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跳聲沒有之前那麽強烈。
但也足夠讓王悍能夠聽得清楚。
王悍展開人皮紙看着上面的那個心髒圖案。
平平無奇,甚至像是一個小孩子的塗鴉。
也沒有任何神奇的動态效果。
但就是有咚咚的心跳聲傳來。
隻是這一次王悍沒有任何的不适感。
這種聲音有點像是側躺的時候,壓着左邊耳朵傳來的聲音。
咚咚!
又有聲音傳來。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遠處。
新的這一道聲音并不是從人皮紙之中傳來,而是從遠處黑暗之中傳來。
路對面那個紮着馬尾的女人再度一腳踹翻了活塞哥。
但那個活塞哥仿佛是使不完的力氣。
一個鯉魚打挺再度起來朝着女人沖了過去。
女人終究是抵擋不住了。
當場被活塞哥摁在了牆上。
活塞哥口水從嘴裏面流淌而出。
朝着女人的脖子舔了下去。
王悍夾着煙,就要沖過去的時候。
一道身影忽然從遠處沖來。
飛身而過。
一個膝撞就給活塞哥頂的人仰馬翻。
活塞哥半張臉都被撞得扭曲了,躺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沒有站起來,但兜裏的那隻手還不忘套弄着。
來人是個中年人。
長得很正氣,國字臉,個頭很高,身材很健壯。
捂着心口,似乎是受了什麽傷。
“陳叔!”
女人看到了國字臉的男人之後連忙扶着男人胳膊。
男人喘着氣擺了擺手。
“小姐,躲在我身後!”
男人說話的時候。
目光看着一個方向。
腳步聲傳來。
一個面目猥瑣的小個子男人從遠處走來。
頭有點秃。
小眼睛之中冒着淫光。
口水從嘴裏面流淌而出。
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褲子和半袖中間的圓滾滾的肚皮露了出來。
肚皮上面還長着很多毛。
通常情況下,這個地方毛發旺盛就代表欲望很強烈。
短褲。
人字拖。
手裏面拿着兩個半球形的蓋子撫摸着。
“女人!”
小個子男人看到高馬尾女人之後,嘴裏面的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外流淌,小眼睛之中邪淫泛濫而出。
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臉色略顯蒼白。
将高馬尾的女人擋在身後。
“小姐,等會兒我拖住他之後,您就快點跑回我們住的地方!”
女人擔憂道,“陳叔您怎麽辦?”
“不用管我!我逃走還是可以的!”
小個子男人舔了舔嘴唇,舌頭又舔了舔半球形的杯蓋。
身體壓縮彎曲,就像是一個肉球炮彈。
腳趾頭抓着人字拖鞋底闆,忽然朝着國字臉中年男人沖了過來。
腳下地磚當場炸裂。
瞬間就到了國字臉中年男人面前上來就是一個肉蛋沖擊。
負傷的國字臉中年男人當場被撞得往後倒飛而去,後背撞在了牆壁上,磚牆登時被撞得凹陷處一個半球形的深坑。
“陳叔叔!”
高馬尾的女人驚叫一聲。
“小姐快走!”
陳嬰大喊一聲。
高馬尾的女人一咬牙,轉過頭就要走。
沒料到剛才那邊的那個活塞哥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朝着高馬尾的姑娘沖了過來。
因爲前兩天失蹤案的風波還沒有完全過去,以至于這兩天大晚上路上的人近乎沒有。
況且這都是十點多快十一點了,江甯市不像是那些一二線城市,路上的人更少了。
女人蹬了一腳轉過身就要跑。
活塞哥瘋狗一樣的追着女人不放手。
女人剛才的打鬥之後,已然力竭。
這會兒力氣不夠了,跑了沒多遠,就被活塞哥給拽住了。
另外一邊。
肉蛋一樣的小個子皮糙肉厚,任由男人攻擊,一點反應沒有,時不時的還用舌頭去舔國字臉男人。
這種攻擊比插眼睛踢褲裆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陳嬰一個閃失。
小個子的男人就朝着遠處的女人沖了過去。
頃刻間就到了女人面前。
小個子一把就将活塞哥從牆頭扔了出去。
滿臉淫笑的小個子就要去舔高馬尾女人的臉龐。
坐在牆頭的姑娘看了一眼自己的懸道筆。
又看了一眼惡心人的小個子。
有點舍不得讓自己的懸道筆過去弄死這麽惡心的玩意兒。
正糾結的功夫。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一個猛烈的膝撞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小個子的側臉之上。
餘威不減。
膝蓋頂着小個子的側臉重重的轟砸在了牆壁之上。
嘎巴一聲!
小個子的整張臉都發生了巨大形變。
一個肥龍打挺起來,又是一個肥龍指路朝着王悍而來。
王悍腰身一扭。
一拳就把小個子砸進了牆壁之中。
小個子掙紮的刹那。
陳嬰一個閃身而來。
一劍釘進了小個子的眉心。
小個子抽搐了兩下之後沒了動靜。
陳嬰捂着心口坐了下來。
一陣劇烈咳嗽。
擡起頭看着王悍。
“多謝小兄弟!”
“舉手之勞!”
王悍掃了一眼已經死了個小個子。
還準備好好觀察一下什麽路數呢,沒想到直接被這個陳嬰給弄死了。
高馬尾的女人扶起來陳嬰。
轉過頭看向了王悍。
認出來了王悍。
“是你?”
王悍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就走了。
“你們認識?”陳嬰看着王悍的背影疑惑詢問高馬尾女人道。
高馬尾女人開口道,“他之前就救過我一次!沒想到又在這裏救了我一次!”
陳嬰盯着上了車的王悍。
收回了目光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過來把屍體處理了。
陳嬰放下手機沒好氣的看着女人,“你這丫頭,都說了最近晚上不要出來亂走動,還出來夜跑!”
女人扶着陳嬰,“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危險!陳叔叔,您的傷又嚴重了!”
“不礙事的,快回去!”
不多時。
來了兩輛車,幾個雷厲風行的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扶着陳嬰上了車。
十來分鍾後。
車子駛入了一個宅院。
宅院之中站這個老人正在仰頭看着夜空。
聽到腳步聲,老人回過頭。
身材魁梧。
目似點漆,獅鼻闊口,兩道眉毛斜揚而上,平添幾分霸氣。
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上位者氣勢。
“爺爺!”
高馬尾的女人跑了過來挽住了老人胳膊。
老人拍了拍孫女手背,目光落在了陳嬰身上。
“你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
“副統帥,之前追我們出來的那些餘孽還沒清理幹淨!路上又遭遇了!”
老人坐了下來,拍了拍膝蓋。
“這江甯市,果然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傷勢如何了?”
陳嬰開口道,“還好,不算緻命傷,也幸好在今天碰到了一個人出手相助,不然結局如何還不一定呢!”
殷黎怔了怔。
“有人幫你?”
“對,是個年輕人。”
殷黎端起茶杯的動作一停。
“年輕人?當時追擊你的是什麽境界?”
陳嬰回憶了一下,“攻擊力也就三花境,但是抵抗力足夠頂得住二瓣境!”
說完話之後,陳嬰眉頭皺了起來。
“當時腦子蒙了,沒反應過來,一個年輕人竟然有這個戰鬥力?”
殷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江甯市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地方不大,魚龍混雜!
你确定是個年輕人,而不是什麽裝嫩的老家夥?”
陳嬰回憶了一下,“确實是年輕人!”
“爺爺,您不知道,他救過我兩次呢!”殷瑾萱豎起兩根手指頭。
殷黎再度一頓,緩緩将茶杯放在了一邊。
“兩次?是刻意爲之還是...”
殷瑾萱立馬道,“爺爺,人哪都有那麽壞啊!”
“副統帥,我覺得不是刻意爲之,今晚的事情完全是出乎預料的!況且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跟那個年輕人有過交集!”
殷黎目光如炬,“年紀輕輕,功夫這麽好,去查一查,如果可以的話,看看能不能招到我的麾下!”
陳嬰思索過後,“副統帥,這種人背後應該是有很強的勢力做後盾!”
殷黎霸氣笑道。
“背後再有人,也不過是江湖草莽,在軍部面前,江湖中是龍是虎都得趴着!也可以适當的告訴他我是誰!”
殷瑾萱聞言仰着頭,“爺爺,您這樣不好吧,人家畢竟是救過我和陳叔叔的命!您拿身份壓人家多不好!”
殷黎失聲笑道,手指頭敲了一下孫女腦門。
“臭丫頭教訓起爺爺來了!”
殷瑾萱揉着腦袋,“我說的是實話啊!”
殷黎頓了頓,“那就去找一下,請人家吃個飯,當面感謝一下人家,順帶再提一下剛才說的事,這樣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