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屬地是江甯市的。
王悍親爹早就去世了。
那之前都上過墳了,而且王悍非常笃定自己親爹沒了。
狗籃子還想要占老子便宜,王悍怎麽可能讓對方白白占便宜,當即怒怼了回去。
“我他媽還是你爸!占誰便宜呢?你大爺的!”
“我是蘇祈的爸爸。”
王悍一臉懵逼。
随後試探性地問道。
“老丈人,您這是從天山鬼劍七那裏逃出來了?”
“什麽鬼劍七?什麽天山的!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我是蘇建業!”
王悍愣了老半天終于記起來了這個名字。
蘇祈的養父。
嗜賭成性,一家子上上下下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當初好幾次差點還害死了蘇祈,隔三岔五的還要跳出來阻攔王悍和蘇祈。
王悍提到這家人就來氣。
之前給這家人摁死了,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當即冷聲笑道。
“有事?”
蘇建業讪笑了一聲。
“你和蘇祈現在是徹底在一起了是吧?”
“你有話直接就說,我很忙,沒時間跟你扯東扯西的。”
蘇建業再度笑了笑,“王悍,再怎麽說,蘇祈也是我養大的對吧,雖然不是我生的,但那也是我精心培養到成年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悍給打斷了。
“要麽直入主題,要麽我這邊挂電話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啊?”
蘇建業再度笑了笑。
“是這樣的,之前的事情都是過眼雲煙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你說是吧,我們也自己反省了這麽久了,這件事情我們雙方都有錯,但歸根結底,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找個時間坐在一起吃個飯,把曾經的那些不愉快都忘掉,你說呢?
而且我還聽說蘇祈也快要生了,我這都要當姥爺了,确實很興奮,咱們見一面,吃個飯行嗎?位置我們都訂好了!”
王悍笑了一聲。
“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蘇建業還想要說什麽,王悍就給挂了電話。
嘴裏面嘀咕了一句髒話。
跟這種人打交道,無異于癞蛤蟆跳到腳背上,不咬人但他嗎的膈應人。
蘇建業看着手中被挂掉的電話。
環視一周。
“怎麽樣了?他有沒有同意?”
楊慧敏詢問道。
蘇建業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沒同意。”
一家人都是沉默不語。
隔了很久之後。
楊慧敏埋怨道。
“都怪你們,當初要是不把事情做的那麽絕,也不至于現在落入這步田地!”
蘇建業妹妹蘇曼菲對着鏡子化着妝,“嫂子,你說這話就過分了,當初禍害蘇祈你也沒少出力啊。”
楊慧敏噎了一下,“那咱們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送外賣的,背後的勢力竟然那麽恐怖,那個叫什麽,十佬會?蘇家以前也不是跑江湖的,哪裏知道那些東西!”
一家人默不作聲,十幾秒之後。
“現在既然知道了,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麽好的大腿不抱吧?”
蘇建業指着桌子上的手機,“那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不鳥咱們,總不能來硬的吧?人家是十佬會太子爺,咱們什麽都不算!人家想要弄死咱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一家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蘇曼菲瞥了一眼蘇建業,“再問問呗,好事多磨嘛。”
“還問?算輩分,我是他長輩!讓我低聲下氣的還去問他?一次就夠了!休想讓我再去問!”
蘇曼菲當即瞪眼道,“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咱們蘇家之前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家底的,要不是你偷偷跑出去賭博了,把咱們家全都賭沒了,有必要這樣嗎?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這能怪誰?”
蘇建業當場站了起來,一副無能狂怒的賭狗模樣。
“我他媽賭博不是爲了發大财能夠讓咱們蘇家過得更好嗎?我出發點不是好的嘛?”
蘇曼菲當即怼了回去,“那你出發點可太好了,把咱爸都出發到火化爐裏面去了!”
蘇建業指着蘇曼菲。
“行啦!鬧夠了沒有?都多大的人了!”
蘇建章拍了一把桌子。
“咱爸還沒有下葬,墓地的錢誰出一下。”
幾個人都是默不作聲。
蘇曼菲對着鏡子刷着睫毛,“都看我幹嘛?我最近剛釣了個外國佬,剛認識總不能讓人家給我錢吧?”
“你女兒安娜呢?她不是和一個什麽人找對象呢嗎?那個人不是還挺有身份的,好像還是什麽特戰隊裏面的成員,家裏條件也挺好的,讓她想辦法弄點彩禮錢,總不能讓咱爸不下葬吧?”
“哼,誰把咱爸氣死了,誰出這個錢呗!”蘇曼菲冷笑道。
蘇建業胸膛上下起伏。
“蘇樂,你不是說你認識做喪葬行業的人呢嗎?讓說說情,先給你爺爺下葬,再付錢。”
玩手機的蘇樂擡起頭看了一眼,“二叔,别逗了,江甯市的喪葬行業早就被人給人給接手了,現在規定和以前規定不一樣了,說到這個幕後大老闆,大家還都認識。”
“誰?”
“王悍啊。”
一屋子人都再度陷入了沉默。
“他媽的,早知道他這麽厲害,咱們當初也沒必要作妖了!到現在咱們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别說那些有的沒得了,這根大腿就在眼前,能不能抱上,還得再磨一磨,咱們集思廣益,再想想辦法!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
楊慧敏再度問道,“要不找蘇祈吧!咱們家畢竟把她養了這麽大了!”
蘇樂靠着沙發玩着手機,“您是不是忘了當初咱們怎麽害她的?人家是十佬會太子爺的女人,不找咱們算舊賬咱們都燒高香了,您還想要過去訛人?咋想的啊嬸嬸?”
“也不是訛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呢,蘇祈心善,咱們從她這兒突破一下,主要是爲了抱上十佬會這根大腿!”
蘇建章忽然開口道,“我有個好辦法,但是得你們兩個人誰配合一下。”
“什麽辦法?”
“就說你倆誰重病快死了,畢竟養了她一場,她肯定會來的,到時候咱們再說說好話,讓她不計前嫌,畢竟是一家人,蘇祈臉皮薄,心善,她還能好意思拒絕了?”
....
王悍停下車。
看了一眼副駕駛的蘇祈,捏了捏蘇祈的耳朵。
“讓你回家,你這臭老娘們兒非要跟來幹啥啊!”
蘇祈笑道,“保護你啊。”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我是那吃軟飯的人嗎!在車上等着,我去去就來,忙完就回家。”
下了車。
王悍叼着煙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朱棟之前帶着姚白蟻開始轉移。
又在半路上反過頭設伏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會兒雙方正在如火如荼的打殺。
蘇祈下了車。
雙手插在寬大外衣兜裏,靠着車看着遠處的王悍。
朱棟正在和一個人打的你來我往的。
王悍上去就是一式天龍拳。
直接給那人打了個人仰馬翻。
夾着煙,踩着那人的腦袋。
“你是話事人?”
朱棟忽然轉過身,看着一個方向,拔腿就要沖過去。
“幹啥啊?”王悍問了一聲。
“教主,您愛人!”朱棟指着那邊。
王悍一轉頭。
發現圍剿之下,有人朝着蘇祈那邊沖了過去,想要抓個人質。
王悍掃了一眼。
朱棟釋放炁體朝着那邊沖去,想要提前控制住對方。
但還是晚了一步。
那人已經到了蘇祈面前。
朱棟拿着血月浮屠就要甩過去救人。
不料遠處的蘇祈插兜的一隻手伸了出來一把捏住了對方脖頸。
眼瞅着那人直接成了幹屍。
扔垃圾一樣的把屍體扔在了一邊。
蘇祈拉開車門拿出水沖洗了一下手擦了擦。
重新雙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