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沖着肥遺露出來一個很和善的笑容。
縱然知道這個小東西不會傷害自己,但看到過不止一次這個小玩意兒給人爆頭,王悍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忌憚的。
即便是符蓬也拿這個小家夥沒辦法。
肥遺上半身翹了起來。
一個腦袋兩個身子,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直立的人字。
叮鈴!
肥遺尾巴上面的小鈴铛響了一下。
王悍手中的鈴铛也跟着響了一下。
看着肥遺空缺的那個尾巴,王悍想了想,把鈴铛扔了過去。
“找鈴铛是吧?還給你!一路上挺累的吧,喝水嗎?”
肥遺疑惑的看着王悍,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一條尾巴一甩,王悍扔過去的鈴铛被扒拉到了一邊。
肥遺尾巴拍擊着鈴铛。
王悍看了半天。
“我給你戴上是吧?”
肥遺不會說話,隻是盯着王悍。
王悍想了想,“你先等一下啊!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不管肥遺聽不聽得懂,王悍開門出去了。
沒多久。
王悍從外面回來了。
來的時候戴着一個頭盔。
頭盔裏面,額頭的地方還墊着自己的黑卡還有鋪展開的炁丸。
開玩笑。
這年頭,哪有給小寵物系鈴铛不戴頭盔的。
肥遺小小的眼睛裏面大大的疑惑。
給系好了鈴铛之後。
王悍立馬拉開了和肥遺之間的距離。
肥遺的身體蜷曲。
王悍立馬警惕了起來。
這小玩意兒來一下不是開玩笑的。
袖中的神孽也緩緩探了出來。
沒想到這個小玩意兒縱身一躍。
徑直朝着王悍手腕上的神孽而來。
竟然鑽進了神孽手柄的龍頭張開的嘴巴裏面。
小玩意兒身體隻有筷子粗細,塞進去好像一點都不突兀,而且鈴铛含在龍嘴裏。
看起來就像是龍珠一般。
王悍有點不自然。
把神孽摘了下來。
放在了床上。
蛋疼中夾雜着一絲糾結。
這個小玩意兒戰鬥力王悍是知道的。
但王悍對這種冷血動物并不是有很大程度的喜歡,王悍也認識不少養冷血動物的朋友,相對而言,王悍還是喜歡養老虎獅子豹子狼,這種爬行的冷血小寵物王悍多多少少有點起雞皮疙瘩。
心裏克服了半天,王悍重新拿起來了神孽纏繞在了手臂上。
一個東西要是做成了龍的形狀就會有很多人喜歡,但要是做成蛇的形狀,喜歡的人就會少了很多,究其原因,是因爲龍形加入了很多獸的元素。
爲了以防萬一,王悍晚上休息沒有摘頭盔。
大清早就被隔壁的動靜給吵醒了。
王悍使勁砸了一拳牆壁。
咣子這孫子重傷未愈,大半夜打着點滴,注射了鎮痛劑也要使用他的武器。
屬實是感人肺腑。
隔着牆給咣子喊了一聲。
王悍出了門。
雷小花已經給王悍安排了私人飛機。
乘坐飛機直接去了雷小花那邊。
落地之後。
是久池明菜來接的王悍,到了雷小花和久池明菜所在的别墅裏面。
雷小花兒這會兒正在雷家準備婚禮。
等會兒才能抽時間過來。
久池明菜有點緊張,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王悍看了一眼,雷小花和久池明菜剛認識的時候,王悍就認識了,算下來,也是老朋友了,“想啥呢?”
久池明菜把頭發别在耳後,跪坐在地上,兩隻手揪着衣角神色憂慮。
“我不确定,雷爸爸喜不喜歡我這個鬼子,而且,雷君的未婚妻沒有逃婚成功。”
王悍愣了一下,之前雷小花說過,等着他的未婚妻跟着小白臉逃婚成功了,他就可以假裝悲傷,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哭着讓他爸同意和久池明菜之間的關系。
看樣子現在事情發生了變故。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有人摁門鈴。
心神不甯的久池明菜起來的時候,腳趾頭撞到了茶幾,痛的坐在了一邊。
王悍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個漂亮的姑娘。
看起來二十出頭。
對方摘了墨鏡打量着王悍。
“你是...王悍?”
王悍讓開了位置,“對!小妹妹你是小花的親戚?”
“我是雷小花後媽。”
王悍再度愣住了,回想起來之前雷小花說的,他爹想要練小号,又給他生了個小妹妹,看樣子這是找了個年輕的。
雷小花他爹一看還有一顆少年心,一把年紀了還不曉得少婦的好。
“請進請進,您這保養的太好了,一看還以爲才二十出頭呢!”
女人走了進來,“我本來就二十剛出頭,今年二十二。”
王悍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鍾。
沒想到雷小花他爹還找了個零零後。
王悍沖着女人笑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項風!”
女人笑了笑,走了進來。
久池明菜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有點緊張的看着女人。
女人進門後開門見山,“我來這裏有兩件事。
第一,雷小花來不了了,你得收拾東西回國了,晚一點的話,說不準還會有生命危險。
第二,王悍是吧,雷小花的朋友隻邀請了你一個,我是專程來請你過去參加他婚禮的。”
肉眼可見久池明菜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頹靡了下來,眼眶也跟着紅了起來。
王悍掃了一眼,雷小花以前也算是個純情小青年,後來和久池明菜沒有經過他爹的同意,就開始擺爛,成天紙醉金迷。
久池明菜萬裏迢迢的來這裏,就是想要和雷小花厮守終生,現在來了這麽一茬,就像是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爲什麽?就因爲我是小鬼子嗎?我是小鬼子又不能交給我決定!”
女人背着手看着久池明菜。
“你年紀應該比我還大一點吧?爲什麽還會這麽天真?這個世界是利益至上的!”
久池明菜搖着頭,“我不要一分錢!我不圖錢!”