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沒想到這個青銅樹樹幹裏面竟然還藏着一個什麽玩意兒。
上次王悍來來這裏之後,在這個地方還待了好幾天。
當時王悍都沒有覺察到這個裏面竟然還藏着什麽玩意兒。
現在突然來了這麽一下說沒吓到是假的。
王悍掃了一眼燭龍。
發現燭龍似乎是對青銅樹樹幹之中的存在似乎是很抵觸。
就連肥遺也是很抵觸這個裏面的存在。
哐哐哐!
裏面的玩意兒似乎是很狂躁。
不斷地用拳頭手掌以及腦袋撞擊着樹幹。
力道奇大無比。
以至于青銅樹樹幹上面凸起來很多的痕迹。
燭龍龐大的身體直接纏繞着青銅樹。
愣是給那些凸出來的痕迹勒了回去。
“你這爬蟲,給我滾開!”
樹幹之中傳來瘋狂的聲音。
撞擊的聲音比之前更加的頻率高了。
以至于整個青銅樹都在距離的顫抖,青銅樹樹枝上面的那些個牌位也都開始随着撞擊搖搖欲墜。
燭龍沖着青銅樹怒吼一聲。
青銅樹裏面的動靜稍微停了下來。
“吾王!”
一道聲音從一個方向傳來。
王悍循着聲音看去。
發現樹根的地方似乎是有什麽東西。
拿出來手機打開手電筒往那個地方照射了過去。
這才發現樹根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洞。
一直密布紅血絲的眼球在那邊轉動着,盯着王悍的方向。
當手電筒光芒照射過去之後,常年不見天日的對方捂着眼睛發出一道哀嚎聲。
王悍湊過去一看。
這才看到,裏面的空間不算小,兩平米左右的大小。
裏面隐約可見一道很小的身影。
個兒不高,隻有一米四左右。
身上的毛發很旺盛。
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生物進化的時候沒有照顧到一樣。
背對着王悍的方向,雙手捧着眼睛,趴在地上撅着腚哀嚎着。
沒想到。
丫忽然朝着王悍的方向閃身而來。
趴在了那個指頭粗細的洞口。
語氣急促,聲音之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暴躁,隔着青銅樹,夠不着王悍,一根黑黝黝的手指頭通過那個小洞彈了出來氣急敗壞的使勁摳着空氣。
就像是一隻搶包不成的峨眉山猴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王悍覺察到對方被困在裏面沒辦法造成威脅。
就蹲了下來。
“放我出去!”裏面的家夥手指頭鑽了出來,還在使勁的摳着空氣。
巴不得自己能夠變成指頭粗細鑽出來。
焦躁的上蹿下跳。
随後對着樹幹又是幾拳。
半晌後。
對方消停了下來。
喘着粗氣。
再度用那隻密布紅血絲的眼球通過那個指頭粗細的小洞盯着王悍。
這要是大半夜的冷不丁這麽被看一下,估計能造成不曉得心理陰影。
“你是誰?”
王悍盯着對方的眼珠子。
對方愣了一下。
距離那個小洞往後退了兩步,随後又沖了上來,眼球貼着那個小小的洞盯着王悍。
“你是誰?”對方問道。
王悍頓了頓。
稍微醞釀了一下,批臉拉了下來,回想了一下大号的頂級狀态,森然豎瞳盯着對方。
“孤問什麽,你答什麽!”
對方就像是觸電一樣,直接往後一個大跳,直接身體騰空,随後就跪在了地上。
通過那個小洞,能夠看到對方抓耳撓腮的蹲在那裏,那雙密布血絲的眼睛也通過小洞盯着王悍。
過了幾秒之後。
對方發出怪異的嘿嘿笑聲。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從低山站了起來,在狹小的空間之中轉着圈,随後再度趴在了小洞上看着王悍。
“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王悍再度用手電筒強光給照射了一下。
啊!
對方捂着眼睛後退,雙手蒙着眼睛原地上蹿下跳。
王悍轉過頭看了一眼燭龍。
燭龍倒是想告訴王悍這是誰,奈何燭龍不會說人話。
隔着青銅樹,王悍奈何不了對方,對方奈何不了王悍。
王悍靈機一動。
打了個視頻電話出去。
沒多久視頻電話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出現了一張黃金面具。
王悍把鏡頭正對着那個小洞裏面的玩意兒。
“認識這是誰嗎?”
公羊劫使勁揉了揉眼睛。
“國師,眼睛有點花,看不太清楚,能不能再靠近一點。”
王悍又往跟前靠了靠。
公羊劫再度揉了揉眼睛。
“還是看不太清楚。”
王悍疑惑的看着公羊劫,王悍這邊視頻條件很好,拍攝的很清晰。
公羊劫這要是還看不到的話,那就不是王悍這邊的問題了。
王悍看着還揉着眼睛的公羊劫。
“你玩了多長時間手機?”
公羊劫回憶了一下,“忘卻了,大概是從你走後到現在吧。”
王悍黑着臉,“這得給你整一個防沉迷模式了。”
公羊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在天彭阙,這個地方有一棵青銅樹,青銅樹裏面有個人,個兒不高,身上的毛發很旺盛,長得像個猴兒,但是脾氣特别暴躁,有印象沒有?”
公羊劫沉吟片刻,“是有些印象,當年國師鎮壓了不少強者,按照國師所表述的,那位應該是魔将鬼厭。”
“魔将?這咋又冒出來了一個魔将?你确定是魔将不是邪将?”王悍疑惑的問道。
公羊劫聞言解釋道。
“國師,魔将和邪将之間是隸屬于不同的組織。”
王悍頭都大了,“有啥不同的?”
“邪将是您的麾下,魔将的話...”
公羊劫頓了頓。
“說啊!魔将咋了?”王悍催促道。
公羊劫那邊信号有點卡,過了半天王悍才聽到公羊劫解釋道,“魔将是誰的部下,末将真不知道!那段曆史我不熟悉。”
王悍一陣蛋疼,“那他有多強你知道嗎?”
“天魔肆。”
“啥玩意兒?”王悍聽得一頭霧水。
“他們分爲天地人三個級别,鬼厭是天魔,排行肆。”
王悍愣了一下,“那攏共幾個?那是不是在其他地方還鎮壓着其他什麽天地人的魔将?”
公羊劫再度解釋道,“非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是鎮壓不過來的,魔将餘孽隻存活了一部分。”
王悍松了口氣。
沒想到公羊劫又補了一句,“黎燼也是魔将,天魔陸。”
王悍瞳孔放大了幾分。
亂了亂了全亂了。
CPU都特麽快幹燒了。
“國師,就剩百分之一的電了。”
再問不出來個什麽花兒了,王悍就道,“行,那先挂了吧,你把那個青少年模式打開。”
挂了電話。
王悍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那個小洞上。
鬼厭再度趴在小洞前面,猩紅的眼珠子盯着王悍。
王悍用手電筒看着對方。
能夠非常清楚的感受到,邪将對王悍惟命是聽。
但是這些狗比籃子魔将全都欺軟怕硬陽奉陰違。
一百斤的人五十公斤的反骨。
“放我出去!!!”
鬼厭沖着王悍怒吼一聲。
王悍拔出來神孽朝着小洞一刀捅了過去。
鬼厭驚的一個後空翻跪在了地上。
看這個下跪的動作,那是非常的熟練。
鬼厭暴躁的在樹幹之中撞擊着青銅樹。
以至于青銅樹都劇烈晃動。
燭龍再度纏繞着青銅樹,這才讓鬼厭消停了下來。
王悍蛋疼的看着燭龍。
看這個情況。
費勁扒扯的打開了燭龍的禁锢。
才發現燭龍還得在這個地方鎮守着這個鬼厭。
燭龍似乎是從王悍的眼神之中讀懂了王悍的心意。
一頭紮進了水中。
不消一會兒,燭龍鑽了出來,大嘴一張,吐出來了一塊石碑。
石頭上方遒勁有力的刻着兩行大字。
王悍看清楚石碑上的那幾個字之後,當即笑逐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