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豆豆走在後頭,加快步伐跟了上來。
“九哥,你看到了沒有,有人跟着我們!”
王悍目不斜視,摟着西門豆豆的脖子,“你都看到了,我能看不到嗎?”
西門豆豆頓了頓,“九哥,這話咋聽起來這麽怪呢!”
王悍笑了笑,“等會兒你來出手,讓我看看這幾個月你的練功成果。”
西門豆豆嘿嘿笑,“行,等一下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兩個人往前走的時候。
發現前面的必經之路圍着好多人叽叽喳喳的在吵什麽。
王悍伸着脖子也過去看熱鬧。
一個大媽坐在地上,兩隻腳蹬着地。
一副撒潑的樣子大喊大叫。
大媽還抱着一個女人的腿,死活賴着不讓走。
“老天爺喲!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簡直是不給我們這些可憐人一點活路啊!”
王悍定睛一看,發現撒潑的大媽抱着的人正好是王悍之前不小心撞到的那個戴着頭巾的女人。
給一個看熱鬧的攤主遞了一根煙,“咋回事啊老闆?”
攤主吸了口煙,夾着煙的手指着熱鬧之中的那個大媽。
“這大媽兒子偷這個大姐東西,被這個大姐給發現了。
這大媽她兒子跑的時候,摔倒了,腦袋磕台子上了,暈過去了,然後這大媽就說是這個大姐害的她兒子成了這個樣子,抱着這個大姐的腿不讓走,說白了就是想訛錢。”
大媽抱着那個戴頭巾女人的腿。
“你還我兒子命來!”
女人臉上毫無波瀾,自然是看透了大媽的意圖。
“多少錢?”
大媽抹了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五萬!”
女人打開自己随身帶着的包,“我這裏了隻有兩千七百塊!都給你!把我松開!”
“兩千七百塊?我兒子腦袋都破了,你知道我兒子多聰明嗎?就今天你把我兒子害成了這個樣子,我兒子要是考不上清華北大你負責嗎?你負責的起嗎?兩千七百塊!你打發叫花子呢你!”
大媽一把奪過去錢,坐在地上依然撒潑道。
女人看着撒潑的大媽,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我沒那麽多錢,起來。”
“起來?我告訴你!五萬!一分都不能少!你把我兒子害成了這個樣子,錢沒給到位,門兒都沒有!”
女人看着大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吧,不要影響别人買賣。”
“那不行,要是去其他地方你要是想要跑怎麽辦?大家都看着,你還想賴帳是嗎?想都别想!”
女人抖了一下腿,從包裏拿出來了手機,“那就報警吧!”
大媽就像是滾刀肉一樣,“報!誰怕誰!我來報!咱們看到時候警察來了會抓誰!”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碰到這種不要臉的,普通人隻能吃癟,這種人撒潑打滾耍無賴樣樣精通,即便是警察來了還是會折騰,反正仗着上了年紀,而且她兒子的确是受了傷,警察也不會大動幹戈,再看這個戴頭巾的女人也不像是有錢有權的,更加嚣張了。
戴頭巾的女人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
旁邊這麽多的人圍觀。
本想破财消災,但是小觑了這個無賴潑婦人心不足蛇吞象。
跟這種人動手的話,終究還是覺得跌份。
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
豹子夾雜在人群之外,帽檐壓得很低沒有過來。
女人餘光一掃,看到王悍摟着一個白白淨淨戴着金牙套的青年正叼着煙在津津有味的看熱鬧。
不由得怔了怔。
真是什麽熱鬧都看啊。
李強的女兒擠到了王悍身邊。
“九爺,我爸說,貨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内放進水裏面,不能耽擱太久。”
王悍尴尬的笑了笑。
沖着遠處的李強揮了揮手。
李強無奈的看着這位九公子。
王悍擠開人群,朝着前方走去。
市場之中的路不寬,兩米來的間距,大媽抱着女人占了一小半,她兒子躺在地上占了一大半,空出來的位置就很小了。
路過昏死的青年的時候,跨了過去。
西門豆豆拽着小推車。
這個彪逼在王悍兄弟姐妹幾個人跟前算是受氣包,但是在外人面前那是正兒八經的纨绔。
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根本不鳥這個耍無賴的大媽娘倆。
拽着小推車,從躺在地上的青年身上軋了過去。
“兒子!”
大媽嚎叫了一聲。
伸手就扯住了西門豆豆的褲腳。
“你他媽還敢軋我兒子!你把我兒子軋壞了你賠得起嗎?我兒子要是以後考不上大學,就是你今天軋的!”
西門豆豆一腳蹬開了大媽。
“滾你媽的!
就你這基因,你兒子還考大學,烤地瓜都費勁!
偷東西還特麽訛人?慣的你啊!”
大媽一隻手拽着戴頭巾女人的褲腳,一隻手拽着西門豆豆的褲腳。
“我和我兒子相依爲命,我每天撿破爛爲生,我兒子今天想吃點好的,這才犯了一點小錯誤,東西又沒偷到手那就不算是偷!
我兒子還小!憑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西門豆豆看着躺在地上比他年紀還大的青年。
“這年紀還小?”
“我兒子才八歲,怎麽了?”大媽叫嚣道。
西門豆豆指着地上的青年,“這他媽八歲?”
大媽還是不依不饒,“我告訴你,我兒子現在已經醒不過來了,我們孤兒寡母的,我還指望我兒子以後考上大學養我呢!現在你們把我兒子害成了植物人,你們兩個都得給我賠錢!老天爺啊,怎麽淨欺負我們這些可憐人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王悍給地上的青年掐了掐人中。
又在幾個穴位上拍打了幾下。
青年身體抽了抽。
緩緩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王悍看了一眼大媽。
“你兒子醒了,别惡心人了,趁早回去吧。”
大媽定眼一看。
“人是醒了,但我兒子身體還有看不見的傷呢!還有心理傷害!去醫院做檢查都不是錢嗎?營養費不是錢嗎?給錢!”
大媽抱着戴頭巾女人的腿,兩條腿夾着西門豆豆的腳腕。
死活賴着不讓走。
王悍剛要說話。
旁邊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戴着眼鏡的女人開口道,“這個阿姨這麽可憐,就算是他們犯了點小錯,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問題嗎?非要把他們逼入絕地嗎?她們這麽可憐,你們給他們一點補償,怎麽了?”
王悍聽到這話樂了,“你知道怎麽回事嗎你就擱這兒可憐人?”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這個阿姨這麽可憐我是看在眼裏的,你們兩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嗎?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有意思嗎?”
王悍聽到這逆天言論之後樂出了聲。
環顧四周。
“我最煩這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勸我大度一點的聖母婊了!
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就勸我大度?
各位,這種人您就得離她遠一點!因爲這種人遭雷劈的話容易連累到你!
庫嚓!你這兒挨一刀,血還沒擦幹淨呢,人家就勸你大度,庫嚓!你這兒又挨一刀,還沒來得及擦血呢,她又勸你大度!
你死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