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雄忽然睜開眼,拿出來一部震動的備用手機接通了電話。
“怎麽了?”
“統領,張英不見了!”
“什麽?”
周天雄身體前傾,雙眼都睜大了幾分。
眼中遏制不住的殺意。
“張英逃走了,他還留了一張紙條!”
“說的什麽?”周天雄聲音之中蘊藏着濃重的怒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
周天雄再度怒聲道,“我問你他說的什麽?”
“他說...他不想再聽你的話了!他還說他每天活的太壓抑了,做了個噩夢,說王悍帶着山河會十幾位太保殺了他,他不想幹了,讓你也别再找他了,他準備逃出國去。”
“是他的字迹嗎?”
“字這麽醜,肯定是。”
咔嚓!
周天雄直接捏碎了座椅扶手。
當即怒極反笑。
“張英啊張英,就差臨門一腳了,你跟我來玩這套?把房間的監控調出來,看一下他去了哪裏!”
電話那頭再度傳來聲音,“所有監控在您去見過張英之後都變成了黑屏。”
周天雄目光陰沉,兩腮肌肉蠕動。
隻說了一個字。
“找!”
想了想又補充道,“一旦找到人,立馬把人殺了!”
“明白!”
周天雄站了起來。
周身炁體蠕動如潮,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身後的椅子直接扭曲變形,最終四分五裂化作齑粉!
挂了電話之後,周天雄再度打了個電話出去,“楚楚,機票都訂好了嗎?”
“訂好了爸。”
周天雄又問,“王悍呢?”
“就在我跟前。”
“你能打開攝像頭讓我看看他嗎?”
周楚楚那邊打開了攝像頭。
周天雄看着畫面之中的王悍,點了點頭,“能讓他跟我說句話嗎?”
周楚楚拿着手機,“王悍,我爸想跟你說句話!”
畫面中的王悍回過頭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什麽事,明天見了再說吧。”
周天雄看着畫面之中的王悍,露出一個笑容,“好,那明天見!”
挂了電話,周天雄捏着手機,再度站在窗戶邊,雙手扶着窗台,臉色陰沉如水。
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出去,“天亮之前,要是找不到張英就回來,你來負責殺了王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之後,“統領,那張英要是回去搗亂怎麽辦?”
“放心吧,給他十萬個膽子,他明天也不敢來搗亂!”
....
王悍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老朱,明天你帶着張英,準備當衆拆穿周天雄的僞善面具,順帶再把視頻也拿出來。”
“明白!”
王悍拿出兩顆屠神彈,又從朱棟那裏拿來了一顆屠神彈。
都是爲了以防萬一,上次山河會幹架的之後,王悍也長了記性,保不齊周天雄暗中還有什麽别的高手。
王悍槍法好,拿着三顆屠神彈,遠程攻擊,一槍一個小可愛。
朱棟拿着一顆保命。
王悍拔槍是快,但屠神槍是折疊狀态,取出來還需要組裝,得花一點點時間,在這種境界的局,哪怕是零點一秒的差誤那就是腦瓜子不保的境地!
不然王悍是真的想貼臉給周天雄來一槍!
把肥遺交給了李小草,不知道爲什麽,肥遺好像還挺黏李小草的,對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排斥,但對李小草卻是情有獨鍾,李小草剛開始還有點害怕,後面也習慣了,把肥遺裝在口袋裏。
王悍擦拭着屠神槍,時不時看一眼桌子上的手機。
一直在等待阮大器和杜少宇兩個人的消息。
其他人都相繼去休息了,王悍不睡也熬得住。
時間一轉到了淩晨五點鍾。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王悍連忙拿起來一看。
發現是咣子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後,“成了?”
咣子語氣有點沉重,“沒成,你的那兩個人都受了重傷,命懸一線!”
王悍站了起來,撓了撓頭,“春秋草廬的人去接應了?”
“對!你的人和春秋草廬的人基本上是前後腳的功夫到的。”
王悍眼中噴着火,直接爆了粗口,“測他媽的!方正平死了沒?”
“還沒!”
王悍做了個深呼吸,“他倆現在咋樣?”
“還有一口氣,死是應該死不了,但是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就不知道了,也幸好山河會的一個老前輩出了手。”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電話就被拿了過去,唐元基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小子是不是前段時間又惹事了?”
“沒啊。”
“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和春秋草廬之間有過碰撞?”唐元基提醒道。
王悍兩腮肌肉蠕動,“我把春秋草廬八巨之一的符蓬給點了。”
唐元基罵罵咧咧道,“你小子是一分鍾都不得閑啊?又是把山河會洗牌,又是弄死了春秋草廬的八巨之一!現在又跑去要弄死紅蓮教教主!你小子得虧是境界低!你小子要是境界高,那他媽還不知道要幹啥呢!”
王悍默不作聲,腦子裏面想着事情。
唐元基再度開口道,“春秋草廬肯定會和山河會要個說法的!你能早點回來嗎?你在外面的話危險很大!”
王悍手指頭敲了敲太陽穴,“我這邊就差臨門一腳了!你們幫我拖一天時間!”
唐元基咕嘟咕嘟的喝了口水,“我活了一把年紀了,像你這麽膽子大敢折騰的還是頭一次見!媽的!莫名其妙的就跟你上了一條賊船!
就一天時間!”
“行!”
王悍的手放在了屠神槍上。
手指摩挲着屠神槍,顆粒質感觸感極佳。
春秋草廬那邊充其量狗叫幾聲,大概率不會大動幹戈的,王悍畢竟是山河會小太保,何況之前是符蓬想要殺王悍在先,算下來王悍隻是正當防衛,春秋草廬也不能說什麽。
但是有一點,木家的木剛肯定會橫插一腳,方正平再添油加醋鼓動一番,絕逼會有點其他說法,保不齊還會來幫周天雄。
一定要趁這個事情還沒有發酵先把周天雄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