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王悍把之前周天雄衆人剛剛成立匹夫的那幫人,以及後來紅蓮教剩下來的那幫人馬過了一遍。
大概鎖定了那麽幾個目标。
王悍心中隐隐有了定數。
隻是看到短信上面說的鴻門宴,王悍有點蛋疼,周天雄這是想直接讓王悍過去面談。
要是不去的話,讓人還以爲山河會小太保是個慫逼,但要是去的話,周天雄那個尿性肯定會幹點别的。
這孫子心狠手辣,而且心思很髒,什麽事情他都能做出來,做完了還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王悍叼着煙躺在躺椅上,看着天花闆。
敲門聲傳來。
王悍坐了起來,“進!”
喬逢春從外面走了進來。
餘光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盒子。
“在想周天雄的事情?”
“對!”王悍也不遮掩。
喬逢春坐了下來,“當初你和周天雄之間到底是什麽具體的過節?”
王悍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之前周天雄做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喬逢春笑道,“這個周天雄以前在江湖之中的名聲還挺好,以前還有忠義無雙周家郎的稱号,但是這人心隔肚皮啊,心裏面有多髒,經過事之後才能知道。”
喬逢春話鋒一轉,“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王悍晃着躺椅,“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找個機會給他弄死!就萬事大吉了!”
喬逢春頓了頓掏出來了一張請帖遞了過來。
“周天雄差人給你送來了請帖,你人不在,我讓人先在喬家待着。”
王悍坐了起來,沒想到周天雄這個僞君子辦事效率這麽高,這就開始設了鴻門宴。
看到王悍陷入了短暫的沉吟,喬逢春沖着王悍開口道。
“我來其實也想給你說一說我的想法。”
王悍看着喬逢春,“你說。”
“你和周天雄之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對吧?”
王悍笑道,“那是自然,我之前差點被他害死了,不殺他,我心裏面直膈應。”
喬逢春接着到,“我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山河會剛剛經曆了一場重新洗牌,内部還不夠穩定,現在大家正在磨合,你也知道,江湖中的粗人多,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山河會新加入的人在利益方面還沒有完全磨合好。
想要殺了紅蓮教教主不是一個小事情,甚至是一個能夠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的重大熱點,紅蓮教也不是吃素的,山河會這個時候不适合再進行一次大規模火拼了。
之前你殺了春秋草廬的那個木家天驕,雖然礙于塗慈的面子,雙方沒有打起來,但畢竟和春秋草廬之間産生了間隙,一旦山河會和紅蓮教打起來,春秋草廬十有八九會插手偷家。
所以說這麽多,其實想要說的隻有一個。
我的建議是先卧薪嘗膽,等到山河會徹底穩定下來了之後,到時候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周天雄。”
王悍盯着天花闆,“老喬,你說的我考慮過,紅蓮教這邊,我不需要山河會的任何幫助,交給我自己就好。”
喬逢春愣了一下。
轉瞬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
之前勞家就是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明教給血洗了。
稍作沉吟之後,喬逢春就像是老媽子一樣接着開口道,“現在紅蓮教算上周天雄,還有那幾個副統領,加起來攏共六個半步朝元,你确定你能打得過?”
王悍搖了搖頭,“七個!”
“七個?”
王悍挑起下巴,示意裝着腦袋的那個盒子,“張英沒有死,盒子裏面的腦袋是被易容過的。”
之前周天雄手底下有四個半步朝元,算上張英,還有陳玄葬,林之一,苗固。
後來竹紅鹿手底下的兩個人反水了跟着周天雄混了。
所以加起來攏共七個半步朝元。
喬逢春沉吟片刻,“王悍,七個半步朝元,不是兒戲。”
王悍剛才眯的這一會兒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硬碰硬的話想都别想,所以隻能逐個擊破了。
王悍這邊能夠跟半步朝元叫闆的,隻有王悍和朱棟兩個人。
當然,王悍的神孽之中還藏着一個殺手锏。
大兇肥遺!
肥遺能夠和五瓣境打個五五開。
周天雄手底下的這幾個人裏面,最強的也就是個五瓣境。
而在周天雄的手底下,還有暗影猙。
那就是四對六。
至于其他人的話。
王悍到時候當衆揭露周天雄的嘴臉,再玩一手離間計,适當的讓竹紅鹿出面畫個大餅。
在這一切之前。
先讓朱棟暗中去找到張英,讓對方率先損失一個戰鬥力。
王悍有屠神槍,完全可以爆了周天雄的腦瓜子。
這一切隻是一個初步的模型,隻要這一切操作得當,王悍完全可以讓紅蓮教重新洗牌。
王悍的思路回歸,看向了喬逢春,“老喬,紅蓮教那邊我可以搞定,但是...”
話還沒說完,喬逢春就聽出來了王悍的言外之意,“春秋草廬那邊我們可以幫忙擋着!”
“送信的人在哪裏?回去了嗎?”
王悍站了起來,把煙頭摁進煙灰缸。
“還沒,送信的是周天雄的女兒周楚楚!”
王悍笑道,“這個周天雄是真的可以,派了個女兒來,知道我們不像他那麽無恥對他女兒動手,但也表達了他的誠意。”
“這種人能夠在江湖中人面前裝這麽多年,足見城府之深。”
出了宅子,直接去了喬家。
遠遠的就看到周楚楚站在那裏,有些百無聊賴的踢着地上的石頭子兒。
穿着一身修身西裝,手裏面提着一個包,頭發用鲨魚發夾随意的夾在腦後,身材高挑,一馬平川。
雖然沒有兇器,但非常有氣質。
聽到腳步聲,周楚楚擡起頭,當看到王悍的時候,周楚楚愣了一下。
神色有些錯愕。
即便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初聽到王悍被山河會的那幫人追到了斷腸崖跳了下去,所有人都以爲王悍已經死了,周楚楚畢竟和王悍共事過,聽聞王悍死了,也傷心了好一陣子。
現在再看到打的時候,王悍已經是山河會的小太保了,感覺這一切有些恍惚。
周楚楚一時間忘了該說些什麽,沖着王悍笑了笑,“你...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命大。”王悍笑着擡起手示意周楚楚坐下說。
周楚楚雙手一捋臀兒褲腿坐了下來,看着王悍,“我爸給你的信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周楚楚再度道,“當初的事情,我爸爸一直在調查,張英是什麽人我想你是知道的,我爸已經把他殺了,我爸說他非常想念你,但是紅蓮教的事務繁忙抽不開身親自過來請你過去,所以就派我過來,請你去紅蓮教叙舊,陳玄葬叔叔也很想你。”
王悍臉上挂着笑,這最後一句話乍一聽像是在正常說,但是落在王悍耳中,更像是一種威脅。
陳玄葬算下來還是王悍的半個師兄,這位祖安活佛雖然脾氣難以琢磨,但對王悍是真的好。
現如今陳玄葬還在紅蓮教,那換句話說,周天雄掌握着陳玄葬的生死。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喬逢春,“老喬,我們兩個單獨聊會兒!”
喬逢春聞言朝着門外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走了幾步之後喬逢春不由得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屏退了其他人。
“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如果裏面有什麽奇怪的聲音,都當做沒聽到!”
下面的人紛紛點頭。
周楚楚雙手放在腿上看着王悍,“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去紅蓮教啊?”
王悍給周楚楚倒了杯水,“不着急,你先告訴我張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