人開始往回走了。
還有一部分人看着韓隸的方向,唯韓隸馬首是瞻。
韓隸沖着黑猗笑道。
“我們自然是相信大師兄,也相信大巫師和小巫師,隻是身爲懸道司執筆判官,有責任有義務應對任何關于魔的事件,我想大師兄肯定能理解我們的想法。”
黑猗面具後的雙眼盯着韓隸。
韓隸再度笑了笑,“是我過激了,抱歉。”
說完話帶着人轉身就走。
言素素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掏出來剛才順手拿出來的蜈蚣幹兒又吃了一根。
“頭兒,韓隸這個人是顆雷,表面上看起來很豁達,實則心胸狹隘,我的建議是,讓他出去,别在懸道山待着,這樣他就沒有時間拉幫結派了。”
黑猗臉上面具刷的變成了白色的。
面具褶皺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無妨!”
黑猗帶着王悍去了廂房,王悍還想去通天閣看看,黑猗說是到時候經曆過洗炁之後才可以去通天閣。
就在幾個人剛剛離開小院子沒多長時間。
韓隸去而複返。
幾個閃身朝着小院子這邊而來。
也不問院子的主人同不同意,推開了門朝着裏面走了進來。
進門後吸了口裏面的藥草香味。
看着不遠處坐在石桌旁邊,正在給三七上藥的白青背影。
曼妙身姿着實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